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黑衣箭隊
荒蕪的鄉間小道上,突然衝出一群騎著烈馬的黑衣客。
眾人神色一緊。
不過很快,一騎之上傳來一道聲音:
「來者可是百戶所陳百戶?!」
陳天魁大聲道:「是我!」
眾人順著火把的光芒望去。
對面的馬背上,只見一位頭戴尖帽,著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絛的陰柔男子。
「黑衣箭隊!」林芒心中一凜。
這次東廠來的人竟然是黑衣箭隊?
據他所知,這個朝代的歷史有很大的變化,如今東廠並未吞併錦衣衛與六扇門。
而且以當今天子的本事,曹公公就只是曹公公的,何況還有個西廠與其競爭。
不過他麾下的東廠同樣勢力不小,黑衣箭隊更是他的心腹。
馬背上,那位陰柔男子迅速道:「陳百戶,在下王雨。」
陳天魁抱拳道:「見過王檔頭!」
王雨迅速道:「陳百戶,逃犯就在前面村莊,還請陳百戶的人一同協助,我們大檔頭很快就會趕來。」
林芒瞳孔微縮。
大檔頭?
皮嘯天?
等等……
他們抓捕的逃犯莫非是……
林芒想到一個可怕的事,不過轉念一想,又不太對勁。
按理來說,曹公公如今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殘害忠良,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算了,不管了。
他就是一個錦衣衛小旗,這種上層的博弈和他沒什麼關係。
「走!」
陳天魁一拽韁繩,領著眾人前往前面村莊。
剛到村莊外,卻發現裡面已經廝殺了起來。
一伙人與東廠番子廝殺在一起!
那些人人數雖然不多,但武功卻是不弱,一眾東廠番子被砍的七零八落。
還是在那位王檔頭的隊伍加入后才緩解了局面。
陳天魁拔出刀,喝道:「殺!」
眾人拔刀殺出。
林芒一拽韁繩,跟隨著策馬而出。
「鏘!」
一抹冰冷的刀光閃過,一顆人頭衝天而起。
【能量點+400】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之中。
遠處黑暗中,有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護持著一男一女,其中還有一位婦人。
林芒眉頭一皺,暗道:「果然是楊宇軒的子女嗎?」
突然之間,後方傳來一聲暴喝:
「鎖天箭陣!」
剎那間,無數箭雨漫天飛舞,像是裝了追蹤器一樣,無比精準的穿透了那群江湖客打扮的人。
一人策馬前來,手持一柄長弓,粉面遮面,眼眸邪異非凡。
人群中,林芒悄然扯著韁繩後退。
「噗呲,噗嗤……」
箭雨紛飛,那群江湖客瞬間死傷慘重。
精鐵箭矢直接洞穿了他們的胸口,將他們狠狠的釘在地上。
皮嘯天伸手一拉,大量先天真氣灌注於箭矢之上,接著手一松,八根箭矢激射而出。
下一瞬,又是一輪箭矢射出。
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前方逃跑的少男少女。
就在這時,一位頭戴斗笠的黑衣劍客從天而降。
密集的劍光將漫天箭雨悉數攔下。
緊接著,又有一位頭戴斗笠的黑衣刀客從天而降。
二人落入黑衣箭隊之中,其身影快如閃電,迅捷如風,刀光如風雲掠過,片刻之間就將一眾黑衣箭隊殺的所剩無幾。
「天字,第一號,段天涯!」皮嘯天眉間浮現一絲冷意,同時收起了臉上的輕視之意。
先天真氣灌注於箭矢之上,瞄準了黑暗中的段天涯。
鬆手的瞬間,那些箭矢如狂風驟雨般落下,攜帶著冰冷的寒意。
下一瞬,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眨眼間就來到皮嘯天身前,刀光掠過,四周的東廠番子瞬間慘死。
皮嘯天心神大駭,忙抽刀還擊。
「鏘!」耳邊響起一聲金鐵交戈的暴響。
但這一刀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快,快到他只是看見眼前閃過一道寒芒。
冰冷森寒的刀光在眼前乍現!
「地字第一號,歸海一刀……」
皮嘯天瞪大了眼,額頭眉心裂開一條血縫,整個人不甘的倒了下去。
混亂的人群中,林芒扯著韁繩,目光望向遠處,眼神閃爍。
大內密探……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的原因,導致原本的劇情發生了變化?
劇中明明是發生在白天才對。
段天涯與歸海一刀很快保護著楊宇軒的子女離開。
混亂的黑暗中,一些人仍在廝殺,而有一些人向著楊宇軒子女逃跑的方向追趕而去。
林芒則是翻身躍下馬,迅速摸向皮嘯天所在之地。
富貴險中求!
在皮嘯天出現的那一刻,他心中就生出了想法。
黑暗中,林芒胡亂的摸索一番,很快就從皮嘯天懷中摸出一疊銀票。
顧不上多看,直接選擇了充值。
「叮,發現功法《天罡童子功》殘卷,是否修鍊?」
臉色一黑,繼續開摸。
「叮,發現功法《純陽無極功》,是否花費一千能量值修鍊?」
「修鍊!」
剎那間,體內彷彿有一道關卡被衝破,一股烈焰灼熱般的內力自體內誕生。
純陽無極功修鍊出的內力本就至純至陽,如煌煌烈日,外加曾經鐵布衫的磨礪,讓他的內力極為純厚。
即便只是剛剛突破,但他的內力質量已遠超普通先天境數倍。
源源不斷的內力流遍四肢百骸。
身軀在內力的沖刷下迅速增強,鐵布衫瞬間進入圓滿之境。
體表蕩漾出一層銀色的淡淡光澤,渾身堅硬如剛鐵。
先天境!
林芒不敢久留,將東西又塞入皮嘯天懷中,迅速閃身離開。
銀票這東西可有可無,但這些武功心法他可不敢隨便亂動。
沒想到這皮嘯天身上竟然還攜帶著《天罡童子功》的殘卷,看來曹公公對於這個手下真的看重。
反正他只需要摸到功法入門后,以後有沒有功法其實都一樣。
不一會,混亂的廝殺結束,陳天魁站在原地,望向遠方。
黑衣箭隊死傷慘重,四周東廠番子的屍體更是倒了一地。
陳天魁握著刀柄,轉身上馬,喝道:「回百戶所。」
林芒若有所思的暼了眼前方的陳天魁,心中暗想,這件事是否是陳天魁報的信?
假設陳天魁知道這一切,那剛剛給他們下的命令也就能說得通了。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他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