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功虧1簣

「大哥，這……？」南宮羽一驚，臉色大變。

一旁的南宮武，也不由地大驚失色，「大哥，怎麼會這樣？」

「……」

南宮文沒有說話，他往前走出一步，看著眼前這一幕，喃喃道：「難道，這裡，有邪祟？」

「啊？邪祟~！！」

一聽這話，旁邊的人，嚇得面如土色，身後的人，一個個，更是見了鬼似的，掃視著四周，喉結抖動，粗喘著氣，一些女眷，抱在一塊，害怕的小腿肚子直打顫。

就在這時，又吹來一陣陰風，兩邊的長明燈，熒光閃閃，洞中就彷彿換了一副天地。

「啊，金子~！？」

突然，身後，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回頭，發現腳下，竟真的金光閃閃。

「啊，這也有~！」

一聽這，眾人開始四下低頭尋找起來。

「啊，我也找到一顆~！」

忽然，一個女眷興奮地喊道，旁邊的人，圍過來，「哇，真的！」

「大哥，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南宮武湊到南宮武跟前道：「我們上次來，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

「爹，我也撿到一塊~！！」南宮毅高興地拿給南宮文看。

南宮文接過一看，還真是金子，可是再仔細一看，就覺得有些蹊蹺，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我記得，那一年，爹到我來這個地方的時候，確實說過，當年，先祖挖這個洞的，是開出了金礦，後來，也是這些金礦，奠定了咱們南宮家的家業，孫後輩衣食無憂。」

說到這，南宮文轉過身，看著南宮武，「二弟，十年前，我帶你進來的時候，可曾見過這些金子？」

「大哥，沒有！」南宮武肯定道。

正在幾個人詫異的時候，忽聽，南宮毅的母親熊氏驚道，「咦？老爺，他們，人……怎麼不見了？！」

一聽這話，幾個人回頭一看，立時，就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後跟躥到了脖子頸。

剛才還在眼前的一百多號人，怎麼眨眼之間，一個也沒了！？

「……？！！」

再看兩旁的長明燈，火光跳躍，恢復如初，彷彿跟做夢一樣，夢醒了，可那一百多號人，卻都沒了？！！

四個人錯愕地看著這山洞，彷彿是在看著一張吃人於無形的大口，不知是該退，還是該進。

「大哥，怎麼辦？！」南宮武看著南宮文。

南宮文神情凝重，一百多人，眨眼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這個做家主的，就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真是讓他這個家主顏面盡失！

而最要命的是，這些人，是怎麼消失的，他都還不知道。

不行，他必須要找到這些人，他們雖說是南宮家的僕人，可是，世代子孫後輩，都與他們生活在一起，從情義上早就不是什麼主僕關係那麼簡單了了。

這事如果不弄清楚，真讓他們這麼不明不白地失蹤了，那麼日後九泉之下，他也沒臉去見他們。

想到這，他雙掌一捻，十指翻動，口中默念咒語，右手兩指，朝上一戳，眉心一點，厲喝一聲：「天眼，開！！~」

隨著南宮文雙指一抹雙眼，眼前的景色，頓時，變了樣子——

只見，四周邪氣橫生，各種精怪、邪祟，藏匿此地，圍繞著他們，張牙舞爪，垂涎三尺，或許是他們修行尚淺，也不敢作妖，因此，另外三人並未覺得異樣。

可沒想到，

一向從容的南宮文，卻怒從心生，他十指一變，右手握住左手食指，兩大拇指，攻入掌中，那些東西看到這，立馬驚慌失措，四散而逃。

但南宮文，卻沒有放它們離開的意思，隨著他雙手一張，「散——」

立時，那些東西，便化作了塵煙，隨風而逝。

「走~！！」

其他三個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南宮文一指前方，沖其他三人喊道，「記住，待會不論看見什麼，都不要相信，更不要，離我超過一丈，聽明白沒有？！」

「是！！」

三人應完，就緊跟著南宮文，趕緊向前走去。

原本，這裡，是他們最後的希冀，沒想到，如今，竟成了夢魘的深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救命啊！！」

