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會議
韓梓也逃回了屋子，彩祈看見韓梓回來，微笑著小聲喃喃道：「今天多謝韓大哥了，他們的話你也不要往心裡去。韓大哥未來是必定是翱翔九天的鯤鵬，我只是一隻麻雀，我明白我們之間身份的差異，不會給韓大哥帶來困擾的。」
少女的眼神依舊明媚，溫柔的話語讓韓梓有些不是滋味。
「我從來都不在乎什麼身份地位。」
韓梓肯定的回復讓彩祈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大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兒：「今晚還有篝火晚會呢，一起去吧！」
「大家都太熱情了，我有些頂不住。」韓梓扶額無奈道。
聞言，少女清脆的笑聲回蕩在小屋裡，為原本破爛的屋子增添了一抹光亮。
熊熊篝火點亮了黑夜，部落里的人被照的滿臉紅光，所有人都綻放出開心的笑容。與之相對的，墨大叔家中卻是一派凝重的氣氛。
「雖然韓小哥暫時驚退了犀部落，而犀烈也承諾今年不用上貢，但是我還是保持懷疑態度。如今犀部落正與榆部落即將全面開戰，我們部落隨時都可能成為戰爭中心。我們必須早做打算。」沈老率先發言，引得許多人附和。
一老者說道：「我們部落夾在犀部落和榆部落之間，跑肯定是跑不了，只能選擇一方投靠，或能保全部落的血脈。我建議投靠犀部落，今天才上貢了一批好東西，趁此機會表明心意，說不定能免受戰爭。」
「不可！」張老立即否定，「犀部落絕不可信，他們臭名昭著，可不會管我們是死是活。就算我們投靠了犀部落，一旦開戰，我們必然會被驅使作為炮灰消耗榆部落的力量。」
眼看著老人們又要吵起來，墨大叔說道：「我們還是聽聽韓小哥的意見吧。」眾人也明白，不管是投靠哪方，韓梓才是最有話語權的，只有他在，部落才有機會獲得一絲生機。
見眾人目光都朝自己看來，韓梓本來只是在這裡躲避外面的「相親」，也不得不發言了：「這個榆部落風評如何？」今天下午發生的事，讓韓梓極度反感這個犀部落，還想著有機會狠狠戳他一刀。
「榆部落風評極好，因為他們交易時從不打壓小部落價格，所有小部落都願意與他們交易。他們更富有，而犀部落實力更強。」
「如此說來，我是建議投靠榆部落的。實話實說，由於今天的事，我很討厭犀部落。」韓梓似乎很隨意地決定下來。
但是他們並不覺得屈辱，弱肉強食的思想深深紮根在他們意識中，強者這樣對待弱者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在他們眼裡，韓梓這樣的才是異類，不僅不奴役使喚眾人，甚至還尊老愛幼，主動幫助部落里的人。哪有強者是這種模樣的？
雖然韓梓才來部落沒幾天，其強悍的實力還是征服了眾人。平時平易近人，絲毫沒有架子，眾人還是不敢違背他的話。很快會議主題就變成了怎麼投靠榆部落，以及投靠之後該怎麼保存部落完整。
墨大叔見眾人遲遲討論不出結果，便建議道：「不如先讓我和韓小哥先去榆部落打探一下，各位先留在部落維持大局，做好撤離的準備。」
這個想法眾人一致同意，並囑咐二人注意安全。
會議結束后，韓梓正準備回去修鍊，現在的他吸收完疾風狼的妖晶之後，已經隱隱觸碰到體境七階的門檻了。卻被墨叔神神秘秘地拉到一邊。
「如今我們部落危在旦夕，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墨大叔一臉鄭重。
「您說，」韓梓點點頭，「我會保密的。」
墨大叔四處打量了一番，確定沒人會發現之後，小聲說道：「彩祈是我撿來的，當初我進森林採藥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株烈陽草。但是在採摘的時候驚動了妖獸，我慌不擇路地逃跑，誤入了一片灰色的區域。」
韓梓知道彩祈是撿來的，卻不知道還有這一段故事，示意墨大叔繼續。
墨大叔似乎還有些驚恐，彷彿這件事就發生在昨天，「當我踏進灰色區域之後，那妖獸竟不敢再追，只是在外面吼叫一陣。我沒有退路，只能往前走。」
「我也進過許多次森林，卻不知道還有這樣一處地方。所有的草木都呈現出一種灰色的枯死狀態，沒有一點生機。我採摘的烈陽草也開始變成灰色，藥力流失的很快，我甚至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也在流逝。就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我撿到了彩祈和那本殘缺的荒體。」
看著韓梓驚異的表情，墨大叔長舒一口氣：「當時我很害怕，但我就是控制自己逃跑。我就看著我自己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把她帶回去。不過好在她與一般的嬰兒沒什麼異樣，這麼多年在部落也相安無事。我不敢告訴其他人，害怕部落受到詛咒。因為我回到部落時，他們都說我老了十年！所以我給她其名為彩祈，希望那種剝奪生命的灰色不會再出現。」
「會不會是彩祈的覺醒了？那也不對，彩祈和普通人沒有區別，若是覺醒了多少會有些實力吧。」韓梓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武者的事我也不懂，反正彩祈的身世絕不簡單。」墨大叔接著說：「我把這些告訴你，是希望你能試著去弄清楚彩祈的秘密，將來肯定也是你一大助力。至於你願不願意告訴彩祈，我相信你會在合適的時候告訴她。」
聽完墨大叔的話，韓梓也陷入了沉思，這個秘密現在不能告訴彩祈，害怕會發生什麼詭異的變化。可以肯定的是，彩祈絕不簡單。沒有巨龍環繞，仙氣渺渺，滿屋生香的景象，但這一片死地，充斥著精緻的灰，也不比那些異象差了。
和墨大叔確定好明早出發去榆部落後，韓梓回到屋中繼續修鍊。荒體所記載的基礎拳法都已經熟悉，一遍一遍地淬鍊肉體。而日漸壯大的寒氣也從內部強化經脈骨骼，一內一外，事半功倍。也讓韓梓在六階體境就擁有了四千多斤的力量，肉體強度更是直逼妖獸，同階無敵，越階戰鬥也不在話下，這讓韓梓頗為滿意。彷彿一開始就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