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家

第一章 回家

蒼穹如碧,白雲悠悠。一隻迅雷翼獸自山巔飛落,在天空中矯健盤旋,飛獸背上站著一名白衣少年,衣袂飄飄。

下方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地,一望無際,寒林漠漠,含煙抱石,一派蒼茫景象,煙林深處隱隱有虎嘯獸吼。

少年容貌俊朗,神采飛揚。駕馭迅雷翼獸在天空恣意馳騁,意氣風發。看到林邊的山谷里走來一個黑點般的人影,當即一聲淸嘯,驅使迅雷翼獸繞了一個大大的圓弧,向著山谷俯衝下去。

山谷中一個年輕男子漫不經心走來,他身材高大勻稱,一身破舊青衣,洗的泛白,神色懶散,頭髮隨意挽了個結,散在肩頭。

「哥!」

迅雷翼獸飛到男子上方,緩緩落地,巨大的翅膀激起一陣狂風,塵土飛揚。

白衣少年從迅雷翼獸背上跳下,落在青衣男子面前,招了招手,迅雷翼獸雙翅一展,竄上高天。他拉住男子的手,喜不自禁,咧嘴笑道:「知道你要參加開竅儀式,我一大早起來就到歸藏谷入口等候,可算把你等來了。」

「哥哥,一年未見,可想死我了,爹也想你,你在谷外過得好么……」少年興奮不已,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男子伸手揉揉少年的頭頂,笑道:「江星,你又長高了。」

「還是沒有哥哥高。」

江星看著哥哥,頓了頓道:「哥,這次你一定能打開玄關,成功開竅,再不用離開歸藏谷,永遠跟我和父親在一起。」

兩兄弟正說著話,一個尖酸刺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呦呵,這不是歸藏谷趕出去的廢材嗎,怎麼有臉回來了?」

「這是未來的谷主江辰大人,你說話可得小心一點。」另一個聲音嬉笑道。

林子里鑽出兩個少年,一高一矮,二人對著江辰指指點點,陰陽怪氣。

高個子是歸藏谷大長老的孫子宋之凱,矮個子是四長老之子陳明遠,兩人向來勢利,小時候都是江辰的跟班,後來開竅成功,便和江辰慢慢疏遠,經常背後編排江辰,說他壞話。

有一次正巧被江辰聽到,當即擼起袖子賞二人一頓王八拳。江辰人高馬大,身體健壯,二人不是對手,又礙於江辰是谷主之子的身份,只能暫且忍耐,把怨恨藏在心底。

江星聽到二人出言不遜,羞辱哥哥,頓時怒氣上沖,上前道:「宋之凱你說誰是廢物,有種再說一遍。」

宋之凱毫不示弱,提高嗓門道:「怎麼的,我說的不對?咱們歸藏谷都是道祖後裔,谷里哪個不是開了靈竅的修士,你哥今年十六歲了吧,十六歲還沒開竅,不是古往今來第一廢材是什麼?若是他今天還不能開竅,那就再也沒有修道的希望,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哈哈!」陳明遠在一旁幫腔,「歸藏谷的人從六歲開始,每年有一次開竅機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江辰已經十次開竅失敗了吧,嘖嘖,十次啊,就算一塊石頭也磨出了孔竅。今天是最後一次機會吧,若還是失敗,按照規定就得永遠滾出歸藏谷。」

「你說什麼?」

江星面紅耳赤,怒火沸騰,握緊拳頭。

「江星,你要幹什麼,想動手嗎?別忘了谷里規矩,修士之間不得隨意出手,不然谷規發落。」

江辰伸手按在江星肩頭,將在暴走邊緣的弟弟拉到身後,眯著眼掃了掃二人:「兩位大修士,過夠嘴癮了嗎?」

「咋地?」宋之凱冷笑道:「江辰,你一竅不通的廢物也敢招惹爺爺我嗎……」

「砰!」

江辰拳如流星,狠狠落在宋之凱臉上,這一拳力道十足,宋之凱只覺腦子要裂開,眼前金星亂迸,鼻子里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滿臉桃花開。他橫飛出去,還沒落地,肚子上又重重挨了一腳,身子弓如蝦米,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江辰你真敢動手?」

看到江辰走向自己,陳明遠慌忙運轉靈力,體表泛起淡淡青光。擺開防禦架勢,冷聲道:「你一介凡夫,敢跟修士動手?」

「老子打的就是修士!」江辰橫眉冷視。

光華一閃,陳明遠如鬼魅般撲上前來,快到極致,並掌如刀,一記掌刀砍向江辰的脖子。

在他看來,江辰擊敗宋之凱純屬偷襲,出其不意,有了前車之鑒,他決定先下手為強,這一掌雖未使全力,用來對付一個沒開靈竅的凡夫俗子,也是殺雞用牛刀,足以把江辰劈翻在地。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江辰反應極快,側身一閃,輕鬆躲過,接著探手抓住了他那隻手掌。

「撒手!」

陳明遠雖然有些驚訝,但並不認為江辰能夠對他造成威脅,運轉靈力,體表青光流動,想把江辰震飛出去。

但是事情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手掌像是被鐵鉗子夾住了一般,劇痛無比,難以甩脫,那點微弱的護體青光也暗淡下去。

江辰抓住陳明遠的手掌后,猛地將對方掄動起來,重重砸在地上。

「砰。」

煙塵衝起,站在一旁的江星感覺地面微微顫動了一下,陳明遠體表的點點光輝頓時潰散,他慘叫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癱在地上,身體一陣抽搐。

看著剛才還在趾高氣揚挑釁的二人,死狗般躺在地上,江星心裡一陣凜然,這廝威猛一如從前,能動手就不廢話,雖然還沒開竅,一般的修士也不是他的對手,幸好只是一介莽夫。

宋之凱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道:「江辰,你敢在谷內動手,壞了規矩,我一定要到谷主面前告你……」

「你隨意。」江辰拍拍手,一臉不屑,「谷里的規矩是修士之間不得隨意動手,但別忘了,我現在還是一介凡夫。」

說罷拉著江星揚長而去。

躺在地上的兩人咬牙切齒,不停咒罵。

「哥,你的《玄關破壁訣》練的怎樣?」

「早已滾瓜亂熟。」

「我寫給你的開竅心得看完了嗎?」

「熟亂於心。」

「這次你一定能開竅成功!」

……

兄弟二人邊走邊聊,江星言不由心,話題總繞不開江辰此次開竅。

遠處一條小溪穿林而出,轉山繞石,在一座村落前飄然而過。村子房屋儼然,良田星羅散布,村頭上空有裊裊炊煙飄起,一片安寧祥和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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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第一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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