眾人走了沒多遠，忽然聽到山洞的前方，有個小女孩呼救的聲音，四人渾身一震，心也不由地緊了一下。

「……」

四人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

「走，去看看。」

南宮文頭一擰，四個人，便尋著聲音，朝前面的山洞走去，走了大概有十米遠，前方出現了個岔洞口。

南宮文上前，仔細地打量著這兩個岔口，然後，喃喃道：「爹在世的時候，說過，這洞里的通道，以九星八門排布，暗藏玄機，且錯綜複雜，一旦走錯，很有可能，就永遠都出不去了。」

「啊？！」

南宮羽一驚，「大哥，那你……」

「放心，我既然敢開這門，就有把握帶你們出去。」說著，一指，右手邊的這個岔口，「這邊~！」

三人緊隨而去。

「救命啊~！！」

就在這時，另外一側的那個洞里，傳來了跟剛才那小女孩的求救聲，這次清晰可見，感覺就在不遠。

「大哥~！！」南宮羽叫住南宮文，回頭望向身後的另一側山洞——

南宮文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

「大哥！！」

南宮羽又喊了一聲。

「三弟，莫要多事！~」南宮武轉身喝止。

南宮羽一見這，頓時，就氣血不順，「二哥，人就在跟前，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見死不救么？」

「難道你沒聽大哥剛說的了么？！」南宮武瞪大眼睛。

南宮羽氣道，「去看一眼，總可以吧？！」

「你忘了剛才那一百多號人是怎麼消失的嗎？啊？！別忘了，我們身上的使命~！！」南宮武怒其不爭。

「……」

聽到這，南宮羽冷笑了一聲，「好，好~！你們不去，我去~！！」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三弟~！！」

南宮文衝過來一把拉住他，神秘道：「聽我說，三弟，家僕中，除了老於頭和屈常武他們兩家外，其他家，都沒小女孩，而這兩家人，我們進山洞之前，都已遇害……」

「啊？」

一聽這話，南宮羽這才反應過來，這聲音，可能不是人。

南宮羽看了一眼大哥，一臉愧疚，為自己差點釀成大錯，自責不已。

南宮文拍拍他的肩膀，滿臉寬容。

「走吧。」

南宮羽點點頭，剛要走，另一邊的山洞裡，忽然傳來二丫的呼喊，「羽哥哥，救命啊，羽哥哥，是你在附近嗎？」

一聽這，南宮羽頓時一驚，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

「三弟！！」南宮文伸手想去攔住南宮羽，可還是慢了。

南宮羽轉眼就消失在了拐角。

「你們在這等著，不要動~！」

南宮文轉身沖三人喊了一聲，拔腿就追了去。

「爹爹小心！！」

南宮文走後，三人待在原地，焦急地等著，約莫過了有半炷香的功夫，還不見二人回來。

「二叔，我爹和三叔，怎麼還沒回來？」南宮毅有點著急了，他擔心地看向南宮武。

南宮武淺淺一笑，摸摸他的腦袋，「放心，你爹他們不會有事的！」

「是啊，阿毅，說不定，你阿爹還有更多的人要救呢，再等等吧。」熊氏也安慰道。

南宮毅看著翹首而望的二叔，還有不停地捏手的娘親，知道其實大人也跟他一樣擔心，只是表面上故作鎮定而已。

南宮文不在，南宮武連半步都不敢挪動，記得，當年他在這洞里，就因為亂走，不知觸動了什麼，與大哥失之交臂。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天後了，當時大哥背著他，渾身是血，回去后，大哥睡了整整十五天，才醒過來，後來他問大哥，當時發生了什麼，大哥只說了兩個字『魑魅』，這時，他才明白，這山洞暗藏玄機的背後的兇險。

所以，打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進過這個洞，甚至，再看見山洞，他也不願意進去。如今再次進到這裡，他也依舊不免心虛。

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南宮文還沒有回來，這下三人都不淡定了，熊氏道：「要不，我們去找找，萬一老爺需要幫忙，而我們不在他跟前，錯失良機，恐要追悔莫及呀！」

「……」

南宮武看著大嫂，一臉為難，「大嫂，大哥剛叮囑過咱們，不要亂動的，這山洞兇險異常，我們最好，還是聽大哥的吩咐~！」

「可是，萬一……」

熊氏還想說什麼，卻被南宮武打斷，「大嫂，沒有萬一，大哥肯定會沒事的！」

看著一臉堅定的南宮武，熊氏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可誰知，就在這時，忽然四周的山體微微振顫，並不斷伴有碎石掉落。

