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寫……不寫……寫……不寫

要不再等等？

還是隨便複製一段拖拖日子，繼續擺爛一下吧

但一磨開，一股怪味散發。

宋牧眉頭一蹙，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他輕輕舔了一口，差點吐了出來。

酸澀酸澀的。

這個味道且不說，宋牧強撐著咽下去，硬是半天沒感到半點藥力。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丹藥根本就是假的。

宋牧臉色略顯苦澀，撓了撓頭，輕嘆一聲。

這是幾個慣騙啊，不僅騙小白萌新，連互市的老白都要騙。

不過反過來想，這幾個慣騙身上都是不義之財，這件事除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也肯定不敢往外說，對他的影響也就降低近無。

而且以後在互市看見這幾個老騙子，他還可以收割一回。

宋牧把丹藥隨手扔掉，走出這裡，開始思索接下來怎麼去互市。

那幾個帶路的老太監這一下被他收割，肯定是要找其他人才能去互市了。

但這麼晚了，這深宮內院要去找那些知道互市的太監，也不容易啊。

宋牧努力回想之前那幾個老太監走的方向，準備順著去尋找一下。

他還沒走兩步，就遠遠瞥見一隊舉著火把的女侍衛，這些女衛各個眼神凌厲的很，指不定等會就要看見他了。

「靠。」

他低聲暗罵，眼神亂飄，看見一處假山，趕緊躲過去。

藏在陰影里，他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本以為等女衛過去便平安無事。

但就在這時，旁邊忽然傳出一聲：「你是誰。」

宋牧嚇了一跳，下意識展出飛星拳的防守架勢，這才側身望去。

才發現，是一個黑衣少年，也藏在假山後面。

說是少年算合適，但也似乎有點違和，因為對方看起來已經有十七八歲，應該算快要脫離少年的邊緣。

宋牧看清對方年紀還小后，才放鬆下來，但還是緊緊盯著對方，猶豫了一會才道：「在下韓立，你又是誰？」

誰知道這個看起來是少年的人會不會城府頗深。

黑衣少年神色有點轉不動，眼神向上飄了一會，才平靜道：「我姓李，看你剛剛似乎是在找方向，應該是找什麼東西，我可以幫你。」

聽見這句話，宋牧神色微愕，對方，這是示好？

不過他可不介意找人問，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見一個問一個，畢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隨口便道：「我在找互市。」

說話間，他仔細打量著這個黑衣少年，對方隱藏在黑暗裡，明顯也是見不得光的人。

外表看上去不太像太監，但這個也不能確定。

宋牧看了半晌，還是有些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黑衣少年眼神微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互市是什麼，你給我大概描述一下。」

對於明顯連互市都不知道的黑衣少年一副認真臉，宋牧笑了笑。

雖然眼前這個少年挺神秘，但他也沒有了從少年口中得知到什麼的打算。

只是看著那隊女侍衛還沒走遠，無法出去，還是大概描述了幾句。

黑衣少年若有所思的神色不變，只是不經意間動作習慣性的改為了雙手環抱著沉思。

最終，等宋牧說完，他才緩緩道：「既然如此，你說的互市應該在……鳴泉宮那邊。」

宋牧一愣，看對方連宮殿名都說出來，有點好奇的問道：「有何依據？」

黑衣少年平靜道：「按你所說，互市在成為互市之前，註定不是一個會被許多人踏足的地方，尤其是帝皇或者妃子，這就註定了人跡罕至這個特徵。」

「鳴泉宮以前有妃子自縊，後來被劃為冷宮，再後來被荒廢幾十年，周圍一片都很少有身份高的人會靠近，明顯比那些偏僻的角落好很多。」

宋牧疑惑道：「這宮中人跡罕至的地方可不少，你怎麼能確定是廢棄冷宮那邊？」

李黑衣無奈的鬆開環抱雙手，朝天聳了聳：「這件事情只能說是極大可能，冷宮一向被妃子視為不詳，皇帝就不用說了，更別談廢棄冷宮了，如果底層人想要做交易等等，在那裡自是絕妙，而其他位置，除了現有的冷宮，其他位置都不保險。」

宋牧仔細想想，之前幾個老太監走的也是鳴泉宮方向。

這個猜想，確實很有可能。

「厲害厲害。」宋牧笑了笑，讚揚一句。

「不過……」但其目光隨後又突然一凝，看向眼前少年：「你圖什麼？」

就算往陰謀一點想，目前為止，他展露過的值錢東西也就是丹藥，但也不至於有人特意做局引他去冷宮。

要說是靜妃派來的，也不太說的通，她派來的應該就直接是那個總管了。

「掙錢。」

此前不緊不慢的少年此刻瞬間果斷了起來道：「這個消息三兩銀子，等你驗證之後，下次見面收，如果我說錯了，那就不收。」

宋牧一愣，一時無言。

這深宮之中，還有這麼傻的人？

你消息都說出來了，就不怕被白嫖？

李黑衣看著女衛們走遠，這才艱難的起身，手中比劃著一些東西，緩緩離開。

「喂。」宋牧忽然輕聲問道：「你怎麼會來深宮？」

李黑衣起身走了幾步，他能確定這人不是太監，那麼，也定然不是這深宮中的人。

除非對方是皇帝，但皇帝怎麼可能這麼鬼鬼祟祟的。

黑衣少年身影明顯一頓，然後緩緩道：「進來看看。」

李黑衣語速緩慢的道出這句話，宋牧感覺到其中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再抬頭看去，對方已經消失不見。

宋牧撓了撓頭，心下奇怪：「倒真是個怪人。」

如果只是進來看看，對方就是個偷渡客了。

不過要偷渡進這裡……這深宮之中，可是有三重大陣籠罩，千名女衛日夜巡邏。

除非是一些皇帝近衛，或者其親信，再不然就只能是一些奇人冒險偷入。

就好像那個靜妃的姘頭，絕對是個奇人才能進宮中與其發生些什麼。

想到這裡，宋牧眼神一閃，沒再想下去。

鳴泉宮在這裡還是挺有名的，宋牧大概也能辨認出個方向，磕磕絆絆走了半天，他總算聽見一些人聲了。

宋牧快步走入，互市之中滿處可見都是擺攤的小販們。

他才走了沒兩步，就被一個小太監拉住，小太監小聲道：「哥們哥們，面生啊？新人吧？」

宋牧眉頭微微一皺，凝視向對方：「這麼明顯嗎？」

小太監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見的人多了，自然就知道。」

說著，他繼續介紹道：「哥們哥們，和宮女對食過嗎？有沒有興趣找一個？我給你介紹，童叟無欺，就算是跟貴人一樣漂亮的都能給你找來，只要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