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過去與未來

或者直接挑明了問更好？

「艾倫，過來一下。」

艾倫聽見簡雨嚴肅的語氣，不明所以，抱著枕頭端正的坐好。

「你和我現在是不是男女朋友？」

「是。」

「那在我們那個世界，男女朋友之間要坦白坦率。你可以做到嗎？」

艾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依然點點頭。

「那好，我之前在教堂看了一本書。我問你，安吉斯和理勒約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艾倫沉默了。

簡雨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良久，艾倫開口了。

「安吉斯和理勒約他們兩個是惡魔和上帝，但最開始不是這樣的，他們是玩的很好的兄弟……」

艾倫的敘述很長，是簡雨來這裡這麼久聽見他說過最多話的一次。

但整個故事也在敘述之下拉開了帷幕。

理勒約和安吉斯最開始是兩個兄弟，它們被一位上帝撫養著。上帝卻不見了，他們不斷的尋找著卻永遠沒有找到，只能無奈放棄。有一次，土地上出現了瘟疫，瘟疫來的很快，教堂里的人無論怎麼禱告都沒有辦法驅散瘟疫，領主們便想出一個辦法，將攬了瘟疫的平民和奴隸全部燒死。

染了瘟疫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它們被趕進了一座森林，大火源源不斷的燃燒著。

可是瘟疫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終於，安吉斯看不下去了，他化身成人來到這片土地，治療者感染瘟疫的人們，同時他也厭惡坐在城堡里的領主。

領主們貪婪無能，拿著下面人用血換來的糧食和金錢肆意揮霍著。

終於，安吉斯出手了，他以幻境誘惑一個領主跳下懸崖，讀取他的情緒化作寶石。寶石很漂亮，幾乎只要看見這塊寶石的人都想要得到他。

安吉斯便將寶石送給了更多的領主，並留下召喚自己的陣法。領主們拿到寶石，內心的貪慾就更加控制不住，他們渴望要更多的寶石。陣法在這個時候被使用，安吉斯不停的被召喚，領主不停的死去。

平民們感激安吉斯，他們開始信仰他，當信仰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安吉斯就有可能成為上帝。

可理勒約並沒有為此感到開心，他也想要成為上帝。於是他把死去的領主全部化成野獸，野獸會吞食人們，這引起了人們的恐慌。

理勒約將一切的過錯推到安吉斯身上。人們是如此的愚蠢，他們很快相信了理勒約，安吉斯失去信仰，他便沒有足夠的能力阻止理勒約。

理勒約便站在陽光之下，制服野獸也制服了安吉斯。由此，理勒約獲得了足夠的信仰成為上帝，而安吉斯深受重傷又被眾人唾棄成為了惡魔。

簡雨的心裡只剩下心疼，走過去，抱住艾倫，問：「後悔嗎？」

「不後悔。」艾倫閉上眼，一滴淚掛在眼邊。

簡雨親吻他的眼角。

想要支開艾倫的想法，徹底在這一番話后散去了。簡雨覺得，如果自己瞞著艾倫干這麼大的事情，一旦事情敗露，艾倫肯定會感覺到背叛。那自己和他之間就會有間隙，那時萬萬不能的。

小說給的反派信息實在是太少了，這一段居然沒有在故事裡出現過。這是讓簡雨萬萬沒有想到的。

如果自己想要推翻教會的話，理勒約一定會出來阻止自己。那小說里提到的約雷利的神秘力量可能來自理勒約。

既然約雷利有神的力量的話，那自己單打獨鬥很難打過他，或者說自己培養出來的士兵沒有這個能力。

難道真的要艾倫獻祭嗎？

簡雨頭疼不已。

如果可以的話，簡雨希望這個世界不要出現神論，這種概念距離她太遠了，遠到簡雨覺得這一切都是虛假的一般。

一雙手在她的太陽穴上揉捻著。力道剛好，讓簡雨有一瞬間的放鬆。

「在想什麼？」

「上帝……真的沒有辦法對抗嗎？」

「我們的力量來自於信仰，沒有信仰的我們就如同一個空殼，徒有虛名。」

簡雨心裡一動。

既然理勒約的能力來自於群眾，如果自己將之前的原理全部告訴他們。讓他們知道科學的力量，群眾對於神的信仰一定會薄弱許多。理勒約的能力說不定也會變小。

告訴眾人生病不是惡魔入體，而是平時衛生環境不好，病毒導致的。病好是草藥的作用，和信仰上帝無關。那人們就會對上帝的信任降低。

但這些概念實在是太超前了，簡雨皺眉，她怕一旦不好就會起到反作用。

人有信仰是好事，但是過分的信仰只會抑制他的發展。如果一切都交由上帝定奪，一切交由命運安排，那就是愚昧了。

簡雨想起以前看的歷史書上，哥白尼因為提出日心說被教會處死，心裡就為他感到惋惜。至少，他值得自己欽佩。在那個時代敢於挑戰教會權威，真的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情。

簡雨現在也料想不到自己的行為會給之後的時代造成什麼影響，但她還是想儘力讓之後的人少走一些彎路。

「別想了，早點休息吧。」艾倫將被子蒙在在她的頭上，「你已經夠累了。」

被艾倫抱在懷裡有一種特別安心的感覺，簡雨想起自己這兩天的確是為了擴張的事忙的夠嗆。

那就放任一下吧！

「晚安。」

「晚安。」

第二天，簡雨就收到來自唐納德的信。把信看完，簡雨卻改變想法。她還是需要去聖城一趟，但是要阻止唐納德現在發動起義，否則就會把書上的故事重演。

沒有回信，簡雨決定現在前往聖城。

把東西收拾好，又帶了幾百斤糧食，簡雨和艾倫就踏上路程。管家則留在城堡內處理城堡的事物。

在馬車裡昏昏欲睡了二十多天，簡雨終於來到聖城。

說實話，簡雨還不知道唐納德他們的據點在哪裡，只知道在聖城附近。但是有領主進入教堂的事情，唐納德肯定會有自己的情報網告訴她。到時候唐納德會自己找過來的。

這樣想著，馬車已經駛入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