「這……」

三人一見這，頓時，就慌了。

這萬一洞裂，將他們埋在下面，那就完了，可大哥剛才明明留下話，讓他們不要動。

「撲簌簌~！」

碎石越來越多，石塊也越來越大，為庇周全，三人趕緊從洞里跑了出來，再次來到那個岔口。

「二弟，快來呀，我們在這~！二弟……」

南宮武一驚，扭頭看向另一側的山洞，「是大哥~！？」

南宮毅和熊氏也聽見了，「是爹的聲音~！」

三人剛要進去，南宮武忽然一把拉住南宮毅，看向熊氏，「大嫂，好像不對，如果是大哥，他為什麼不出來呢，而要讓我們進去呢？以大哥的謹慎，他怎會……」

正說著呢，南宮文，就從那洞里走了出來。

「爹~！！」

「老爺！」

南宮毅和熊氏高興地迎了上去。

「二弟，叫你們呢，你們怎麼不進來？！」南宮文笑道。

南宮武看了南宮文一眼，滿臉狐疑，解釋道：「哦，大哥，你剛讓我們在這岔口等著不要動的，所以……」

「嗨，二弟，你這性子，也太不活泛了，呵呵！」

說著，拉起南宮毅，就要往這個洞里走，「行了，我們快走吧，別耽擱了時辰！」

「什麼時辰？大哥。」南宮武迎上來看著南宮文，表情怪怪的。

南宮文一笑，「哦，我是說，你們在這等的時間太長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了，三弟還在前面等著呢？」

「哦。」

南宮武應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可就在他從這個洞里進去的時候，不經意的一回頭，大驚失色。

但，他卻什麼也沒說。

趕緊跟了上去。

南宮文拉著熊氏和南宮毅走的奇快，彷彿很著急似的。

「哎呀~！！」

忽然，南宮武一聲慘叫，跌倒在地，抱著腳踝，在地上打起滾來。

「二叔！！？」

南宮毅回過頭去，看見二叔倒在地上，大聲喊道：「二叔，你怎麼了？！」

「啊~！！！」

南宮毅當即就掙脫開南宮文的手，跑到了南宮武的跟前，「二叔，二叔，你怎麼了？！」

可沒想帶，這時，二叔將他拉到跟前，沖他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南宮毅嚇得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嗨~！！二叔剛沒看見，踩到一塊石頭上了，不小心崴了腳，可能走不了了~！」

這時，南宮文，也過來了，「二弟，你怎會這麼不小心？」

熊氏詫異地看著南宮文，平時，老爺從不責備人的，怎麼今天像變了個人似的呢？

哎，可能是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心煩了吧。

於是，趕緊上前勸道：「老爺，二叔，也是不小心，你也莫怪他了。」

「……」

聽到這，南宮文臉露慍色，不高興道：「還能走么？！」

「能走，大哥~！！」說著，南宮武就站了起來。

可沒想到，剛站穩，整個人就朝後一個趔趄，南宮毅眼疾手快，一個箭步，從后一下子扶住了南宮武，「爹，我扶著二叔吧，他好像傷的有點嚴重~！」

「……」

南宮文有點不高興，但也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阿毅，那你扶好你二叔。」熊氏叮囑道。

「好的，娘~！」

說完，四個人，就跟著南宮文朝前走去。

可是不知為什麼，越往裡走，這路就愈發的不平整，跟他們一開始走到道，有著明顯的區別，這裡的長明燈間隔很遠，有的路段，他們甚至都看不清腳下。

「哎，大哥，三弟不是跟你一塊走的么？怎麼不見他人呢？」

南宮武看著最前面的南宮文——

可是，南宮文好像沒聽到他話似的，繼續快速地朝前走去。

「阿爹，你慢點，二叔腳疼~！！」

南宮毅大聲喊道，「爹~！！」

「……」

聽到這，南宮文才極不情願地停了下來，「麻煩~！」

「大哥，三弟呢？！」南宮武繼續問道。

南宮文似乎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背著身，不願意轉過來。

「是啊，爹，三叔呢？怎麼不見三叔？」南宮毅也跟著問道。

就連熊氏也詫異地看著他。

南宮文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臉色一變，轉過身來，假裝和顏悅色道：「哦，你二叔不是有傷么，我讓他在前邊等著了，咱們得快點了，我怕他有不測！~」

