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慶功宴
張揚帶著黎梨與藍若雲回了御國鏢局,本來張揚是打算讓慕容隱帶這二人去不夜城逛逛的,但是看現在慕容隱那副恨不得在城門口開演講會的架勢。
藍若雲與黎梨當即表示,跟著張揚回御國鏢局。實在是這兩人覺得跟著慕容隱有些丟臉,兩人往慕容隱方向看去,只見他口若懸河,唾沫星子亂飛,說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讓人身臨其境。
慕容隱說著他如何解決血靈魔花,解救全城百姓,力敵南國十萬大軍。他慕容家的人還時不時的吼兩聲:「少爺威武!」
藍若雲與黎梨二人一陣搖頭嘆息,這慕容隱要是去茶館當說書先生,一定掙的盆滿缽滿,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這個天賦呢。
御國鏢局,會客大廳內。
張揚三人坐在客座,金乘風坐在首座上。張揚道:「師父這是我在荊城結交的兩位朋友,藍若雲和黎梨。」說著向金乘風介紹起兩人來。
金乘風拱手道:「多謝兩位少俠救我徒兒性命,晚上我與慕容家主要舉辦慶功宴,屆時還請兩位賞臉。」顯然,金乘風已經知道藍若雲與黎梨救張揚之事。
藍若雲回禮道:「金前輩邀請,小輩便卻之不恭了。」黎梨也在一旁點點頭,以示同意。
金乘風道:「兩位少俠趕路已久,我已命人備下客房,吳生帶二位前去歇息。」說罷門外走進一個鏢師,藍若雲和黎梨起身告辭。
張揚起身道:「師父,若無其他事,徒兒也告退了。」金乘風看了張揚一眼,問道:「這一戰,讓你體驗生死,對於你突破三品大有裨益,回去好好回味回味。」
張揚本是停留四品巔峰多年,一直不得所感,無法將自己所悟之道化作規則。如今荊城一戰本就十分契合他的道以戰養戰,藉此機會突破三品指日可待。
慕容家,慕容隱由自己慕容家的門徒抬著走進家門。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慕容隱覺得倍兒有面,威風,符合英雄人設。
看著自家下人將慕容隱抬進客廳,位於首座上的慕容善臉皮都有些微微泛紅。他想不通自己兒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厚的臉皮,就不害臊嗎?
慕容隱跳下來,抖了抖身子,一口戲腔從他嘴巴里蹦出來:「父親,孩兒此番救百姓,退蠻賊可是為我慕容家長臉遼!」
慕容善一臉尷尬的看著慕容隱,趕緊揮手對下人道:「你們先退下吧,你小子給我正常的。」後面這句是對慕容隱說的。
慕容隱的娘親坐在慕容善旁捂嘴笑著。上官萱兒道:「見你活蹦亂跳的,想必沒受什麼傷,聽到荊城被圍時,為娘還擔心你出什麼事呢。」
慕容隱收起了頑劣的做派,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謝娘關心,隱兒沒受什麼傷。」
慕容隱是慕容夫婦唯一的兒子,對於他兩人自是十分寶貴。所以對於慕容隱頑皮的性格,二人也極大的包容。
慕容善道:「沒事就好,前些日子,王城的特使帶來了封賞,你已經是子爵了,以後做事穩當點。」說起此事,慕容善的語氣滿是驕傲。
慕容隱一聽此事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眯著眼慢悠悠的開口道:「我說,爹啊,如今我是子爵,你是男爵,那你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子爵大人呢。」
說完,眯著的眼陡然睜開,慕容善竟是一椅子向他砸來。慕容隱閃身躲開,跳出客廳。
慕容善站起身,向慕容隱走去,慕容隱見狀,以為是自家老爹要教訓自己,撒腿就跑。
慕容善急忙喊道:「你這臭小子不要亂跑,今天晚上有酒宴,給你接風洗塵。」
「知道了,我去找仲達。」說完,一溜煙便不見了人影。
不夜城的張家醫館後院,慕容隱翻過院牆。
院里擺放著許多晾曬的藥草,一個年輕人在一旁磨著葯。院里的石桌上趴著一隻同體雪白的大白貓,見慕容隱進來,白貓抬眼看了一眼,便不在關注,翻個身繼續曬自己的太陽。
院里的年輕人背對著慕容隱聚精會神的磨著葯,沒注意院里來了人。
慕容隱轉換了嗓音,用一種老教條先生的口吻說道:「懿兒,今日功課做好了沒,一會兒就要考校了。」年輕人名張懿,字仲達。
年輕人聽到這個聲音突然身子一緊,想著今日也不是考校日啊,自家老爹是不是弄錯了。
於是轉頭向身後看去,只見慕容隱背著手笑吟吟的站在自己背後。
張懿知道自己被耍了,抄起手裡的傢伙事就往慕容隱干去,慕容隱淡定的伸手抓住張懿的手腕。調笑道:「你個好小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張懿不曾習武,只是個普通人,自然是被慕容隱輕鬆拿捏。
張懿怒道:「放開我,臭小子,等會兒我爹來了你吃不了兜著走。」聽他這麼一說,慕容隱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於是突然鬆手,張懿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慕容隱趕忙伸手去扶張懿,張懿氣憤的打開他的手,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慕容隱陪笑道:「仲達兄,不要生氣嘛,我就是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見慕容隱認慫,張懿再次威脅道:「怕了你,等會讓你大小便失禁。」
說起這個,慕容隱臉都綠了,一生的陰影。
小時候,慕容隱把張懿拐出去玩,弄壞了人家商戶的物件。被張懿他爹知道了,他爹也是真下的去手,直接給慕容隱這個十歲大的孩子下藥。
整整三天三夜,慕容隱大小便失禁。最後還是慕容善上門道歉,才給了解藥。
這張家醫館是不夜城最有名的醫館,張家老爹救人無數,所以即使是慕容隱這個不夜城三大巨頭也得禮讓三分。
張懿坐在石凳子上,把正在曬太陽的白貓抱在了懷裡,摸著滿腦袋對慕容隱道:「聽說你小子在荊城立了功。」
「喵~」貓咪抬頭看著慕容隱。
慕容隱坐在石凳上,逗著白貓回道:「是啊,差點死在那呢。」隨後,慕容隱便見自己偷偷跟著鏢隊道荊城一戰詳細的告訴了張懿。
聽完慕容隱的訴說,張懿評價道:「你就是賤的,閑得慌。不過,沒事就好,不然我還得給你整個牌位呢。」
二人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對於張懿的話,慕容隱也沒說什麼。只是鄙夷道:「你懂個什麼,如今我可是子爵大人,你個小平頭百姓也就酸酸我了。」
張懿翻了個白眼,這臭小子的臭毛病是真多。
就在這時,一個老頭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懿兒,葯磨好沒有。」
一聽這個聲音,慕容隱打了個寒顫,一眨眼的功夫便掛在了牆頭。焦急道:「今晚我爹要辦酒宴,你記得來啊,我介紹兩個朋友給你認識。」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張懿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心裡對慕容隱說的朋友充滿了期待。
「好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