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虞家院內展真章 一見虞女知男兒

第四章:虞家院內展真章 一見虞女知男兒

郭恕己強拉著項顧鴻到虞府門口,然後把自己的拜金帖子給了門口那穿著白色綢布料的約莫已經花甲之年的男人,見賓客來往時的倆根鬍鬚跟著臉上一起抖動,上串下跳的。

「這莫不是徐城主的大公子,來的是否遲了?誒喲你來的可真是太太好了,恰到好處,恰到好處。徐城主也是有心了,快快快,裡邊請。」說著又是給另一個錦衣黃色青年,這青年背還纏一根鐵制腰帶上面刻的卻是下山之虎,頗又栩栩如生,踏著步昂首跨進虞府的門。

招待完那些個賓客又回頭看到郭恕己,又接了上來。「這兩位小英雄是?」郭恕己又和剛才給項顧鴻變戲法一樣從左手一抖變出一張燙金拜帖來遞上去,然後又打開了自己那張山川大澤扇。

那男人看了之後又是笑的燦爛「原來是空覺寺的少俠,郭少俠。怪不得那招妙手空空使的如此輕靈,那這位也是貴寺?」說著又看向項顧鴻,幾十年的江湖闖蕩給他一雙識人的好眼,這少年雖面龐青澀但卻有著一雙風塵巨眼,只是眼中只有未經俗世的閃動。

「非小生我寺門人,乃路上結交的好友,也想一瞻虞大俠和各路英雄的豪情故隨我來此,望貴府的施主海涵,多多包容。」郭恕己作揖道。

「郭少俠莫要再折煞老朽,老朽也是這虞府的一位管家罷了,這位打眼一看也是英雄,老朽怎能多有言辭,快請進,快請進,這匹寶馬就交又敝府下人吧。」那老者也是回禮道。

「那便有禮了。」郭恕己一拜拉著項顧鴻就往虞府里走。

只是那自稱管家的人多看幾眼項顧鴻又轉頭繼續迎接賓客。

「你是和尚啊?為什麼不剃度?」進來後項顧鴻第一句就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郭恕己一笑「為何要這樣說。」

「空覺寺我知道啊,那是尊崇佛法的,佛門練功都不是和尚嗎?」「尊崇佛法沒錯,但是小生只是空覺寺的一個普普通通的俗門弟子,只是尊崇佛法,練佛家功法。算不得空覺寺里的人,又談何剃度。」

「俗門弟子,我明明看見那個老人對你很是尊敬甚至還知道你的名字,我想你應是十分出名的。」

這話一出又是逗得郭恕己笑道「小生也算出入江湖較早,也許有人聽過我的名字,楚國的江湖就這麼大點,只有慢慢混總會讓人知道的。」

項顧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別想了,一起進去吧,有些瑣事慢慢才能知道。」說著邊只顧自的向里走去,項顧鴻覺得這個郭恕己不一般從他的舉止和那柄奇怪的鐵扇,心中多了猜疑。但仍然是跟了上去,他對於自己總是有著一股自信的。

進了虞府項顧鴻才又真的見識到了英雄的宅子。這也不怪他見識短淺,南極宗一共上上下下堪堪三百餘人,見過最大的不過是那座老祖像,見過最厲害的人也不外乎是自己的師傅和掌門了,除了練習功法所了解的知識也只是像空覺寺這樣在楚國的大門大派的歷史,就連下山時掌門也就是給了五兩銀子,自己第一次下山便花銷頗大,到這時也已經所剩無幾,最後還連錢袋子一起給了外城門的那個婦人。

想到那個婦人,項顧鴻也是心裡嘀咕:也不知道那個婦人拿著銀子是買了衣服還是買了吃的。心裡頭又是一陣惦記,只不過不是所有的惦記都是有迴響的。

虞府是豪氣十足進門便是一棵青翠碧綠的松樹撞進眼帘,樹后一丈又是一塊大理石雕刻的畫畫的許是些奇珍異獸山川草木,甚至還為這大理石上了色,成了彩繪。

繞過石壁畫,之後的場景才是熱鬧輝煌。到處都是朱門之豪景色。

虞府大院裡面早已經聚集的不少人,到處都是談笑每個人都在相互吹捧相互誇耀,只是有一處的人比起其他團體卻更顯得多,而且儘是些老者。

見項顧鴻盯一處看,郭恕己開口到「看位站在最中間穿著碇藍衣衫的,手臂略長的便這次大會的正主虞冠南,虞家的掌權人。早年靠著自家祖傳劍法,主持江湖上的不平之事,為不平之人仗義出手,也是江湖上的一樁美談,所以成立虞家家主也是德高望重,虞劍山莊更是聲名遠播。這次又有寶物拿出來共賞,這人自然便多了起來,而且據江湖傳聞說這次虞老爺子實為招婿,因為收到帖子的大多是些各族各派青年才俊少數是江湖上成名的武林泰斗,那些武功深不可測的都是各門各派出來行走江湖保護才俊的,這世道多幾個仇人是再正常不過了,萬一族中小輩被人襲殺在外也是一個損失。而且齊王神器大家都沒有見過,到時一說這神器也是虞老爺子被人矇騙了,誰也不會計較,但是這虞家小姐卻是大家都知道的,你我剛剛進來之前的那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城主少爺估計是聽到了這種消息為此而來的。」

