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親親耳朵可以嗎？
對面的算命先生認出這是負責管理道山的李經理，他剛才還鬱悶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這小姑娘可有大麻煩了。
封九感覺到李經理一行人的惡意，目光湧出冷意，「有什麼問題嗎？」
「你知不知道在這裡擺攤必須要去辦理相關證明，我印象中沒見過你，有證明嗎？」
封九根本不知道相關證明是什麼，微微蹙眉。
「沒有。」
李經理冷哼了一聲，兇巴巴的表情似乎要嚇哭小孩，「沒證明還敢擺攤，那把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
說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站在封九一旁沉默的林蘇年。
林蘇年正一副看戲的神情。
封九身為神明，沒聽說過人界的身份證，「身份證是什麼？」
她心裡多少有些煩了，沒想到人界處處這麼麻煩。
林蘇年聽到她不知道身份證是什麼，滿臉詫異。
想起第一次見到封九她小乞丐的打扮，不由得想她是個從小流浪的孤兒。
李經理疑惑的上下仔細打量封九。
不知道身份證，難道還是外國人？
「我不管你這的那的，辦不了證明，就不能在這裡擺攤，趕緊走，別逼我讓人把你的東西扔了啊！」
碰壁了一整天的封九快要控制不住積壓的怒意，心情鬱悶。
從她從神界的神明母樹誕生，就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那隻兔子騙她，人界一點都不好。
這時，林蘇年上前哄著封九，「封小姐，我看我們先回去吧，證明的事情，你可以去找牧總幫忙的。」
封九一句話沒有說，直接轉身便要離開。
她並不想在人界招惹什麼麻煩，而且她要儘快適應人界的規則。
而且她今天也收集了一部分的香火。
林蘇年心中吐槽了一下后就去收拾攤位，將所有東西整整齊齊拿上。
見他們離開，李經理如釋重負的鬆一口氣，兇巴巴的神情緩和。
終於處理好了。
對麵攤位的算命先生見沒有人搶他生意了，高興的捋著鬍子。
……
回去的路上，林蘇年給牧城發了一條消息。
「牧總，封九小姐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他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復。
車上，封九坐在後座閉目思索。
今天雖然最後因為什麼證明的問題被趕走，但還是很順利的。
封九查看了一下自己香火的餘額，然後嘆了嘆氣。
算命的效率有點低，今天她賺的香火只能維持她的神魂不消散。
她還是要想別的辦法快速賺香火。
將近傍晚，封九回到別墅的時候，牧城也從公司回來。
因為有林蘇年，牧城收斂了很多，兩人說了幾句話，忙了一天的封九便先去洗澡了。
她走後，林蘇年跟著牧城去了一樓的書房。
書房裡。
林蘇年按照牧城的吩咐，彙報著封九今天遇到的事情。
到最後提到了今天遇到的人。
「對了牧總，今天我遇到了蒲家的少爺蒲斯硯，他好像去道觀請道士了，不知道為什麼。」
蒲斯硯和牧總是好友，他覺得有必要彙報一下。
牧城並未抬眸，只是淡漠的「嗯」了一聲。
蒲斯硯為什麼去道觀他是知道的。
林蘇年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封九小姐想給他算命，被他拒絕了。」
提到這個牧城思索了片刻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想繼續彙報的林蘇年想到今天那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牧總，封九小姐怎麼會沒有身份證？而且您今天為什麼要……」
然而他的話沒有問完，牧城忽然抬眸，晦暗不明的眸子含著戾氣。
「還需要我教教你什麼是該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嗎？」
林蘇年瞬間感覺到直衝心臟的冷意，身側的手顫抖。
「對不起牧總，是我越矩了，不會有下次了。」
牧城收回目光，斂著眸子摩挲了幾下手指。
「牧總，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牧城微微領頷。
他深邃眸子目光流轉，讓人不知道他又在算計著什麼。
當封九洗完澡的時候，剛好到了晚餐的時間。
用餐的時候，她分享著今天的事情，還告訴牧城她賺了多少香火。
牧城用心聽著她說的每一個字，臉上的笑容始終溫柔似水，目光里藏著的沉淪幾乎要壓不住。
封九吃著清淡的水果粥，一邊問道:「封兔兔，我剛才說的擺攤要用的證明，身份證你能幫忙嗎？」
牧城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眸子帶著期盼的問道:「我幫主人的話，那主可以給我獎勵嗎？」
只是一個獎勵，封九很是大方，沒有猶豫的答應，「可以，你想要什麼？」
牧城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她，嘴唇輕啟。
「我想要主人……」
他突然的停頓讓封九拿勺子的手僵住，疑惑的看向他。
牧城再次開口，他的語氣乖巧，聲音更是不帶任何不堪的慾望。
「想要主人親親我的耳朵好不好？」
封九差點被嘴裡的粥嗆到，開口就是拒絕，「不行。」
牧城目光流露出失望，「為什麼？主人以前也親過我的耳朵。」
看著他那張絕美的臉，封九佯裝淡定，「封兔兔，你現在還是小兔子嗎？」
都長那麼大了，怎麼還粘著人撒嬌。
牧城斂了斂眸子，嘴角微微上揚，「那主人以後天天摸摸耳朵可以嗎？」
這個獎勵明顯可以接受，封九點了點頭，「這個獎勵可以。」
她完全忘記下午的時候才拒絕摸牧城的耳朵。
牧城笑意更深，眸底閃過算計的光芒。
晚上，封九睡到了主卧。
房間里滿是牧城身上那獨有的香味，封九很適應這股香味，睡的安心。
牧城睡到了次卧，而這一夜他睡的並不好。
得到過在忍耐的感覺並不好受。
心底偏執的慾念蠶食著他的理智。
……
第二天清晨，還記著要去擺攤算命賺香火的封九起了大早。
她起床穿好睡衣，揉著惺忪的睡眼便下樓去找牧城。
牧城剛好就在樓下，手裡端著桂花糕。
聞到桂花糕的香味，封九瞬間清醒了不少，走過去拿起一塊品嘗起來。
說來也奇怪，牧城給他準備的桂花糕和天界的一樣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