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先天8卦

曹恆在睡夢中又來到了那個空間，周圍一片黑暗，先天八卦赫然漂浮在這片空間當中。

我怎麼又來這個地方了？

曹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不過與之前的情況不一樣。古籍身旁，站著一位老者。那老者頭髮花白，飄逸的長發遮住了半邊臉，看不清他的樣貌。

「你終於來了。」

老者開口，把曹恆嚇了一跳。他可沒在這個空間里見到其他人，如今，竟有一名老者。

「你，你是誰？」

曹恆略顯驚慌地問道。這老者也只是呵呵一笑，便不再言語。先天八卦的古籍緩緩的落在他的手上，金光乍現，整片空間不再黑暗，無數的文字從古籍中飄出，懸浮在空間之中。文字晦澀難懂，一般人理不清其中意思。

「想學嗎？」老者輕聲說道。

曹恆不了解眼前老者的來歷，不敢貿然回應，只不過，他想起了之前的種種情況，為了從這個時代生存，必須得掌握這個時代的技巧，否則，他將一無是處。

曹恆低著頭，內心十分糾結。隨即，他似乎想通了什麼，咬了咬牙，抬頭看向了老者。老者也讀懂了曹恆眼底的覺悟，向曹恆點了點頭，盤坐在了地上，將先天八卦放在了自己的身前。狂風忽地吹起，吹散了老者的頭髮。

曹恆分明看到了老者的樣貌。雙目一黑一白，宛如夢中伏羲那般，左手金龍，右手鸞鳳，兩隻神獸從手中騰空而起，護在老者身旁。

「先天八卦，創於伏羲。先天之意，源於世界。伏羲週遊世界，觀天地之變化，鳥獸之行理，日月之升。然，神明不容此八卦，獨立於世界之外。萬物皆有理，遂有太極。日月交替，乃為時，遂有四象。太極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老者說的話晦澀難懂，可曹恆卻明白這話的意思。僅僅只是聆聽，曹恆就知道這先天八卦的來歷竟然如此恐怖。他更沒有想到，伏羲竟然能創出這種演化之術。

「秦永，伏羲之所以將先天八卦傳授於你，是因這先天八卦不能被這個時代的神明承認，這個時代的人不能修練，就連伏羲也不能。所以，唯有你才能修鍊此術。此後，先天八卦就是你的圖騰，你可願意？「

曹恆震驚，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老者和伏羲是怎麼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老者的身影慢慢浮空，金龍和鸞鳳的光輝顯得更加耀眼。

「曹恆，你可願意？「

彷彿這個空間中有一個真神，而這名老者就是神！這種壓迫感曹恆從來沒有感受過，就連燧人氏也沒有這種壓迫感。在這種時候，曹恆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我，願意！「

瞬間，金龍和鸞鳳不再在老者身旁，而是在曹恆身旁飛舞。曹恆獃獃地看著這兩隻巨大的神獸，眼前慢慢地變成了一片金色。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雙眼也和老者一般，變成了一黑一白兩種顏色。漂浮著的文字也幻化成了黑白兩個光色，湧入到了曹恆腦海之中。

只見，曹恆感覺到身上如同被萬魚啃食一般，疼痛難忍，可是，曹恆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默默忍受，而自己的意識也如這般疼痛，這滋味和穿越之時相比，並無區別。

「啊！「

曹恆大喊，身上的金光愈加強烈。漂浮在空中的老者卻露出了笑意。

「秦永，不，曹恆。希望你能夠拯救這個時代。這裡是獨立於你們時代之外的世界，這裡並不是歷史，這裡是崩壞，

如果你失敗的話，那麼你們的世界也會受到影響。「

說著，老者將目光望向遠處，似乎穿過了這個空間，直指向外面的天空。突然，燧明國的天空一變，烏雲密布，整片天空黑壓壓的，完全見不到一絲光明。部落的人們四散而逃，這種情況他們是第一次見到的。身處在第三環的」伏羲「也注意到了異狀，抬頭望向天空，喃喃自語道。

「你為什麼會在意這個地方呢？神。「

隨後，天空落下了一道閃電，直直地劈向了燧明國。燧明國的人們看到這根碩大的閃電，一臉絕望，一旦落下，整個燧明國將不復存在。

空間中的老者手中掐訣，眉間金色印記無比輝煌，輝煌到整個印記漸漸消失，隨後，一道黑白能量飛出了空間，在燧明國的上方綻放開來，抵擋住了閃電。

「先天八卦？能抵擋住我的能量，你也該消散了吧。「

天空中傳來陣陣聲響，威嚴無比，彷彿他目空一切一般。

「今日，我雖死，但日後，定有人揭竿起義，反抗你，你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哼。」

