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入職靈能司
沈戈心有餘悸地「看」向剩下的仙果。
反覆揣摩了許久，他一口氣挑出了其中三顆，抱在懷裡，努力擠出微笑：「二叔~~」
「怎麼？」
「我尋思，這仙果多珍貴啊，要不我留著慢慢吃吧……」
「行，」呂洞賓把所有仙果都放到他面前，「喜歡吃的話，這些你都帶著吧。」
沈戈愁眉苦臉地退後兩步，拿出懷中的一顆仙果，猛地塞進了嘴裡。
清香甘甜的汁水，充滿了他口中，隨著沈戈的吞咽，意識世界似乎瞬間變得清晰了許多。
猜對了！
他又取出了一顆仙果，再次吞了下去。
這次是醇香軟糯的味道，沈戈的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皮，只覺得自己精神力高漲許多。
看來自己的第六感，還是蠻準的嘛。
沈戈自信的拿出了最後一顆果實，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
十分平淡的味道，既沒有嗆辣，也沒有想象中的甜香。
沈戈怔了怔，抬頭問道：「這一顆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呂洞賓的語氣里充滿了促狹的笑意，「我給你個提示，廁所在東邊主峰上。」
「什麼意思？」
他的話音未落，一股尿意涌了上來，沈戈忍不住夾緊雙腿，大聲罵道：「老酒鬼，你真是個小人！」
「你還有空在這裡罵罵咧咧？」呂洞賓奇道。
「我什麼都看不到，你趕緊解開我的眼睛封印！」沈戈踩著一塊石板飛在了空中。
「這是對你的訓練！你必須用自己的能力尋找到廁所，那樣今日的訓練成果才算合格！」呂洞賓用嚴肅的語氣說道。
沈戈還想爭辯，小腹的急促抖動，讓他不由自主地哈著冷氣，彎腰向東方飛去。
意識的世界一陣陣晃動，讓他幾乎無法分辨自己身處何處。
不行了，沈戈迅速從天上墜了下去，在地面胡亂掃描了幾下，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山洞。他如獲大赦，匆匆鑽了進去，良久才舒暢的鑽了出來。
一雙大手猛地抓住他的后脖領子，將他揪上了天空。呂洞賓爽朗的大笑，響徹了整個普陀山。
沈格環抱著雙臂，冷著臉問道：「你笑什麼？」
「你敢在仙洞里小便，當心菩薩回頭問你的罪。」呂洞賓強忍著笑意。
一路向東，二人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到了靈能司上空。太白金星與一位金甲神將收到感應，從小樓裡面迎了上來。
三人在空中寒暄了一陣，方才落了下去，攜手走到了花園裡的一處亭中。
「我來尋找鄭言，那小子在此處嗎？」呂洞賓問一旁的靈能司司員。
沒過多久，鄭言便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此處。
先給幾位仙人行了一禮，他從懷中掏出了一疊文件遞了過去，笑著問道：「沈戈的入職已經辦理妥當，合同就在這裡，只要他簽個字，就是我們靈能司的一員了。」
「你倒是個妙人，」呂洞賓拿過合同掃了一眼，遞給沈戈，「趕緊簽字。」
沈戈接到手裡，走到旁邊仔細地閱讀了起來。
「不知赤夏國如今的情況如何了？」呂洞賓開口問道。
「隆恩真君正在四處巡查，我們靈能司自己也努力查探，只能說情況很不妙，已經陸續有妖怪破土而出，只是還未有傷人的報道。」鄭言坐在一邊，客氣地答道。
呂洞賓微微頷首道：「如果有妖怪傷人，別忘了告訴我。
沈戈這小子進步不小，我想讓他練練手。」
鄭言聞言，欣慰地看了沈戈一眼。
那金甲神將扭頭打量了一下沈戈：「純陽真人，這就是你的弟子嗎？」
「你看他如何？」
「呃，不像個好苗子啊。」
「哈哈哈哈，」呂洞賓愜意地倚在亭子上，「他不是我的弟子，不過，他可能會是老君的弟子。」
金甲神將聞言肩膀一歪，順勢又打量了一遍沈戈：「嗯，此人靈根深種，干霄凌雲，雖身無一絲靈力，卻隱隱已有仙資綽約之像，倒是我看走眼了。」
沈戈讀完了手中的合同，簽完字遞給鄭言道：「大叔，咱們靈能司有沒有制服和裝備啊？」
鄭言稍微看了一眼，收起來呵呵笑道：「明天你再來，就會給你準備好了。」
太白金星和金甲神將把沈戈招呼過去，拉著他在身邊坐下。
金甲神將對沈戈道：「沈小友，你的資質雖佳，也要好好修鍊。等將來上了天庭，可不能丟了道祖他老人家的臉。」
沈戈莫名其妙地問道：「道祖是誰？」
「就是太上老君。」呂洞賓輕咳了一聲。
亭子中的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呂洞賓把沈格扯到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臨下凡時，太上道祖曾經在兜率宮裡召見我，命我在人間尋幾個根骨好的，代他收為弟子。我覺得你天資聰穎，稟性也是上佳之選，因此，你便是道祖弟子的候選之一了。」
沈戈回想著對於太上老君的印象，嗯，每天守著八卦爐煉丹，結果被逃出八卦爐的孫悟空扯得跌了一個大跟頭；還有他的弟子，那個金角銀角，純粹就是煉藥的童子。當這個白鬍子老頭的徒弟，似乎有些不靠譜啊。
沈戈胡亂點了點頭，打算等人少的時候，再仔細問清楚是什麼情況。
金甲神將見狀，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溫聲說道：「沈小友，平日里隨著純陽真人修鍊，是否辛苦？我這裡有些益氣補血的丹藥，你平時修鍊之後，可以吃一粒。千萬不可多吃，否則容易心浮氣躁，萬一走火入魔，那就不好了。」
沈戈一邊感慨此人的友善，一邊將玉瓶放入了懷中。
「不知您是那位神仙？」
「我嗎？」金甲神將靦腆地笑道，「我乃多聞天王，與其他三位兄弟，負責鎮守天庭的四方天門。」
沈戈肅然起敬：「您是使用混元寶傘的那位吧，久仰大名！」這四大天王，被各大神話小說里的主角輪番毆打，堪稱是神話時代的著名背景板。
「正是我，客氣客氣。」
沈戈看了看在場的三位神仙，好奇地問道：「我一直想知道，天庭這次派下來幾位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