項顧鴻心中一冷原來不是傳聞中的神器與師傅無關,我這次大會後要早點動身了。又記起了門口那個囂張的公子哥,回想到之前在茶攤那個小二猥瑣的笑和那個青年的對話下意識便問「虞二小姐?」

郭恕己詫異的回頭,他想不到這項顧鴻濃眉大眼竟……一個連楚王騎都不知道自稱是鄉野村夫的還能知道這虞二小姐看來是自己小看這虞二小姐的名聲,這般廣泛。然後又一改面容正色說到「小生沒有料想到項兄如此愛美人,如果虞老爺子招婿,你又想做那項東床。那小生說什麼也要為項兄助一臂之力。」

項顧鴻忙做解釋「你想錯了,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我不是為了虞二小姐而來,我是為了……「

郭恕己一副你儘管解釋,但書生我就是不信的表情看著項顧鴻。

項顧鴻還急於自證清白,想讓郭恕己相信自己,但自證清白這回事本就是不清白,無論怎樣的鐵證都是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但這時身後闖進來一個黑臉漢子,手上提的把朴刀,進來便喊「憑什麼他們有帖子的就是英雄好漢,而俺們這些么貼的便算不得好漢,剛剛我還看見有人沒有帖子就能進,偏偏俺進不來,這算什麼勞什子大會,還廣接天下豪傑就是這樣嗎,莫不是狗熊大會,都是白臉娃娃。」

那漢子一邊喊一邊指著項顧鴻,這可是把裡面的人全都罵進去了,院里的青年大多是第一次外出又都是各族各派的天驕哪受的這氣,那少年時的火氣說來就來,便要與那黑臉漢子爭論一番。

人群中的虞冠南身後還跟著四個體型相差無幾的而立之年男子一起走了出來,虞冠南對黑臉漢子作揖「在下虞家,虞冠南,這位好漢莫急,打傷了和氣,江湖上打殺之事已經夠多了,不要再平添怨氣。」

那漢子看似囂張卻也有自己的心思,這麼多人他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就看見剛剛進去的項顧鴻衣著只能算是乾淨算不上好,再看看其他人全是綢衣玉緞的,他舉起朴刀就看著項顧鴻「就他,為什麼能不通過外面的考驗就能進來,這是什麼大會,比什麼武。」

虞老爺子聽了這話看了一眼剛剛從外面姍姍來遲的管家,又看了眼項顧鴻。管家正要說「這位是和郭……」便被虞冠南打斷了。

「那依你之見,是讓他也接受考驗罷了,我虞劍山莊向來講究公平,望這位英雄切莫再過動怒。」說罷,又看向項顧鴻「小英雄可敢一試?你大可放心,只是比試,點到即止,且所用器具都是木製,就當今天為這英雄大會打個樣,給所來賓客助興。」一臉和藹的看著項顧鴻。

項顧鴻還在發懵怎是稀里糊塗的到了自己這,看來這情形非要動手不可了,正打算說嘗試一下看看這宗門外的高手是什麼樣的。

郭恕己眼疾嘴快「既然是虞家老爺子和各位大家的意思,那我就替我家兄台接下了。」說著還暗戳戳用胳膊捅了捅項顧鴻「快上,表現的英勇點,就算輸了也能看出你的豪氣,這樣你的老丈人以後面對你的提親時也對你高看幾眼。」項顧鴻看著郭恕己哪還有第一次見面的有禮,又是小生又是雅緻的,現在就活脫脫一看熱鬧不嫌大主兒。

項顧鴻站出「小子項顧鴻,願意一試。」那黑臉漢子看著項顧鴻上前一步要與項顧鴻比個高低時,一股氣勁涌動,一把木劍橫在了他面前,攔住了他的路是一個而立之年的男人,身材稍瘦,體格偏高。