天空中的烏雲漸漸散去，光明又重新回到了燧明國中。燧明國的人們似乎剛經歷生死一般，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他們認為是「伏羲拯救了他們，紛紛朝三環的方向跪拜了下去。

三環內，「伏羲」閉上了眼睛。

「先天八卦？是伏羲嗎？我這身份終於藏不住了啊。燧木的解析馬上就完成了。等完成之後，我就可以走了。我帝嚳就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除了真神，沒有人可以阻擋我了。」

……

曹恆睜開了雙眼，黑白能量在他眼中浮動，金龍和鸞鳳也不見了身影。整片空間安靜了下來，重新變得黑暗，先天八卦的古籍也消失不見，唯有老者矗立在空間之中，只不過，他的身影逐漸虛幻起來。

「怎麼樣？有收穫嗎？「老者滿臉微笑，詢問著曹恆。

曹恆點了點頭，自己的身體都感覺輕盈了許多，感覺有著無窮的力氣。如果再讓他面對野豬的話，他也不會撒腿就跑。他的身後赫然印著金色的印記，這就是只屬於曹恆的圖騰！

「老先生，您究竟是誰？「

老者站起身，背著手，慈祥地看著曹恆。」我就是先天八卦。秦永，先天八卦不只是一本古籍那麼簡單，它所帶給你，還有屬於你的力量，你需要自己去領悟。時候已經不早了，我該走了。「

「您有去哪裡？」

曹恆正想挽留，說話間，老者的身影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句話。

「天下之大，有緣再聚。」

……

曹恆睜開了雙眼，燧人氏和小句芒就站在他的身邊。小句芒扭捏地捏著自己的衣角，支支吾吾地想說些什麼。燧人氏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句芒這才出聲。

「對不起，秦永。我不應該這麼說你。」

曹恆笑著摸了摸小句芒的頭，沒有再說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在真正得到了先天八卦之後，終於感覺到了自己不再是一個廢物，不再是一個躲在石頭後面的廢物。之後，他把頭轉向了燧人氏，燧人氏的胳膊已經完好如初了。

「下一次，我一定能幫到你。」

曹恆說的是如此自信，自信到讓燧人氏都在懷疑這是不是原來的曹恆。

燧人氏憨憨地笑著，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

「沒事，我自己一個人也應付的過來。」

「明天打獵，我給你露一手。」

曹恆伸出自己的胳膊，連他都詫異自己胳膊上的肌肉。

「明天打不了獵了。「燧人氏聽到曹恆說的話時，搖了搖頭，眼中還帶著憤怒的眼神。「天德部落的人過來了，明天估計八成是要打起來了，我剛才去見了伏羲，可是他不在。「

曹恆知道，第三環的伏羲並不是真正的伏羲，他的真實身份並不清楚。

「天德部落的人不是被你給打退了嗎？他怎麼來燧明國了？「

燧人氏搖了搖頭。「不知道。「

現在第三環的伏羲並不在第三環，不知道去了哪裡。如果明天天德部落的人打了過來，現在燧明國的戰力最強的人，只有燧人氏了。

「天德部落的人有多強？「

「我們之前見到的天德是部落首領，在他之下，有著四惠眾。天德部落單體戰力不強，但是他們有著陣法。上次的陣法並不完全，但是如果以天德為主，四惠眾為輔，那這個陣法，不好解。」

曹恆深吸了一口氣，之前的陣法就已經十分恐怖，如果那個陣法再上一節，那麼就十分恐怖了。

「你怎麼想，燧人？「

」只要我能應付天德的陣法，再以我們燧明國十二部眾，應該可以對付他們。「

」十二部眾？「

說話間，門口處站著幾道身影，有男有女。燧人氏看見后，馬上迎了過去。

「你們來了，鼠，馬，羊。「

三個人點了點頭，一臉擔憂地看向燧人氏。

「伏羲真的不在嗎？「

燧人氏搖了搖頭。三個人臉上遍布陰雲，他們是真的沒有底氣與天德部落硬碰硬。羊是一位女子，身材壯碩，身穿一副以樹枝編織成地盔甲。

「那我們怎麼辦？「羊開口道。

「沒辦法，只能打了。「

」這不還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去挑釁天德，他們也不會打過來。「說話的是鼠，一名身材矮小的狡猾男子，身後還長了一個老鼠尾巴。

燧人氏並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次天德部落的人是因為自己才攻過來的。

可是一旁的曹恆和小句芒不樂意了，湊到了燧人氏的跟前。

「我說是誰在說話呢？原來是你啊。不好意思，你長得太矮了，我沒有看見。」曹恆一臉不屑地嘲諷著鼠。

「你在說誰？」

鼠滿臉通紅，看的出來十分生氣。

「誰矮我就說誰。」

「小子，你找死。」

「不服就來斗一斗啊。」

氣氛降至了冰點，一場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