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念卿,你故意的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依舊一片沉寂。
阮藝眠埋頭苦幹,旁若無人。
「藝眠妹妹,你這有點目中無人啊」,江念卿一臉委屈。
阮藝眠:「……」。
「你這樣哥哥可要傷心了。」
「你也沒比我大幾歲,才不是哥哥呢」,阮藝眠嘟嘟囔囔地說。
「可是昨天某人叫我哥哥呢,我覺得這稱呼挺好,現在反悔可來不及了」。
天知道阮藝眠有多後悔,真是禍從口出。
「那你幹嘛當著我同學的面叫我,嫌自己不夠紅嗎?」,阮藝眠有些氣憤。
「我和妹妹一起回家有什麼錯嗎?」,江念卿特意加重了「妹妹」兩字。
阮藝眠瞬間漲紅了臉,連耳根也染上了粉,羞赧地吼道,「江念卿,你故意的。」
看著面前粉撲撲的兔子,江念卿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眸色深了深。
一路上阮藝眠都沒理他,就連她最愛的烏龍桃子她都無動於衷。
江念卿想著,小姑娘還挺有骨氣。最終敗下陣來。
「好了好了,以後不在你同學面前那樣叫你了,小矮子」,說著摸了摸阮藝眠的頭。
「江—念—卿」,就像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眼睛瞪的大大的,露出「獠牙」,彷彿在說「我很兇喔」。
江念卿點頭表示認同,忍著不笑差點憋出內傷。什麼嘛,分明是一隻不會咬人的兔子。
「所以以後還是叫哥哥?」,江念卿問。
「看心情喏」,阮藝眠睨了他一眼,一臉高傲。
「呵~」,江念卿輕笑。
這女孩兒看起來軟乎乎的,對人也溫溫柔柔,但並不好欺負,而且委屈的樣子真的惹人憐愛。
晚上八點,夫子廟夜市,人聲鼎沸。
「老闆,十串羊肉,五串腰子。」
「老闆,再來一箱啤酒。」
「老闆,兩碗豆腐撈。」
「好嘞好嘞」,一個體型微胖,笑容可掬的中年女人回道。
「小江,把這個拿到7號桌」,中年女人舉起兩個燒烤盤遞給江念卿。
「小江……」
「小江……」
……
不知道被叫了多少次,兩個小時沒有片刻停歇。
江念卿沒怎麼說話卻幹得格外認真,沒有抱怨半句。
「終於結束了」,中年女子揉了揉腰。
「小江,干夜市真的很累,辛苦了。」
「謝姨,不辛苦,我還能幹兩小時呢」,江念卿回道。
「哈哈哈,小夥子不錯,能吃苦」,中年女子讚賞地說。
又問,「小江,這錢日結還是月結啊?」
「月結吧。」
「那行。收拾好了,快回去吧。」
「好,謝姨,走了。」
回到家已經10:50,羅素已經睡了。
朦朧的月光灑在窗戶上,似乎是在訴說思念,又似乎只是為了找個孤獨的人同病相憐。可是月亮真的孤獨嗎?至少還有那麼多星星與它做伴。
江念卿思緒萬千,可能是錯過了點睡就要胡思亂想。
想起嗜酒成性的父親,想起含辛茹苦的母親,想起自己,沒有童年,沒有快樂,費儘力氣卻還是無法逃脫陰影……
自那天後,江念卿沒再去找阮藝眠,放學后也沒再和她一起。
而阮藝眠緊鑼密鼓地進行訓練,除了極少次詢問問題,與江念卿在無其它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