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把蛇帶走
這師伯也就是賀荊,一聽說蛇不對要放它走立馬急了。
「我說是這蛇就是這蛇,等我將那草研究明白了,自然會放它離開。」
這下輪到天茯苓心裡捉急了,只好祭出大招,「前輩,大選馬上就要開始了,前輩還是先給潞安森救治才是,這蛇的事情不急的。」
「可毒是從這蛇身上來的,不研究明白這毒,如何配製解藥?」賀荊對於兩人的言論不以為意,輕飄飄拋出現實中的殘酷。
「小女小時候在老家有聽說一解蛇毒的土方子,據說是用雞蛋敲一小孔,用這小孔按壓住傷口便可吸出毒素,無需配製解藥。」
幸好天茯苓確實是有點真材實料,在谷里便是經常遇到這些毒蟲蛇蟻,用在此時最好不過。
縱使賀荊對這蛇再萬分捨不得,對潞安森來說解毒才是重中之重,無奈鬆口,「你都說是土方子了,萬一不管用不還是需要這蛇來解,且先把蛇放著。」
說完人就朝潞安森所處位置走去。
天茯苓和全歆嫻到宗門之後就沒見過潞安森了,此時全歆嫻心裡也有些擔憂,頻頻向內室看去。
「你要是擔心的話我們也進去看看?」天茯苓瞅了瞅全歆嫻的臉色試探道。
「誰,誰擔心那病秧子!你要看你自己去看。」眼見耳朵就紅了,全歆嫻立馬把頭扭了過去。
「好好好,我替你去看看。」天茯苓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全歆嫻沒有否認也沒有拒絕,只是哼了一聲。
雖說天茯苓是想去的內室,但眼神一直放在桌面的瓶瓶罐罐上,那裡有一株可憐的血魔草,正要成熟結果了。
她需要趁機將種子取走。
只是意念一動,翠綠的小草便枯黃起來,灑下幾粒碎屑。
靈力的運作很容易引起內室的注意,所以她要非常小心,在全歆嫻正懷少女心思的時候,在賀荊關注潞安森的時候。
抬手,翹起一角瓶口,手指悄悄捻去桌上的碎屑。
正巧賀荊從內室走出,被天茯苓正好撞上。
天茯苓心裡嚎叫不已,面上卻一點不顯。
「外人就不用進去看了,師侄身上的毒吸得差不多,後續還是需要好好調養清理餘毒,從這蛇身上取來的蛇毒也夠用了,你們帶去放生吧。」
桌上的四角眼鏡蛇一聽立馬支楞了起來,眼裡冒著星光望著賀荊。
雖然有些不舍,但賀荊還是伸出手,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蛇頭。
蛇頭立馬扭著身子奔向全歆嫻,畢竟是全歆嫻開口討要到的,它要好好感謝這個恩人。
全歆嫻聽到賀荊的話剛要扭頭,就看到一條長長的影子,嚇得看也不看就往前跑。
天茯苓看一人一蛇都走了,她呆著也是尷尬,立馬抬腳追了上去。
「哎?你們等等我啊。」
賀荊看到這歡騰的樣子不禁多了點欣慰。
「總算不再是陰沉的徒弟了,希望宗里的未來能有所改變吧。」
「哎喲我不行了我跑不動了。」全歆嫻回頭一看,只見天茯苓捏著蛇尾,四角眼鏡蛇耷拉著身子完全不敢動彈。
全歆嫻快要感動哭了,「幸好有你在,妹子,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救我太多次了,來日一定上藥閣報答你。」
「不用急,到時候大選就知道了。」天茯苓還沒蠢到這個時候暴露自己,暫時賣了個關子。
「先說這條蛇,它好像要報答你,你要不收了做獸寵?」天茯苓手裡的四角眼鏡蛇聽到這話頓時又活了,猛地點頭。
「別別別,我最怕蛇了,要一條蛇做獸寵不如殺了我。要不還是你帶走吧。」
全歆嫻看到猛點頭的眼鏡蛇兩眼一黑,趕緊瘋狂甩頭拒絕。
「這不太好吧,這蛇好像比較喜歡你,而且它好像有點怕我,我一鬆手肯定往你身上撲。」天茯苓晃了晃蛇身,四角眼鏡蛇立馬又蔫了下去。
「千萬別鬆手,把它帶走,放歸山林什麼的,只要別讓它再出現在我面前就可以了,隨你怎麼辦。」
說完全歆嫻趕緊背過身子,丟下一句還有要緊事處理,你別再跟上來就雙腳抹油跑了。
「嘿,送上門的靈寵都不要了,真是怕蛇怕得。」天茯苓說著說著就看向手裡的眼鏡蛇。
「怕什麼?我又不會傷害你,也不會拿你當藥材,帶你回去看看我的小人蔘怎麼樣?」說著也沒等四角眼鏡蛇的反應,就將蛇揣進懷裡。
也該回去了,清單也到手了,已經不用擔心發現身份的問題了,於是天茯苓決定御劍回去。
在丹宗御劍得有足夠的厚臉皮,因為丹宗下面的修士會一臉艷羨地望著她,全程行注目禮。
這麼大搖大擺的結果就是,被恰巧在此時回來的丹宗宗主瞧了個正著。
「那位小友是?」丹宗宗主謝烏延越瞧越像某個讓人恨得牙痒痒的小神醫。
在旁邊的賀荊拿起裝著枯黃小草的瓶子抬了一眼道:「哦,就是跟小師侄一起回來的葯閣小修士吧,過來拿賽事清單的。」
「哦?已經拿完清單了?」
「對,一早就給了。師弟先來看看這草怎麼取出來兩個時辰就枯萎了?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謝烏延心裡嘀咕,原來拿到清單了難怪那麼囂張,可惜這次沒能好好整頓一番,這才將視線從遠處挪回自己師兄身上。
「嘶~這草可不一般。」謝烏延立馬從賀荊手裡拿過瓶子。
「范紫色的莖,微紅的嫩葉,呵還是匍匐莖……師兄你確定這是從一條蛇身上取下來的嗎?」
賀荊點點頭,緊鎖著眉頭。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血魔草,從魔族消失到現在,看來魔族真的從那個地方出來了。」
謝烏延將手裡的小草從瓶子里取出,仔細檢查瓶底卻沒發現種子。
「枯萎了就沒什麼用處了,磨成粉還能有稍微致幻的功效,你先拿去研究吧。血魔草在這種地方還能生長確實不容易。」
賀荊接過枯萎的血魔草,未多言語,只是心中的疑惑並未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