「英雄在我這虞劍山莊,自是按我的規矩來,我敬重英雄也希望英雄能遵守我這兒的規矩。」說完看了一眼那拿木劍的清瘦男子。那黑臉漢子只好悻悻的退下,嘴裡還嘟囔著幾句。

「不知小英雄善用什麼武器?」「還望虞前輩借我一根長棍。」

「好為小英雄拿根長棍來。」

項顧鴻拿上棍耍了幾招,便向那木劍清瘦男子作揖「小子項顧鴻,叨擾前輩了。」

「梅聯,梅長風。」聽到這名字的黑臉漢子也信服了,怪不得剛剛有那麼強的氣勁,原來是虞家下的四聯,這四聯成名已久想必不會為此丟了自己面子。其他人也聽到這介紹,一想這四聯早就有名,今日才得一見。

郭恕己暗道:虞家下的四聯,梅聯在這,那虞冠南旁別那三個想必就是其它松聯,竹聯,北聯了,看來這次的大會還有其他的東西在裡面。

梅長風只是見虞冠南的眼色,這次不需要動真格,做做樣子,那就打到第四十回出手,讓他敗了,不丟自己的臉也讓這場面說的過去。

梅長風想著便不用招式,只是將內力調轉,然後飛身到項顧鴻身邊想橫砍一劍試試這小子的功底。只是約莫一丈左右時,項顧鴻忽然把棍一提,只撞過來,速度極快。梅長風么想到這年輕人有這般速度只想著把劍抽回格擋然後攻其下盤,但當劍格擋棍的那一瞬間,他便想錯了,這棍快的出奇且極具蠻力。

就這樣梅長風退一步,項顧鴻進一步,就是簡單的一棍直逼梅長風胸前。梅長風來不及使劍招,只能把內力注進木劍里,想用木劍劈開長棍,可是那個長棍紋絲不動,內力打在它上面就好像打在了一根鐵棍一般,這樣退下去自己勢必會落敗,怎麼會稀里糊塗的這樣敗了。

這樣的場景看的其他的也是詫異,按理這梅長風雖不是什麼名家但也算的上高手怎這草率就快敗了,都以為梅超風還有後手。這院內只有倆人的神色與他人不同,一個是郭恕己笑看著項顧鴻的出招,另一個則是虞冠南他眼裡閃過一絲興奮,但又馬上掩飾了下去,又看向身邊的三人,也就是郭恕己心裡想的三聯。

「小子,小心。在下北聯,北狂雨。」一聲從項顧鴻左手邊喊出,北狂雨拿著木姐從側旁跳來,向項顧鴻頭劈來,項顧鴻右手一收棍,緊咬著梅長風不放,又調動了幾分真氣注入棍中,反身抽向北狂雨。

北狂雨和梅長風一樣都認為眼前的人實力不夠強盛只是看他棍快,有幾分輕敵,而且非野外生死搏鬥,若非如此北狂雨野不至於飛身用劍劈項顧鴻,但是下一刻他便知道輕視一個年輕人。

項顧鴻一棍劈來,只迎著北狂雨的劍招打上去。以力破巧,在空中的北狂雨沒有處借力當自己的力被棍抵消時,項顧鴻的棍還沒有停下繼續揮動,這下輪到北狂雨吃驚了,少年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氣力和內力。

北狂雨虎口被震的生疼,只見只見不受控制的向後被打去,梅長風不敢再大意,抽劍便迎了上去。這時倆個方向的倆只手接住了後退的北狂雨。北狂雨一看是另外的倆位,「小心,此子起勁及大其內功深厚。」

「少俠小心,在下竹聯,竹煙雲。」

「少俠小心,在下松聯,松仲雷。」只見那三人又一起上,和梅長風合在一起,合擊項顧鴻。倆人倆劍共檔一招,四人交替,項顧鴻的棍甩不出來,氣力小了許多的。這也是四聯多年合作的默契,看破敵人的長處加以遏制。

此時院子里的眾人也是臉色大驚,眼前的青年竟有如此本領,獨戰四聯而只是略處下風。就連郭恕己也是又是絲震驚,但想到了什麼項顧鴻相當乘龍快婿的心,震驚都變成了笑意,但在笑的同時他也在思索項顧鴻究竟出自何派,看他的棍法頗為奇怪,似不是專門的棍法,江湖上近十年絕沒有這樣的招數,暗想也許要回師門才會有結果,這似乎與佛門心法有關但又不全是。在他思考之餘另一位人眼中的興奮是難以掩蓋了。

虞冠南大手一揮把管家喚了過來,只見管家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虞冠南的興奮又被平白減少了幾分。但他還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和四聯打鬥的項顧鴻。他走向郭恕己作揖「是郭少俠?這項少俠也是慧遠大師在俗門弟子?武功看起來頗得貴寺真傳?」

「空覺寺的俗門弟子就小生一人,至於這項兄究竟使的是何派功夫,我也不甚瞭然,為何虞前輩會說是我空覺寺真傳?」郭恕己見虞冠南主動和自己搭話,忙作揖回到,對於虞冠南和自己有相同的感覺他覺得十分奇怪。

