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年以後
一年之後。
依山城南部,和迷山林海交匯的竹山中。
在獅子殞命封玄雷,疾風鸛一行帶著戰一凌逃離了天元,並在迷山林海和金獠豪戰鬥,最終疾風鸛身受重傷,戰一凌怒斬金獠豪后。破山梟,影魔狼,驚天鳶和雲帝鷹帶著受傷的疾風鸛和戰一凌,最終選擇在這裡安了家。
雲帝鷹和驚天鳶在一眾靈獸全部安定了下來后,又飛往了萬溪林海,將在九幽帝國靈獸界醫術最為精湛的醫狸接了過來,給疾風鸛治療傷勢。
一年的時間,在醫狸盡心的治療下,疾風鸛身上的毒解了,傷口也全部癒合了,身體狀態平穩了很多。
然而那場戰鬥,疾風鸛拼盡了全力,身體受了重創,魂靈力全部被擊散了,還碎了魂印靈環。
如今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沒有了魂印靈環的它,此時已然成為了一隻毫無魂靈力且身體羸弱不堪的普通白鸛。
時至晌午,吃過午飯不久,竹屋東南不遠處,山溪旁的一塊大石頭上。
疾風鸛正熟睡在戰一凌的懷裡,戰一凌抱著它,此時正靜靜的看著溪水發獃。
一年的時間,戰一凌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獅哥殞命封玄雷,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那一天的畫面,仍然時刻重複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不過與當初相比,他的心境卻已經不同了。尤其是疾風鸛受傷以來的這一年,看著天元逃出來的靈獸跟隨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把一切對未來的希望和寄託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戰一凌明白,自己儼然已經成為了獅哥小桃離開后,它們唯一的寄託了。
小桃和獅哥已經不在了,天元那美好的日子也已經煙消雲散。以後的自己要獨自面對未來的一切了。
戰家為什麼會一夜之間支離破碎,父母在哪裡?獅哥和小桃為什麼會被追殺?自己又為何會接二連三的遇到這些事情?這一切事情背後的隱秘,他還要去追尋……
溪水慢慢的在面前流淌,想著未來的種種,戰一凌長嘆一聲……
不久后,雜亂的思緒被突然醒來的疾風鸛打斷,戰一凌把疾風鸛放在肩膀上,從小溪而回。
回來后,戰一凌將醫狸,雲帝鷹,破山梟,影魔狼,驚天鳶和一眾天元靈獸叫到了竹屋附近的空地上。
「疾風鸛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想要恢復它的魂靈力,眼下已經無能無力,如今只能進城想辦法了。「」
「我準備明天帶著疾風鸛去依山城。影魔狼,破山梟你們兩個帶著大家一起跟隨醫狸去萬溪林海吧。」
「這一年的時間裡,我仔細的回想了這些年發生的事。」
「醫狸說的是對的!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倘若追殺獅哥和小桃的那些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和大家繼續在一起,必定會牽連到你們的。並且對於獅哥和小桃為什麼會被那些人追殺,我若不回到人類社會中去,也是永遠不會知曉這一切事情的原因的。想要知道獅哥小桃為什麼會被頻道追殺,只有回歸到人類社會才能夠解開謎團。」
「在我沒有來到天元之前,戰家發生的一切的變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如今我長大了,作為戰家的後人,我也是必須要追查清楚的。我的父母是否還活著,如今在哪裡?作為人子的我,也是必須要追查出個結果,才能安心。」
「在我來到天元禁地之前,疾風鸛和我說過,天元禁地是從來沒有接納過任何人類的。為什麼獅哥和小桃會收留我?這一年裡,我也在反覆思慮著這件事,我隱隱的感覺,或許,戰家和獅哥,小桃有些某種特殊關聯,是我不知道的。」
「如今要給疾風鸛重塑魂印靈環,需要進依山城尋覓辦法。」
「自從八歲那年離開依山城,帶著兒時痛苦的記憶,總是逃避!往返依山城,我只是在外城停留,沒有再進入內城一步。
「如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現在,命運已經奪走了我的一切,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我索性便把這麼多年留存在內心的疑惑全部探尋個明白,我到要看看這依山城,風平浪靜的這麼多年裡,它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戰一凌手拿著一根竹條,在地上比劃著依山城,萬溪林海和現在位置的距離和方位給靈獸們看,並將自己未來的打算講給它們聽。
說完,他站起身來。
「萬溪林海的深處是擁有毒瘴氣的深山,人跡罕至,又有天蟒家族的庇佑,是目前來說最為合適也是最為安全的地方。今晚大家就動身前往吧。」
「雲帝鷹,驚天鳶,它們兩個會留在依山城的四周負責我和大家的聯繫。在萬溪林海有什麼事情,大家就讓它們帶消息給我!」