「哦，原來是這樣。」南宮武喃喃道，「大哥，你能背我走一段么，我這腳疼得，實在是走不動了！」

「是啊，爹，二叔的腳已腫的不行了！」

南宮文猶豫了一下，道，「好吧~！」

說完，就走到南宮武跟前，轉過身，將他背上了肩，上身的一瞬，南宮武只覺身下一空，說不出的奇怪。

南宮毅和母親熊氏，跟在身後。

走著走著，南宮毅看著兩旁的長明燈，使勁地揉揉眼睛，再一看，不由地瞪大眼睛——

因為，他發現，洞穴兩旁的長明燈都變成了幽綠色，而且，他看見洞頂好像有雙巨大的眼睛，正在看著他。

他有點害怕，使勁地拉了拉娘親的手，可是，她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回頭又看了一眼，當即就嚇得轉過了身來，「娘親，娘親~！！」

可是熊氏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南宮毅詫異地抬起頭，沒想到，當他看到母親的那雙眼睛時，整個人就嚇得直往後趔。

因為，他發現，母親的雙眼，已變成了綠色！！

就在這時，前邊的二叔，手握匕首，忽然，回過頭來，看著他，大喊一聲，「阿毅，跑~！！」

說著，就一刀朝背著他的南宮文的脖頸捅了去——

可沒想到，刀還沒入身，南宮武就被狠狠地甩了下來。

但是，南宮武早就預料，只見踩到洞壁的他，縱身一躍，就彈到了南宮毅跟前，回頭再看南宮文，那竟然不是人，而是一隻青面獠牙的蝙蝠精！

南宮武衝過去，一把就將南宮毅從已經魔障了熊氏手中奪了過來，然後，撒腿就跑，跑的比兔子還快！

就在這時，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南宮武和南宮毅的身旁兩側，竟全部凹了下去。

無數紫黑色的光束，從底下衝天而起，將整個空間，照得通亮，緊接著，就看著無數幽綠色的鬼影，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兩人想要逃開，可不知為何，卻感覺腳下無處借力！？

等到他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剛才腳下的那條窄道，已經不見了，換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深淵，兩人只看了一眼，就感覺好像要被抽空一般，氣喘連連。

他們嚇得趕緊抬起頭，可沒想到，就在他們抬頭一瞬，整個人瞬間就凝固在了那裡——

三丈多高的穹頂上，數以萬計的骷髏，鑲嵌在漆黑色的岩石上，彷彿無數惡鬼，俯視著他倆，陰森至極。

就在這時，二人腳下，無盡的深淵裡，忽然，升起來一個祭壇一樣的平台，在無數黑氣的簇擁下，這平台緩緩上升，一直升到與二人同等的高度。

兩人就像待宰的羔羊似的，懸在空中，動彈不得。

「歘~！！」

突然，從那平台上，彈出一團紫黑色的鬼火，直逼南宮毅。

一旁的南宮武，看到這，想要阻攔，可沒想到，他剛往前一探身，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拋了出去！

南宮毅還沒回過身，那鬼火，就從他的眉心，穿入了進去。

只見南宮毅身軀一震，立馬雙眼變得赤紅如血，整個面目，也如鬼魅般猙獰。

這時，無數支幽綠色的鬼影成千上萬地簇擁過來，匍匐在南宮毅的腳下，像是擁戴他們的王一般，虔誠而無畏地為其鋪了一條通往那個黑色的祭台的橋樑。

南宮毅，看了一眼，然後，走上那座橋，雙臂微張，仰起頭，盡情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威嚴。

「啊！！！」

隨即，南宮毅大喝一聲，「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啊，哈哈哈哈~！！」

這聲音，渾厚透亮，霸氣凌厲，一點也不像一個七歲稚子能發出的。

話畢，就見群鬼膜拜，幽冥狂呼，震天徹地。

隨即，南宮毅站在那青冥橋上，猛地他使勁一踩，「唰~！！」，那座橋，當即就變成了血紅色的，其他的鬼影，看到這，跪在兩旁，匍匐在地，頭愈發地低了。

南宮毅輕蔑地看了一眼，大步朝那個祭台一樣的地方走去，一臉的傲慢與兇狠，這一刻，他更像一個王，一個讓人害怕的王，不，應該是，讓鬼地害怕的王，一個傲視群雄的統領者。

這時，被拋往異處的南宮武，恢復了知覺，可當他遠遠地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不由大吃一驚。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眼見南宮毅一步步走向那祭台一樣的地方，南宮武想要阻止，可是，沒想到，剛要大喊，卻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

