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准融士
無念捻須微笑說道:「不愧是天命之主,果然英武非凡。明非不好意思的笑道:「還沒有人這樣誇過我呢,晚輩還沒謝過仙長的知遇之恩呢?」無念說:
「自不必謝我,這一切都是天意,你能來到這裡並非偶然遇到時空門,而是定數。」明非又問道:
「日後該如何修鍊,還請仙長教我。」無念說:
「你需要按照無字天書中的「心和行」修鍊,積德行善,靜心善心,同時每天對著日月吐納體內金丹,以吸收日月精華,你現在體內的金丹還不純熟,短期內也無法與身體完全融合,想施展御劍飛行這樣的高強法術還需要很長時間,體內的金丹也稱元炁珠,是匯聚儲藏炁並將炁轉化成能量的本源,炁——乃宇宙萬物之基礎元素,所有物體的構成都是炁,勤加修鍊炁會越聚越多,法力也就越來越強,他日羽化升仙之時,金丹就變成了紫色,運炁之時一定要調和體內陰陽二炁。」無念手指眼下的方桌說道:
「試著把它升到空中。」明非早想初試牛刀,遂貼合雙掌,調和陰陽二炁(陰陽二炁能否調勻是法術施展的關鍵。)調動丹田之內的元炁珠,只覺元炁珠不斷吸納周身元炁,迅速凝結於一體,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時機成熟,明非對準餐桌揮發雙掌,只覺元炁源源不斷的輸出,餐桌開始緩慢上升直至洞頂,慢慢將其放下,明非面露喜色。無念笑道:
「他日功法大進,明非君將不屑於此雕蟲小技。」明非當然希望有一天能夠無堅不摧,問道:
「敢問仙長,法術最高可以到達何等境界。」無念說:
「無極限。」明非復問:
「無極限?」無念點頭稱是:
「法術高低是按照「甲子」來劃分的,共分為九個甲子,九甲子以上便無法計量了,但大羅金仙級別已經是無生無滅,所以再高的法術對他們都是無效的。修真的十二等級與法術等級並不完全一致,比如你現在已經是金丹周天了,但法術還不到一甲子,一般來說想修鍊到六甲子是極難的。」
「曾有一位修真道友煉子之後,再難向前一步,心急之下竟煉得走火入魔,禍害蒼生,被柳秀流派誅殺,其性本善,只是性格固執偏激,遭此大禍,雖死有餘辜,卻也著實可憐。」明非點點頭,如有所思,無念又說:
「若思想境界突破六甲子,全身貫通,心神合一,再向上乘修鍊便容易得多了,可平步青雲,直至九甲子,九九歸真,是為大羅金仙。
此時明非心中不但有了成仙的衝動,更令他為之一振的是無念所說的穿越時空,那時便可以找到時空流門,回到中土與魚美團聚了,只是修鍊至九甲子談何容易,流門又游移三界,行蹤不定···想到這,黯然神傷,不覺眼角濕潤,抬手略加擦拭,愧道:
「一時想起愛妻,心中難過,失禮之處,仙長見諒。」只見無念臉色低沉,慈祥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盯著明非,明非大驚,心中慌亂,暗忖:言語之中並沒有得罪的地方啊?只見無念的目光緩和下來說:
「有一言相告,切記過分貪戀兒女私情」說完搖搖頭起身欲走,明非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仙長留步。」無念止住腳步,卻不回頭,背對著明非,似乎對這位天命之人感到失望。明非說:
「仙長並不了解晚輩。」無念並未答覆,只說:
「明非君若嫌鬱悶無聊,可令紫孚引你去水晶洞天,若覺睏乏可使小僮引你去卧房安歇。」說完,拂袖而去,明非本想說明自己並非貪戀兒女私情難成大事,不料卻吃此閉門羹,心中頗為不悅。還好並不睏倦,索性叫來一旁趴伏的紫孚,拍拍它的大腦袋說道:
「走,帶我去水晶洞天。」紫孚點頭,明非跨上坐騎,任由紫孚帶他前行,從側廳一直走向深處,不多時,來到一處洞口停下,上書四個大字「水晶洞天」。明非催動紫孚走進去,只見洞內皆是七彩水晶洞壁,一條小河橫流於眼前,伴著潺潺河流,明非順流而下,紫孚放開四爪飛快奔跑,只聽耳邊風聲作響,兩側水晶壁發出的光芒連成一條熒光長蛇飛速穿梭。僅半分鐘左右,來到一處開闊地,眼前是一處水潭,是河流的盡頭,水潭方圓百米,潭十色。明非的目光被嘩嘩的流水聲吸引到水潭的對面,只見捲簾一般的銀瀑從天而降,激起水花四濺,用肉眼向上追溯其源頭,只見水面上方可見方圓六七十米的洞天,瀑布之水從上傾瀉而下,天空中繁星閃爍,與洞中水晶壁交相輝映,清澈而深不見底的潭水猶如天上仙女的鏡子,倒映著一彎殘月。想不到竟有如此仙境,明非這樣想著,心情也漸漸好起來。
望著天空的月亮,愉悅過後,憂傷又上心頭,紫孚趴在身旁守護著,明非撫摸它的大腦袋說:
「紫孚,魚美在我心裡,就像月亮在水裡一樣,任何力量都無法把它割除,難道思念有罪么?我做不到心狠,也不認為這會成為我成就大業的絆腳石。
紫孚用它血紅的大舌頭輕舔明非的臉頰,似在安慰主人,明非伸手拭乾紫孚濕漉漉的唾液微笑說:
「乖乖,我沒事,你到水裡去玩兒吧,水裡有魚。」紫孚答應,沉氣預備,縱身躍入潭水,瞬間潛入水中不見蹤跡,水面上,被它攪動得波浪翻滾,憑著紫孚的本事,自然不必擔心它會溺水,或者在水下遇到什麼怪獸,雖然與紫孚相識的時間加在一起不過一天,卻彼此感覺一見如故,似曾相識。明非獨自在潭水旁找了一塊青色巨石坐下,望著殘月發獃,腦海中不停閃爍著魚美燦爛的笑容,月亮最是勾人相思之物,似乎可以為人傳遞佳人的音訊。
久久不見紫孚上岸,明非心中開始慌亂,四下尋覓間,見紫孚蹲坐在潭水邊一塊水晶巨石上,仰望著皎潔的月亮,如有所想,不知是什麼時候上的岸,渾身濕跡未乾。
明非暗笑:難道你也有老婆么?想起身後的背包里還有兩件從中土隨身帶來的兩件東西,魚美繡的鴛鴦手帕和存有魚美照片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