第14章 雪靈人出現
見到楚惠大人時,楚惠大人已安頓好家眷,遣退家甲,三人到得書房商談,楚惠感謝明非救命之恩,促於夫則對明非愧道:
「今夜之事都怪在下,若非明兄及時出手,那幾名侍衛怎堪一擊,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枉我當初還猜疑明兄,現在想來真是慚愧。」
明非道:「促兄不必自責,當時也是為大人安全著想,實在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侍衛,又何錯之有呢,換做是我也會這樣想的。」促於夫稱讚明非胸襟廣闊,楚惠大人問道:
「今夜二位與那刺客相鬥,我觀其身法招式,以及運炁之快,功力應該超過四個甲子,似乎不在二位之下,可知他是何來歷。」明非搖搖頭,促於夫則說道:
「大人一說,倒使屬下想到一人。」楚惠問道:
「什麼人?」促於夫答道:
「惡名滿天下,與花花君子一樣,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鬼影。」明非問道:
「鬼影?是怎樣一個人物?」促於夫道:
「傳說此人是一個殺手,據說有三快,即身法快、劍速快、奔走快,且法力高超,輕功絕佳,是個一等一的高手,據說七步之內,功力在一甲子之下的人斷無活口,所以又好稱七步斷魂,憑我與明兄二人合力尚且艱難佔上風,加之剛才所見所聞,此人當是鬼影無疑,傳說此人以黑布蒙面從不說話,從不露面,見過他的人甚少,因為見到他的真容,幾乎就意味著死亡。」明非道:
「既是殺手,莫非受雇於人,不然怎們會對朝廷命官下手?」促於夫道:
「那也未必,據傳此人從不受雇殺人,可見並非職業殺手,很可能是效力於他人。」明非與楚惠大人相覷驚訝,明非又問道:
「莫非他是哪位朝廷大員的手下,為其主子除去政敵?」明非問楚惠:
「大人在朝中,可曾開罪於人,結下深仇?」促於夫一旁苦笑道:
「咱們大人一心憂國憂民,直言敢諫,而皇朝黑暗腐敗,大人不知得罪了多少權貴呢,大概這滿朝文武都是仇人。」楚惠大人也是搖頭微笑。他們不知道,暗殺朝廷大員的主謀是晉王,為的是剷除那些有能力以及忠心為國的大臣,掃清攻打中都障礙。
三人談起國事,明非問道:「大人,我聽說,晉王有不臣之心,要發兵攻打中都?」楚惠唉聲嘆氣說道:
「不錯,天下諸侯幾乎都在蠢蠢欲動,只是沒人敢像晉侯這樣聲張,晉國之強天下無敵,其它諸侯也曾攻打過中都,然而勢必會有其它諸侯擔心其獨吞中都,遂以勤王護駕為名進行阻止,諸侯之間便會因此征戰,最終皆無利而返,中都才得以苟存至今。明非道:
「雖說中都乃天朝之心,但是諸侯也不至於花那麼大力氣去爭奪吧?」楚惠笑道:
「若僅僅是一個中都,當然沒有哪個諸侯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前來攻打,據傳,始皇帝執政數百年,積累了價值二十億兩白銀的金銀和珠寶,埋藏在中都附近,任何一個諸侯得到寶藏,他的實力都會迅猛增強,即使十年沒有稅收,也足以支撐國家運作。」明非問道:
「朝廷就沒有尋找過寶藏么。」
「當然找過,一直以來都沒有找到,去年,宮中人放出消息,寶藏已經找到,只是當今肖皇不敢挖掘,恐怕會引發一場腥風血雨,諸侯在中都的細作不下千人,一有風吹草動,天下就要陷入一場浩劫,若不是礙於其它諸侯干涉,恐怕晉國的大軍早就打來了,就在前幾天,本官的邊報還偵查到邊境出現小股晉國的翼兵和騎兵,分明是向朝廷示威。」促於夫義憤填膺:
「這群亂臣賊子,不知何時才能剿滅。」向來憂國憂民的楚惠大人只是仰天長嘆。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忠心耿直的大臣沒有立錐之地。
楚惠大人加強了防守,又有促於夫精心護衛,明非這便告別楚惠和促於夫,回醉仙閣去找李木,一路上看到人們慌亂得四處奔跑,明非好不容易攔截一人,詢問之下方知前面有人打鬥。
明非急急催動紫孚快步趕上前去,原來是一夥武林中人,大概十幾個圍攻三個妖族雪靈人,雖然人族在數量上明顯佔有優勢,但是倒在地上的卻也都是人族,他們全身上下遍布冰霜,其中還有一些百姓的屍體,明非早就聽說妖族肆虐,殘害百姓,正揣測間,又有兩個人族被冰凍住身體,倒地身亡,看來這三個雪靈人真是棘手,且不管這些人族是正是邪,那麼多無辜百姓被雪人冰霜凍死,自己也該為他們報仇,況且自己的功力經過兩個月的刻苦修鍊,應該有三個甲子了,趁此機會也可一試鋒芒,打定主意后趨獸前進,到得近前斷喝一聲:
「住手,人族兄弟閃開,讓我來會會這些妖人」雙方正在酣斗,沒有想到會有人留在街上,立刻停止打鬥,不約而同的朝明非看過來,人族的長相倒是習以為常,純人和獸人都有,只是那三個雪靈人,看上去與尋常的自然雪毫無區別,除了一雙小如豆粒的黑眼睛,四肢健全外,根本看不出來它們哪裡有人的形象。
三個雪人盯著明非,沒有說話。事實上雪靈人族只有很少一部分功力高強的人可以說人族的語言,並且具備聽力。
明非望著那些沒有表情的雙眼,一種來自人類對陌生事務固有的恐懼感油然而生,仗著藝高人膽大,明非又喝道:
「再看我,就挖掉你們的小眼睛。」人族中有一個看似頭領的人對明非拱手喊道:
「好兄弟,多謝你能仗義相救,你卻不知這幾個雪魔都是雪城城主麾下干雪兵團的精銳,兄弟不要枉送性命,我等拼掉性命拖住他們,你趕快走,敝派掌門已接到情報,相信很快就會趕來。」明非拱手道:
「這些妖族殘害生靈,人人得而誅之,閣下好意,在下心領了,兄弟我要替天行道。」說著拔出殘情寶劍,紫光耀眼,催動坐騎殺奔三個雪人,雪靈人毫不示弱,揮舞著可以垂直接地的長手臂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