戰一凌將今後的安排說完,帶帶著疾風鸛回到了竹屋,一眾天元靈獸隨即也慢慢散去。
雲帝鷹飛到竹林上空繼續警戒。
驚天鳶,破山梟,影魔狼在一眾天元靈獸散去后,跟隨戰一凌回到了竹屋裡。
「依山城裡這些年一直有人打聽你的下落,不知道意欲何為!你獨自一個人帶著疾風鸛去依山城真的可以嗎?戰一凌!」
方回到竹屋安歇,破山梟看著開始簡單收拾行李的戰一凌問到。
「沒事的,如今我的容貌已經大改,陰陽瞳也已經在獅哥和小桃的幫助下消失了。進入內城,已經不會再有人會認出我來了!」
「而且就算有人認出了我,在獅哥這麼多年的訓練下,以我現在的實力,在菩提凝玉的幫助下,即使遇見了強悍的對手,不能打敗他,我也是能夠從容脫身的。」
「那個……」
破山梟又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怎麼了?破山梟,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戰一凌見破山梟有些吞吞吐吐的樣子,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來到破山梟身邊如是問到它。
破山梟見戰一凌走了過來,蹲坐了在地上。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話要說,只是擔心你的安全。獅子和小桃把你視若珍寶,這些年傾盡所有的為你著想,我們大家也是一樣的。如今獅子和小桃雖然不在了,可我們大家還在,我們對你的心也沒有變,我們都不希望你有危險。」
「既然你已經決定回歸人類社會,我們自然尊重你的決定。」
「可是人類社會的種種,我們不懂,也幫不上你什麼。」
「今天晚上我和影魔狼就要帶著大家離開了,臨行前,我想把在我們天元禁地靈獸身上的秘密告訴你,或許會對你有幫助!」
「是和獅哥和小桃有關的嗎?」
戰一凌聽破山梟如此一說,急忙問道。
「不!一凌,獅子和小桃的事,我不並不知道。不僅是我,恐怕天元里的靈獸沒有一個是知道的。我想和你說的事,僅僅是關於我們大家的。」
「其實這麼多年,你仔細觀察,是能發現的。在天元禁地生活的我們,無論是誰,都只有一隻。你難道不奇怪嘛?」
破山梟說罷,戰一凌腦海里迅速過著每一隻天元禁地的靈獸!
是啊!自從他來到天元禁地,所有遇到的靈獸,好像都只有一隻。他曾經也好奇過,是不是它們每個都只有一隻,只不過後來沒有特別在意,也便忘了!如今破山梟這麼一說,好像確實如此。
「嗯!是的,確實如此!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呢?這是獅哥和小桃的特意安排的嗎?」
戰一凌看著破山梟問到,等著它的解答。
「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凌!」
破山梟果斷的回答著戰一凌。
「我知道的只是我很小的時候,還沒有特別多記憶,連我的族群在哪裡都不知道,就被我的父母送了過來。其它的靈獸也和我一樣,都是這麼過來的。」
破山梟說完,戰一凌陷入了沉思。
「每個靈獸都只有一隻……」
「為什麼?」
戰一凌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驚天鳶,聽到破山梟這麼一說,一臉疑惑的看著破山梟。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連一丁點的印象也沒有啊!你說的是真的嗎?」
破山梟此時正看著陷入沉思的戰一凌,聽驚天鳶如此一問,一臉嫌棄的轉頭看向質疑它的驚天鳶。
「和我比起來,你來到天元禁地的時間晚多了!你當然不會知道了!再說了!你當初來的時候,還是顆蛋呢!你能知道什麼?你自己是個鳥!你不知道啊?」
聽破山梟說它來的時候還是顆蛋,驚天鳶一臉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伸出翅膀將破山梟的腦袋轉回了戰一凌面前,然後自己把腦袋插進了翅膀里,趴了下去。
「影魔狼是我們這些在天元禁地里,除了疾風鸛和離開天元的靈獸以外,來的最早的了!它也是知道的,一凌。」
破山梟說完,戰一凌陷入沉思的目光,抬眼看向了影魔狼。
「破山梟說的沒錯,一凌。我們確實是很小的時候被家人送過來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知道的,只是獅子和小桃它們不是一般的靈獸,它們的血脈是遠遠高出於我們的。或許,我們的到來,是有某種目的的。但這種目的到底是什麼?也許只有獅子和小桃它們自己知道了。」
聽破山梟,影魔狼說完。戰一凌沒有說什麼,靜靜的看著地面。
「血脈?目的?」
戰一凌知道小桃和獅子的血脈與眾不同!可是在他所學的所有知識里,他想不到任何一個相類似的族群是和獅子和小桃有關的。
「血脈!血脈之力!那又有什麼用呢?靈獸的血脈之力,是任何人也無法轉化利用的。追殺獅哥和小桃的那些人,是不會因為這個來到天元禁地的。」
「目的!每個靈獸族群都送過來一隻幼子來到天元禁地,這如果是為了某種目的,那這目的又是什麼目的呢?」
戰一凌心裡想著,摸著自己胸前的菩提凝玉,看著自己手中的游龍金鳳劍,腦海不斷思索著。
突然間,他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