「原來如此,老朽僥倖在年輕時與貴寺的僧人打過交道,故對貴寺所彰顯的佛門功法有幾分了解,貴寺的功法我記得講究的是『至簡,至剛,至強,至善』我看著項少俠的棍法有幾分蘊意在其中啊。「

虞冠南的一句話點醒了郭恕己」對啊,原來相似是在這,那不像又是在哪?「見郭恕己看著項顧鴻思考,虞冠南也不作打擾。

郭恕己看著項顧鴻已經了解的四人不同的劍法,棍法越作凌厲愈發的迅猛。郭恕己大叫「對,不像在這,虞前輩,項兄的棍法確實達到了前幾處,但他的棍法中最後也是最重要貫徹佛門心法的『至善』沒有,那精神靈魂都不在,身骨又豈是我佛門功法。」

虞世南聽后若有所思,眼中那興奮又是轉瞬即逝的閃過。隨後虞世南運功,匯聚內力。騰地而起加入的戰陣,丹田匯聚內力在五人中間忽然綻放內力,外罡劍氣把只有武功比較高低的五人震開。隨後大聲說到「點到即止,我想項少俠已經有資格進來這英雄大會,各位應該沒有俗門異議了,若要有不服的儘管來找老夫。」

這一聲又是驚了場外眾人,好雄渾的內力,那黑臉漢子也似乎覺得自己像樑上小丑,黑臉上似乎有了點紅潤了。

四聯的人作揖道「今天是我四人不武見少俠好武功便如走馬燈似的圍著少俠,望少俠見諒。」「承讓,多謝四位前輩的對晚輩的偏愛讓晚輩不至於丟面。」項顧鴻笑著作揖。

虞世南見到這樣,大笑「這場好戲已完,那就請諸位隨我府人士去客房尋住處安頓好行李,酉時還請各位再回到正院,再此為各位備下酒食,明日開英雄大會,擂台比武,三日後便請出寶物供大家共賞。」說罷示意虞府的管家。虞府的僕人領著各路英雄往客房處去,項顧鴻和郭恕己打算跟著一起去,這時那個管家過來了「二位少俠請走這邊老爺為各位另備下房間。說著就帶著倆臉驚訝的項顧鴻和郭恕己繞過大院繼續向後走去。

「你說,虞前輩是不是真的想招你當他的女婿,果然小生剛剛為你爭取的機會很難得吧。」說著一臉怪笑看著項顧鴻。

項顧鴻見得最多的就是郭恕己的笑了「說不定是看上你了,你白白凈凈又出身不凡,定是選婿的火熱人選。」項顧鴻也不示弱頂了回去。

「那你呢,你的出身呢?」郭恕己笑著問了一句多餘的。

項顧鴻沒有說話,只是別過頭開始欣賞虞府的風景了。

「一到這你就裝聾作啞的。」郭恕己看著看風景的項顧鴻無奈的笑道。

忽然,走到一處偏為荒涼的院子,門口雜草叢生,與之前見過的虞府大相徑庭。打眼望去院里密布著的蛛絲布滿角落,外牆上殘留著斑駁的雨痕,繁茂的花木四處生長,過膝的雜草,野生的藤曼沿著殘破的門楣盤纏而上,這一切與虞府里的繁盛格格不入。

管家也是看到了項顧鴻和郭恕己看向這院子,開口解釋道「二位放心,二位的院子都是本府裡面上好的位置,平常都是用來招待老爺的好友的。」

就在管家解釋之時,破敗院子裡面出現一個穿淡差點看不出是藍色的襦裙,短襦小袖,以一條白色絲帶系扎,底下踏著一雙黑色靴子襦裙下和靴子都是泥漬。只能看到那是個女子,看不到樣貌,只能看到身材頗為出挑,雲鬢高聳,雙手拉著一桶水,搖搖擺擺的走著,就像狂風中一個搖擺不定的蓮花一樣,好像下一刻就會被那狂風吹斷。

項顧鴻看著這景想要進去幫忙,這時管家又忽然攔下「進不的,進不的,這是老爺規定的,那是大小姐,自從老夫人在大小姐倆歲出事亡故后大小姐就一直在那,老爺從來不讓下人進去,只是將府里下人吃的飯菜送進去,也不讓大小姐出來,這麼多年就被鎖在裡面,與世隔絕。」管家說話有些匆忙但不難聽出他也為這位大小姐有些同情「還請二位隨我往這邊來。」

郭恕己看見項顧鴻盯著院里的女子看的發神,又把項顧鴻一拍笑道「我感覺你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項顧鴻不知其所以開口便問道「像誰?」

「男人。」郭恕己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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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國槍客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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