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1章
抱歉x1
抱歉x2
抱歉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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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x10086
睡覺睡覺
早點睡覺
你要早點睡
長刀客在院子之中靜坐片刻,宋牧陡然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
他只坐在那裡,天空大雨,竟便不能觸及此人分毫。
內力之雄厚,六品也不知道能不能達到,總之此修為恐怕至少六品。
深宮之中,忽現六品,這可不是吉兆啊。
此人,究竟是在等誰。
宋牧催動幻象禁制運轉。
大型的幻象禁制欺騙力或許強些,但這種小型的,能不能唬住五品,他還不敢賭。
而這個人,也不知是五品還是六品,宋牧屏氣凝息,緊張起來。
他頭脹腦疼,為什麼總有人要跑進他的地盤啊。
要不是打不過,好想殺人啊!
殺怕了肯定就沒人敢來打擾此處了。
感知禁制中,旁邊的炩貴妃動了。
炩貴妃一身素白衣裳,打著一個油紙傘,款款出門,院子中間的六品強者此刻散去隱匿之法,炩貴妃徑直走了過去。
炩貴妃輕靈的聲音帶著一抹責怪:「說過多少次,下雨要打傘。」
秦梔看著自己頭頂上的傘,不由得鬆開手裡的刀。
看見這個動作,炩貴妃後退兩步,低眉道:「是我欠你的。」
「這後宮如今太亂,你趕緊走吧,以免危及到你生命。」
秦梔站在原地,撤回擋雨的內力,大雨淋下,炩貴妃忙遞出傘,替他擋住雨。
「我帶你走。」
聲音沙啞,似乎喉嚨被人摧毀過又恢復。
炩貴妃眼睛一亮,隨後沉寂片刻,低聲道:「我在這後宮過得很好。」
「他對你好嗎?」
炩貴妃點點頭:「很好很好。」
秦梔沉默片刻,大雨不停:「三年未見,你瘦了好多。」
炩貴妃忽的淚如雨下:「是我欠你的。」
秦梔搖搖頭:「今夜我進宮本是來殺人的。」
炩貴妃低吟道:「以後別殺人了。」
「十家門閥在黑市出了十萬兩黃金,要這宮裡皇后,炩貴妃,靜貴妃,眾皇子的頭顱,我便來了。」
炩貴妃愣住了:「來殺我?」
秦梔搖搖頭:「救你。」
炩貴妃又愣。
門內的宋牧神色一凝,這些門閥,好狠的手段。
既然皇帝礙於妃子皇子們不肯出手,那日李梳音要來救想法子救沒救成,就乾脆要屠殺了這些妃子?
這簡直就是往死里激發矛盾了,皇帝大敵當前,肯定不會動他們,只能沖大將軍出手。
宋牧咽了咽口水,來人了。
雨夜,殺人夜。
數名黑衣持刀入內。
門口的金吾衛,已經死去。
「秦先生接下炩貴妃這了?那我們去殺其他人。」
領頭的黑衣看見院子中,那孤立雨中的身影,神色一凝,大聲開口。
「不必。」
秦梔提起刀。
不必有時候不是說你繼續做,不用顧忌他,也可以是什麼都不必做了。
刀出鞘。
黑衣人臉色驟變,「結陣!」
大雨停。
刀如狂龍,龍勢破陣。
雨,被斬停了。
那道身影擋在炩貴妃面前,只輕聲道:「他們想殺你,我不讓。」
炩貴妃愣愣的站在那,眼睛忽然紅了,就那麼愣愣的看著他,傘都忘了遞在他頭上擋雨。
好半晌。
黑影中出現一道紅袍身影,大雨之中,沒有一點被淋濕。
「既然秦先生在這,那我就放心了,此處交給你,皇后那邊人手正好不夠。」
正是靜妃。
沉默。
靜妃並不在意,笑意吟吟。
「此為萬兩白銀,秦先生出手一次的行價,我放在屋子裡。」
厚厚一疊銀票如刀般甩入炩貴妃屋中,穩穩落在桌台上。
依舊是沉默。
靜貴妃緩緩離去。
又是一隊人馬殺入院子,領頭的一身鮮血,正得意的跟手下人說著話:「這炩貴妃的院子也真是有夠偏僻的,讓兄弟們一陣好找,平日里春花樓的庸脂俗粉嘗多了,帶你們嘗嘗貴妃的味道。」
秦梔眼神一冷,狂刀一卷,大雨隨之形成一道龍捲。
殺意,形成實質。
「是秦,快撤!」
院牆都被滔天刀氣摧毀,地面上一片水流,方才幾人,死無全屍。
屋子裡宋牧一陣震驚。
六品的表現力,竟然這麼強。
怪不得他模擬中數千禁制發動,磨損幾百殺伐禁制,還周旋許久,才能重傷一個六品。
不過這個秦梔也絕非一般的六品就是了。
剛剛的殺手中他可感受到不少七品,都不是秦梔一刀之敵。
他還是知道一些常識的,三五個七品結陣,便可以和六品周旋片刻。
又是許久,秦梔再開口:「我已經很強了,可以……」
炩貴妃忽的出口打斷:「是我欠你的。」
宋牧旁觀到現在,幾人說的話不多,但就這句話便出現了三次。
其中恩怨情仇,恐怕是極多。
不過說到底還是這秦先生弱了,若是修為四品,搶個妃子又如何?
這天下如今都尋不到幾個四品。
皇室不至於為了炩貴妃死磕,就算皇帝想,宗人府一些老怪物也不會想。
來殺炩貴妃的人極多,十萬兩黃金的誘惑力比宋牧想象的還大。
其中甚至包含幾個六品,秦梔漸漸力不從心。
秦梔雖然幾乎達到六品極盡,但也不是五品。
「難得見一次秦先生臉色蒼白啊。」
一個青袍男子手上鼓著掌,滿臉笑意,聲音儒雅,淡定的緩步走出。
秦梔眼神如刀:「你早就到了。」
青袍男子依舊笑著:「秦先生慧眼如炬,可惜,今日這炩貴妃的人頭,在下還是要拿到了,秦先生在道上也值萬兩黃金,但我平日敬重您,不取頭,必厚葬。」
秦梔平靜道:「你似乎太自信了。」
青袍男子詫異:「秦先生也是六品,我也是六品,秦先生虛弱至斯,我點傷未受,內力飽滿,這也算太自信?」
「我是說……」
秦梔出刀。
又是狂刀,又是狂龍,席捲大雨。
六品之血染大地。
「你廢話太多,似乎,以為我真殺不了人了。」
一具青袍無頭屍躺下,滾落到一旁的頭顱還保留著詫異的神色。
這刀,可真快啊。
宋牧感慨起來。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他感知禁制已經完全的感知到,對方早已經油盡燈枯,那青袍人看的沒錯。
不過秦梔體內似乎各處經脈,肌肉,氣血,縫隙間都藏有一些細微的內力,可以迅速聚集,驟然爆發。
也就是剛才那一刀。
而此刻,秦梔揮完那一刀,便連站著的力氣都快沒了。
他拄刀而立,如垂暮老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