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獵
回到營地時,彩祈正繪聲繪色地講述自己撿到傻兔子的故事,韓梓笑道「真巧啊,我撿到三隻。今晚上咱們吃烤兔子。」
彩祈聞言,一臉無辜地看著韓梓「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說著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
「你先擦擦口水吧,」韓梓無奈道,將三隻兔子遞給沈老,自己實在是處理不來這東西,「要不你那隻你就養著吧。」
「嗯嗯,」彩祈點點頭,「我這隻先養著,留著回去給墨大叔吃!」
沈老熟練地將兔子綁起來,「這種灰兔子平時十分警覺,如今卻接連撞暈在樹上,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要更加小心了,此時不宜生火,以防意外。還是將其帶回去比較好。」
略作休息之後,眾人再度出發,不過這次明顯謹慎了許多。一路上沈老小心查看著鹿群的蹤跡,時不時指揮隊伍在林子里鑽來鑽去,大概走了一刻鐘,眼前突然開闊起來。
「就在這裡布置陷阱吧,鹿群就在前方不遠處。」沈老招呼眾人開始挖坑,讓彩祈去找些竹子削尖,布置繩索。
一個半時辰后,地上多出來幾個一米來深,直徑兩米的大坑,周圍分佈著三四個小坑,裡面豎著鋒利的竹節,要是有鹿不慎掉落其中,定然是凶多吉少。最後由沈老來隱藏陷阱,鋪上一層厚厚的草皮,再做好標記。
「大家先休息一下,待會咱們繞到鹿群後面去,」沈老拉著韓梓,「韓小兄弟,我們待會兒可能會體力不支,就得多靠你了,小老兒感激不盡。」說著就要給韓梓鞠躬,韓梓連忙將其扶起「沈老不必多禮,我一定儘力而為。」
略作休整之後,眾人一路繞行去到鹿群身後。此時的鹿群還在悠閑地吃草,百來只肥碩的鹿零零散散地分佈在中間,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距離約莫百米左右,從三個方向隱隱將鹿群圍起。二人開始張弓搭箭時,韓梓和彩祈在鹿群左側,也撿起兩塊石頭,準備試試能不能砸中一兩隻。
「嗖嗖,」兩支箭矢劃破空氣,向無知的鹿群襲去。韓梓也扔出石頭,勢頭更勝。箭矢未到,感應到危險的鹿群驚慌失措,四散跑去。二人迅速射出第二支箭,向鹿群逃跑的地方追去。四支箭就射中了兩支,中箭的鹿掙扎著跑開,彩祈跟了上去。
韓梓竟也砸翻一隻,鹿脖子被砸斷當場氣絕身亡。但是當鹿跑起來之後,石頭和弓箭就很難再命中了。韓梓一人在左側吆喝著追趕,二人在右側,沈老二人則是在鹿群後面封路,將鹿群往陷阱方向趕去。
短短十來秒的時間,也只有韓梓一人能勉強跟上鹿群的速度。他們都被甩在身後,韓梓只能往右側扔石頭以保證鹿群的大方向不會太歪,但還是有不少鹿偏離了方向。這時候一隻雄壯的鹿被激發了凶性,轉向向韓梓衝來,這可把韓梓嚇了一大跳,跑肯定是跑不過的,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一念至此,韓梓深呼吸兩下,擺出架勢,此時丹田處的寒氣上涌,右拳上竟然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層。完全進入戰鬥狀態之後,明顯感覺鹿的動作都放緩了一點。韓梓自己都沒發覺,此時的自己竟然如此冷靜。
鹿沖至身前,韓梓小退半步,猛地一拳向鹿頭頂砸去,巨大的衝擊力將韓梓擊飛三四米,摔在地上。衝過來的鹿像是撞在一堵牆上,勢頭戛然而止,隨即整個鹿頭開始結冰,癱軟在地上。
躺在地上,韓梓整隻右手止不住地發抖,疼得冷汗直流。體內的寒氣瘋狂湧入右臂,緩解傷勢。韓梓看了一眼鹿,有點擔心:「一拳就解決了?我會不會禿頂啊。」
這是寒氣最兇猛的一次,韓梓終於可以嘗試去控制寒氣了。在右臂傷勢好轉后,細細感知寒氣在體內的運行路線,開始將寒氣送往四肢各處強化身體。身體開始結冰,體內的冰冷讓韓梓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樣下去我不會被凍起來吧。」韓梓立刻起身開始回憶那套荒體的拳法,打了兩遍之後寒冷感逐漸消失,力量和速度再度有所增加。
最前面的一隻鹿腳底踩空,掉進了坑裡,後面幾隻都避之不及,接連掉進坑中。鹿群立刻散開,又有兩隻跌入旁邊的小坑裡。鹿群這才通過了陷阱,韓梓抱著手追上來癱倒在坑旁,喘著粗氣:「我可真是厲害,這都能追的上啊。」
恢復了一會後,韓梓才將坑中的鹿拖起來,一隻大概有兩百來斤左右,很是肥碩。總共六隻鹿被堆在一旁,每隻身上或多或少都被扎了三四處。守在此處等著沈老一行人過來清點獵物。
約莫等了盞茶時間,沈老一行六人才帶著獵物緩緩走來,看著這派豐收的景象,眾人不禁都喜上眉梢。在大荒,對於這種小部落來說,糧食就是部落的命根子,這些獵物帶回去,少說也能吃上一個月了。眾人也明白,若不是韓梓還能跟上鹿群,恐怕這裡的陷阱也沒多大用處。
「這次多謝韓小哥了,韓小哥先去一旁休息吧,剩下的我們來就行了」沈老臉都笑成了一團,轉頭對眾人說道:「先把鹿處理了,老張去做個竹筏。動作抓點緊,小心血腥味引來妖獸了。」
一行人各司其職,小心地扒皮之後,開始分解獵物。而韓梓在一邊警戒,輕輕活動右臂,舒展一番。一切處理好了之後,天已經快暗下來了。沈老提議遠離此處先休整一晚,明早再啟程回去,夜晚在叢林趕路太危險了,眾人一致同意。
眾人在稍遠處搭起簡易的棚子來,輪流守夜。而韓梓則是被強制休息了,用沈老的話說就是,你是我們最強的戰力,不能浪費精力在這些小事上面,應該好好休息以應對其他的突發情況。
韓梓拗不過他們,只能回到棚子中去練功,今天那一拳也略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