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

第49章 049

久保田奈緒子的手臂在逐漸好轉,本來她就謹遵醫囑,又有琴酒體貼細心的照顧,等到石膏拆下來后,骨折的痕迹已經不存在了。

「醫生說現在恢復得很好,骨頭已經正了,不過因為之前打了石膏、限制活動,手臂肌肉還有些僵硬,需要配合服藥做康復訓練。」從醫院裡回來的久保田奈緒子在向佐佐木葵彙報情況。

這段時間她各種不便,店裡的重心都是小葵負責的,也沒有出什麼差錯,井然有序,把店照顧得很好。

「那挺好的。」佐佐木葵按照過去久保田奈緒子做的那樣處理花葉,本來她就是奈緒子的學生,又得到了對方深層次的教導,做這些事情是應該的。

奈緒子就這樣看著她有模有樣地將花枝上多餘的刺跟葉子去掉,摘除顏色枯敗、有礙觀瞻的花瓣,修剪過長的莖跟分枝,為接下來的工作做鋪墊。

原先技藝生澀的女孩,現在也快能夠獨當一面了。

就差一個嘗試的機會,將她掌握的高級技巧,跟現實生活里的應用,靈活生動地聯繫起來。

於是久保田奈緒子開口:「早川太太跟我說,她土曜日下午有個茶話會,需要搭配一些花景。」

早川太太是一位社長夫人,她開的茶話會自然也是同等級別的人才能夠參加的,對藝術的要求更高。不能在同行之間墮了面子。

所以是一個高要求的單子,做得好自然備受好評,做的不好也會影響到顧客自身對店家的信賴。

但這還沒到不容試錯的、最頂級的那一類單子,所以久保田奈緒子才可以用自己跟早川太太的交情,勻出這個單子給佐佐木葵,作為小葵向上跨越的第一個嘗試。

「我跟她說好了,讓你試試。」奈緒子摸著佐佐木葵柔軟的黑髮,目光柔軟成一條河。這個女孩之前有過不幸,但好在一切都在好轉。

她也是時候給她安好鋪墊,讓她繼續向上攀升。

「老師?」佐佐木葵震驚了,「讓我來真的可以嗎?我、我現在的技術還不成熟,怕做不出客戶想要的效果,會墮了店長打出來的名聲。」

要知道這家店有現在的規模,全靠久保田奈緒子的手藝!她的風格在當代是比較少見的,迎合了業內外的喜好,很多老客戶都是相信她的手藝,才願意給源源不斷的單子,但那樣的單子數量有限,特定時間之下又拖延不得。

等久保田奈緒子手臂受傷之後,他們就選了其他的花藝師。

雖然還有時不時的電話慰問,字里言間都在擔心,但是從來不提把那樣的工作挪到佐佐木葵一個半路冒出來、沒有作品的新生代身上。

這次能有這個機會,想必是久保田奈緒子用了自己的人情。這樣的人情用一個就少一個,就她現在的水平,哪裡值得老師這麼做?

久保田奈緒子按著她的肩膀,目光堅韌而不失溫柔:「別擔心,我相信你可以的。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學生,又勤懇耐勞能接受煎熬,所有花藝需要用到的專業技巧都掌握得很紮實。雖然是人生的第一次嘗試,但有前期的技術跟自己的想法在,總能成功的。」

「人不能因為一時的不自信而不敢去嘗試自己本應該嘗試的內容。就算不是這一次,也會是下一次,你要對自己有多一些的信心。」久保田奈緒子安撫她說道,「再不然,也還有我呢,我會在邊上陪著你的。」

「……好。」佐佐木葵稍微放鬆下來一些,但實際上還是很緊張。雖然這陣子她工作做得不錯,但這都是一些普通的工藝,還沒有嘗試過高階的水平,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區別。

人在面對自己陌生的事物時,總是會覺得恐懼。

不過只要想到有老師在旁邊陪伴,佐佐木葵就覺得擺在眼前的巨大挑戰變得不再那麼可怕。

「老師你跟我說說早川太太的要求跟過去給她的作品風格。」佐佐木葵的手心冒著汗,思路倒是很清晰,「還有這次茶話會的主題……如果能知道這點的話,對花藝的表現很有幫助。」

至於往期作品,別的花藝師她不是很清楚,但是久保田奈緒子的話,會把過去的作品都拍照或者攝像記錄下來

一方面是用做備份,留下自己成長的痕迹;另一方面也是想常看常新,通過不同時期作品的觀摩,來揣測出自己當時的心情,並且做出一個提升。

是很有幫助的方式。

「早川太太的話,要求比較樸素,偏愛百合這一種植物,因為她的名字就帶著百合……」久保田奈緒子抽出幾本記錄著自己作品的相冊給佐佐木葵做解析,上面記載著時間、要求,跟自己的一些想法,還有寫在便利貼上面的、不同時候對作品的賞析,站在看客跟花藝師兩個身份,做出不同的評價。

