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這18般酷刑你能忍受幾樣
審訊室內。
陰暗潮濕的地牢陡然變得燥熱起來。
碳火噼里啪啦的燃燒著,烙鐵被燒的通紅。
四周掛滿了各種刑具,看起來都滲人無比。
兩人此刻被精寒鐵鏈綁了在木樁上。
林芒眼眸微眯,冷冷道:「錦衣衛大牢十八般刑罰,我想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吧?」
「當然,要是沒有,我也不介意給你科普一番。」
林芒拿起火盆中燒的通紅的烙鐵,笑道:「這東西你們應該都熟悉吧?」
「除了這烙刑,還有夾棍、剝皮、刺舌、斷脊、墮指、刺心……」
「停停……」
中間臉上有個刀疤的男人立馬打了一個哆嗦,忙道:「大人,林大人,我們當時就是馬尿喝多了,是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不然借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您動手啊。」
「哦?」林芒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舉著燒紅的烙鐵一步步走向男人。
兩人的身份早就查明了,就是普通的江湖人士,實力也僅僅是後天三四重。
而且兩人並非是元江城人士,是在一個月前從外地來的。
「噗嗤!」
通紅的烙鐵瞬間印在刀疤男的胸口,發出「呲呲」的響聲,空氣中瀰漫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啊!」
刀疤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吼,渾身劇烈的抽搐起來。
一旁的同伴看的心驚肉跳。
「林芒,住手!」
王渭匆匆而來,臉色陰沉的盯著林芒,憤怒道:「你怎麼能動用私刑?他們的罪責不過是打架鬥毆。」
兩人看見王渭前來,眼神猛的一亮,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
林芒眼眸微眯,冷笑道:「打架鬥毆?」
「什麼時候妄圖謀殺錦衣衛竟成了打架鬥毆?」
「還有,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直呼我的姓名?」
林芒氣勢猛的大漲,臉上一片冰寒。
此刻,地牢內也湧入了一群人,都是奔著看戲來的。
以前的林芒性格懦弱,時常被手下人欺負,對於他的命令,手下往往是陽奉陰違,或者是直接懶得理會。
不過此時聽見林芒話,紛紛目露詫異,暗自心想,這還是那個林芒嗎?
「啪!」
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在王渭臉上,林芒神色漠然道:「忤逆上官,該當何罪?」
這一擊響亮的耳光直接驚到所有人。
王渭無比憤怒的盯著林芒,拳頭緊緊握著,臉上鮮紅的巴掌印刺目無比。
林芒轉過身,拿起一柄小刀,順著烙鐵燒紅的傷口猛的一刀切下。
「啊——」
鑽心的疼痛幾乎直衝腦海,刀疤整個人疼的冷汗直流。
就連在不遠處觀望的一眾人都是滿臉吃驚。
眼下這個林芒真的是那個林芒嗎?
「說吧。」林芒冷酷道:「別想著隱瞞,你們不說,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大牢。」
「十八般酷刑,這才開始!」
「我說!」
刀疤男人還未開口,旁邊的另一人就急忙道:「大人,我說,我什麼都說!」
王渭心頭猛的一涼,豁然抬頭。
「該死的賊子!妄圖謀殺錦衣衛,真是該死!」
王渭暴喝一聲,提刀猛的一個箭步,凌冽的殺氣撲面而來。
「鏘!」
但有一道刀光更快!
王渭手中的綉春刀當場斷裂,林芒緩緩收刀,
冷冷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動手了!」
「怎麼?想要殺人滅口?」
王渭瞳孔猛的一縮,眼中浮現一絲驚駭。
他的實力……
怎麼可能!
明明這小子就是一個後天二重的廢物!
地牢內的一眾錦衣衛滿臉吃驚,紛紛不敢置信的看向林芒。
王渭好歹也有後天六重的實力,能在他出手的瞬間一刀劈斷他的刀,怎麼也有後天七重了吧?
面對林芒凌冽的眼神,王渭強忍著心中怒火,低聲道:「不敢。」
「呵!」林芒輕蔑一笑,轉身喝道:「說!」
男人悄然咽了咽口水,滿臉憤怒的盯著王渭,大聲道:「是他!」
「都是他指使我們做的,說只要弄死你,就給我們一部功法。」
「胡說!」王渭怒道:「大膽賊子,這種時候還想著隨意攀咬他人!」
「我豈會與你們這種市井腌臢潑皮為伍!」
「大人,我們所說句句屬實啊!」綁在柱子上的男人急忙道:「大人,他本來說好的,讓我們趁著混亂殺了您,然後就讓幾個地痞頂事,但那天被一位錦衣衛的大人抓了。」
王渭心中此刻又驚又怒。
「大人,切不可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啊!」
他自己做的事自然清楚,可他知道,這件事絕不能認。
否則殘害同袍的罪名一旦背上,就連他的家人也要遭殃。
「哦?」林芒轉身盯著王渭,冷笑道:「這麼說……我應該相信你才對嗎?」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
「來人,還不將王渭拿下!」
林芒猛的沉聲怒喝一聲,聲如洪鐘。
這話是對自己麾下的幾個力士所說。
殺雞儆猴!
作為上官,必須樹立自己的威信。
人群中,幾個人相視一眼,便打算擒下王渭。
他們也看出來了,今天的林芒似乎格外的不一樣。
「住手!」
人群後方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人群自動分開,一個著黑色飛魚服,面色冷峻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出來。
「大人!」
四周眾人紛紛見禮。
來人正是西院總旗陶寧。
「大人!」林芒同樣行了一禮。
「嗯。」陶寧微微點頭示意,隨即道:「你們不去修鍊,都圍聚在此,所謂何事?」
「還有,林大人,我剛怎麼聽見你要拿下自己的屬下,不知道他所犯何事?」
林芒直接道:「大人,王渭買兇殺人,證據確鑿!」
「大人,我沒有。」王渭立馬狡辯道:「大人明鑒,這些市井潑皮純屬誣陷。」
陶寧看了眼被綁在柱子上的兩人,笑呵呵道:「林小旗,我覺得這事應該也有誤會。」
「大家都是一家人,怎麼能聽信這些江湖人士的話。」
「誤會?」林芒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臉色驟冷。
「沒有誤會!」
「殘害同袍,理當死罪!」
話音一落,林芒提刀怒斬而下。
刀芒閃爍!
「大膽!」
陶寧雙目一瞪,一掌拍來。
「嘭!」
陶寧瞳孔微縮。
他這一掌落下,竟像是拍在了鋼鐵上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