南宮武扭頭一看，竟然是他大哥跟三弟！

他大喜過望，想要說什麼，就見南宮文作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沖他搖了搖頭。

意思是，靜觀其變！

等到他們再回頭，南宮毅已經上了那祭台，只見他站在那石台中央，雙手微張，抬頭望向穹頂，口中不知念著什麼，從一開始的小聲默念，再到後來的大聲哭喊，身體搖晃，幾近癲狂，最後，隨著身子猛然一顫——

就見穹頂的窟窿，就像活了一樣，攢動起來，底下的鬼影飛速地往上竄去，彷彿是回到了原來的真身。

「嘩~！！」

忽然，一道紫氣從穹頂中央，傾瀉而下，直灌圓台上的南宮毅，立時，整個山體內，就鬼哭神嚎，恍如人間煉獄。

三個人趕緊捂住耳朵，可就算這樣，還是七竅氣血直躥，關鍵時刻，南宮文採用異術護體，他們這才免去災禍。

忽然，南宮毅伸手一指，那道紫色的光暈里一顆人頭，從天而降，可等到眾人再一看，那頭上，竟有兩隻角，似人非人，似獸非獸，邪氣至極！

「蚩尤之首！！？」

南宮文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消失好幾千年的蚩尤之首，竟藏在這裡？！

沒想到，南宮家幾代人的心血，竟然，都為他人做了嫁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一旁的南宮武和南宮羽一聽蚩尤之首，也莫不驚駭。

只是，這異類，為何無緣無故選上南宮毅，三人大惑不解！

不一會的功夫，那蚩尤之首，就到了南宮毅的跟前，只見那頭顱紫氣飛躥，與南宮毅的頭連在一起，似乎是要進行某種交換！？

「大哥，這邪物，莫不是要換了阿毅的頭顱？！！」南宮武一語驚醒夢中人。

南宮文恍然大悟，是啊，這蚩尤之首，是想給這顆頭顱，找一個新的身體啊！

「不行，我得去救阿毅~！！」

說罷，南宮文就拔地而起，以一股超脫萬物的姿態，飛沖而下，直撲南宮毅。

這蚩尤之首，算計千年，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竟然，有人前來搗亂，當即大怒，立刻就見無數鬼影向南宮文攔截而去。

可是沒想到，南宮文雙指在空中一畫，一層金黃色的光暈，就籠罩在了南宮文的身上，那些鬼影在觸到那層光暈的一瞬，立馬灰飛煙滅！

見攔不住南宮文，那數以千計的鬼影，就圍堵在南宮毅的身旁，企圖阻止南宮文拿人。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只見南宮文右手一揮，一柄兵符印劍，就破空而出。

只見南宮文長劍一揮，那些鬼影瞬間就被斬得粉碎。

南宮文衝過去，一柄抱住南宮毅，想要帶他離開，可沒想到，南宮毅突然回頭猛地給了南宮文一掌，當即就將南宮文震飛！

但南宮文那肯就此認輸，於是，就在人飛出去的一瞬，南宮文回首一劍，就將那兵符印劍插進了蚩尤之首。

立時，就見紫氣衝天，山體劇顫，然後，無數的黑氣，就拚命地湧入了南宮毅的身體，那祭台也開始搖擺不定。

見局面已亂，南宮文再次飛沖而下，採用六壬步斗之術，移形換位，將南宮毅從那祭台上搶下。

蚩尤之首，見南宮毅被搶走，暴怒異常，當即震裂了山體，飛石俱落，直撲南宮文。

可奈何南宮文有神盾護體，那些飛石，根本傷不了他。

那蚩尤之首，爆喝一聲，將那兵符印劍逼出，催動所有靈力，以一股可怕的洪荒之力，將它的精魄追貫入南宮毅體內，最後，發動無盡怨力，震塌了山體。

「轟！！！」地一聲，穹頂覆下，所有的一切，都被永遠地埋葬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