這都是彌足珍貴的經驗,也只有佐佐木葵這樣的學生,才有機會窺見這位老師功成名就之下的煞費苦心。

沒有誰的成功是白來的,誰的成功都需要努力跟拼搏。

奈緒子這邊在教導學生,琴酒那邊也在抓緊時間跟組織打電話。

當然不是那個被外界勢力滲入、漏得跟是孩子一樣的黑衣組織,而是他真正工作的地方。

「GIN,你之前讓我查的內容,我這邊已經查到了。」電話那邊伴隨著咔咔嗒嗒一通快敲鍵盤的聲音,說話者的語氣逐漸低迷、喑啞,透露著一種獵殺者即將捕捉到獵物的刺激快丨感,「確實沒有一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約莫七八歲的小學生的出境記錄。

「不過我按照你的意思查了「毛利蘭」跟「毛利小五郎」兩個人的出境記錄時,發現跟他們去往倫敦航班差不多時間的另一架航班上,出現了「工藤新一」這個名字。」

「然後是這段視頻——」

那邊應該是發了段視頻過來,不過琴酒現在在打電話,沒辦法、也不方便實時查看,只能等到之後再說。

「這是在倫敦舉行的溫布爾頓網球公開賽決賽的視頻,你注意看那個中途出現、自稱是「福爾摩斯的徒弟」、吸引了場上草地女王米奈芭跟觀眾注意力的小男生,跟你之前發給我的「江戶川柯南」的信息完全相同。」

「這就說明,在日本沒有官方出境記錄的情況下,「江戶川柯南」,一個只有七歲的小男孩,出現在了英國倫敦的比賽場上。」

這顯然是不符合常識的!

就算日本本國國內飛機飛行不需要檢查身份證明,但是出國還是需要的。小學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要麼這是一個疑案,要麼還有另外的隱情。

「然後是「工藤新一」,這個人在倫敦出現的地方不多,出去機場之外,就是大本鐘。偏偏「江戶川柯南」也在大本鐘這個位置出現過,並且「工藤新一」出現的時候,「江戶川柯南」是沒有露面的,反過來也同樣成立。」

英國的監控業是很發達的,發達到什麼地步呢?

就是你在超市貨架買瓶飲料,它都能通過貨架之間的監控看到飲料瓶上顯示的生產日期。

所以通過密密麻麻的監控,他們可以查到很多信息。畢竟大家都是「五眼聯盟」的人,消息共享是很正常的。

而且他們想要看英國的消息,英國是沒有能力阻止他們的。

琴酒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你說他們沒有同時出現過?」

這跟他先前的猜測有歧義!

在他的推測里,「江戶川柯南」跟「工藤新一」,屬於彼此有聯繫的兩個人,那麼這兩人是能夠同時出現的。

結果他們都想去了大本鐘,都沒有一起出現過,這不符合他的預期!

「是的,雖然聽起來很奇怪,但他們兩個確實沒有同時出現過。」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而且最詭異的地方,在於他們都進入過同一個電話亭,不過先進去的是「江戶川柯南」,先出來的是「工藤新一」。那座電話亭上次接到過投訴,所以內部沒有裝監控,我能看到的信息止步於此。」

但是即便到這裡就為止,這也是巨大的信息量。因為截止到三天之後,他都沒有看到「江戶川柯南」出來,與此同時,溫布爾頓網球賽的公開賽也只在這三天之間,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同樣的規則可以放到「工藤新一」身上,之前往前撥到三天之前,完全沒有「工藤新一」進入電話亭的痕迹,並且這會兒他還沒到倫敦。

這已經不是離譜能夠說明的了,簡直就是離譜到家了!如果這都不能說明問題,那就只能證明魔法真的存在!

「除去這幾個重點之外,還有一個地方值得關注。就是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工藤新一」生理上的父親那段時間也在倫敦。他跟他的妻子購買了溫布爾頓網球公開賽所有方向的門票,最終送給了「江戶川柯南」,讓那孩子得以抓到真丨凶。」

電話那頭的聲音也很震驚,如果說一開始抱著玩笑的心態,那麼隨著線索的累加,他的世界觀已經顛覆。

「最開始我以為是偵探之間的惺惺相惜,畢竟很多搞推理的,都喜歡英國的福爾摩斯先生。「江戶川柯南」既然自稱是「福爾摩斯的弟子」,就很容易招來同類的喜歡。」男人的聲音隨著話鋒一轉,從一開始的調侃變為嚴肅,好像突然作直了身體,「但是我讓留在倫敦的部員查訪了當時在球場工作的工作人員,發現有一位說,「工藤有希子」,也就是「工藤優作」的妻子,「工藤新一」生理上的母親,曾經對著「江戶川柯南」喊過一聲類似「新醬」的聲音。」

「我從日語的發聲推斷,她喊的應該是「工藤新一」的小名,類似於之前很火的動漫,《蠟筆小新》裡面稱呼主角「野原新之助」的小新。」

「也就是說——」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這句話好像發生了重音,隔著遙遠的時區與空間,在不同的人心裡同時念出,「一切就如福爾摩斯先生說的那樣,「江戶川柯南」跟「工藤新一」這兩個年齡不同的形象,背地裡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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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是酒廠勞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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