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西京無過,豈能削之?
「真的不留了嗎?」
葉輕眉在軍候府呆了這麼久,為軍候府除奸,令軍候府祥和,她可是軍候府最好的理事,沐凌峰真捨不得。
「她去意已決。」
慕容博淡淡的說。
去意已決,就不挽留了嗎?
軍候府真涼薄至此,用是人靠前,用不著人靠後?
「城主」
香菱聽說葉輕眉要走,跑了出來,以葉輕眉言:
「你走了,奴婢怎麼辦?」
「你不是有貓嗎?」
對香菱,葉輕眉言。
「可奴婢還想服侍城主。」
香菱道。
「好了,好好在軍候府呆著吧,你是軍候府的奴婢,我不能帶走,我也不想帶走,我一個人遊走四處,習慣了,我還是喜歡一個人的生活。」
拍了拍香菱的肩頭,輕笑,葉輕眉走了。
「城主」
香菱好捨不得葉輕眉,真的捨不得,在軍候府,她見過許許多多多的主子,可象葉輕眉這般的主子,卻是平生第一次見。
她是主子,卻從未擺過主子的架子,對她,也象親姐妹般,失去了這麼一個好主子,還真是香菱此生的遺憾,真的遺憾。
「好了,你還是好好的照顧你的貓吧,希望你能把它們照顧的很好,成為貓的主人。」
葉輕眉走出了軍候府,回頭凝望,臉上掛出了淡淡的笑容,人也舒心了許多。
還以為放下一件事,真的是很難的事情。
可現在葉輕眉卻覺得,原來放下一件事,卻是那麼的容易。
它就好象把一件極為珍寶的東西歸了庫,雖然它已經沉睡在庫房裡,但卻值得一世記憶。
軍候府,就是這樣的珍寶,葉輕眉會永遠把它放在心頭記憶的。
輕風徐徐,葉輕眉走在了離開軍候府的路上,臉上的笑容是那般的舒心。
京都的龍騰大街,熱鬧和往常般,但卻有著一絲的不同。
京都的龍騰大街上,有一輛掛滿塵土的湛藍色馬車顯的格外的扎眼。
它不是最豪華的馬車,但卻是最亮眼的馬車。
馬車被一頭髮白黑參半的老者駕著,可馬上的人卻是那麼的安然,那麼的飄逸,象自由自在的風,就這麼刮進了京都城。
一襲藍緞子的衣服,容顏也十分俊美,那明亮的眼睛里,透滿了海的味道,車簾被刮的起伏,他那雙眼睛也在起伏。
「這誰呀,如此的自由自在,如風如仙?」
葉輕眉在京都也算是呆了許久了,京都好多人她都認識。
可這少年,葉輕眉卻是陌生。
「他呀,可了不得,西京王府的世子。」
一旁,有百姓對葉輕眉言:
「西京王府,西部大門的守護王,擁有三十萬鐵騎,他的風雲騎更是天下無雙,無人能敵。
他可是西部的神,有他在的西部,那西域諸多小國可就不敢小窺啟陵,他的威名,那可是勝過我們的誠信大軍候。」
「西京王府的世子。」
望著這西京王府世子遠去的身影,葉輕眉思索著。
西京王,可是啟陵最大的王,管治了西部八百里的疆土,是啟陵唯一一個沒有動過的封疆大王。
啟陵建朝以來,為鞏固啟陵國土的安然,曾封下了四大守疆王。
他們分別是西京王簫創,東京王蘇哲,南京王常溢,北京王胡達海。
他們分別管治著啟陵東西南北各八百里的土地,把啟陵永遠隔離在了戰火紛亂中。
然,這四大封疆王也只世襲了三世,它們在北京王有了反判之心后,便逐漸退出了啟陵的舞台,近而崛起的,便是啟陵的誠信軍王慕容氏。
他本是啟陵最悠閑的駙馬,也是啟陵最不起眼的駙馬,卻因有了智削三藩王的功績屹立在啟陵的疆土上,成為啟陵最大的神,築建著啟陵東南北的最安全的護。
西京王,只因有了永遠臣服啟陵的心而被啟陵的君王沒許了。
而西京王,也是啟陵最聰慧的守疆大王,不似其它的王,見北京王有了判逆之心便隨風而起,想成為隔在啟陵之外的獨立國,不受啟陵的管治,還妄想進而吞併啟陵國土,令啟陵的國土愈發的小,進而......。
那可是刻刻會要下命的,不怪啟陵有下滅了三王的心。
西京王,不僅沒有謀上的心,還做出了讓啟陵君王極為放心的事。
雖西京王有八百里的疆土管治,但他從不象其它三王般,自己派吏,只想分離,還想增土。
西京的八百里疆土的大小官員,都由啟陵皇城分派,啟陵皇城主理,西京王對此從不理會,只想管好自己兵,做好自己的護,為成啟陵最放心的人。
為了讓啟陵放心,他還將自己的世子送往京都,以表忠誠,以示不二。
不但如此,他還將西京的兵威虎符一分為二,一半在自己的手中,一半交與啟陵朝廷,只有戰事的時候,他們才向朝廷請調虎符,沒有戰事的時候,別一半虎符,永遠握在啟陵君王的手中。
這般睿智精明、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西京王,啟陵豈不放心?
就算啟陵不放心,如此忠心耿耿的西洋王,怕是皇朝也有心下手,無從插足了。
就這般,西京王在啟陵,比其它三王多存活了七世,啟陵對西京王,更是信足,從不言左。
西京無過,豈能削之?
西京無過,豈能削之?
雖然西京的兵權是啟陵每代君王心心頭的梗,可對與無過的西京王,又能如何?
功高往往蓋主,權大往往壓身。
這不只針對西京王的,對誠信軍候慕容府也是如此。
然,啟陵的君王卻想到了是佳的對付誠信軍候府的辦法。
那便是,血統同化,難以造反。
誠信軍候慕容氏,在軒轅皇族的同化下,血統幾乎已溶九層,再這麼同化下去,怕是軍候慕容氏,便已經是軒轅皇族的緊握兵了,而不是慕容氏的緊握兵王。
可西京王,卻沒有慕容氏這般好對付,他的忠誠全寫在啟陵大地上,讓啟陵皇室無懈可擊,只能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