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鐵牛王狗兒和相好親熱完了沒有停留,回了軍營天還是黑的,兩人臉上還帶著笑意,從草里鑽出去后就對上了一雙充滿寒意的眼睛。
李鋮一腳踹過去,王狗兒直接飛出半米。
鐵牛嚇得當場趴到地上求饒,「將軍,俺們知錯了!」
九柳回了軍營和李鋮稟報了事情,李鋮方才知這群小兔崽子最近沒打仗都跑去做了些什麼,人人皆知李家軍是大竺最堅固的防線,組成防線的將士們都變成一個個酒囊飯袋,戰場上能頂半個番邦將士嗎?
這大竺就靠這麼群人守著嗎?
李鋮氣得胸口脹痛,拔了腰間的劍對著鐵牛身邊的石頭劈了下去,削鐵如泥的劍就石頭一分為二,「把其他去過的人都招出來將功贖罪,不然明日一早在練武場斬首示眾。」
王狗兒被踢得吐了口血,聽到要斬首臉都白了,「俺們都招,俺知道東營的狗剩經常去,還有北營的..」
李鋮冷著臉將扒著他腿的手甩開,吩咐道:「帶下去審,一個一個都給老子抓出來!」
王狗兒和鐵牛都被帶下去審問,一審一大串,層層盤問下去一個都跑不了。
李鋮問:「那勾欄院開在哪兒?」
九柳有些心不在焉,愣了兩秒才答道:「在鎮子上,距離這兒只有兩公里路。」
「小子,你也被迷了眼?」李鋮突然冷笑道:「召五千精兵,隨老子去鎮上,看什麼妖怪敢在老子眼皮底下作妖,老子不把他皮給扒了就不姓李。」
邊關民風樸素,再加上窮,根本沒有勾欄院會開在這裡,不像為了錢財,倒像是為了擾亂軍心。
五千精兵騎著鐵蹄浩浩蕩蕩地就往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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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欄院後院,今夜是不安息了。
葉布修蒼白著臉躺在床上,手指攥緊了白色裡衣,額上冒出了許多虛汗,看起來就像病入膏肓。
堂眠替他擦了額上的汗,又幫他鬆了衣帶,見他還是難受的緊,將手放到他心口,焦慮問道:「是這裡不舒服嗎?」
鬆了的衣領露出一大片雪膚,一雙手在上面不斷游弋,看上去曖昧無比的畫面因為主人的無心欣賞而被錯過。
已經找過老大夫來看過了,診不出問題,最後判斷可能是突發性的心悸,葉公子身體不會有大礙,只要熬過去今晚便好。
像是極為的痛苦,葉布修把身上的裡衣扯得變了形,纖瘦手婉的青筋浮了上來。
堂眠將他手和裡衣分開,任由指甲掐進肉里,將他半抱在懷裡,紅著眼圈哄道:「已經找了其他的大夫了,很快就好了,阿修乖,不疼不疼!」
「等阿修好起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再也不關著你了,所以要快點好起來。」
啪嗒啪嗒的淚水滴到了葉布修頸側,濕了一片衣衫。
小青著急忙慌地闖進房間,喊道:「主事,大夫到了!」
堂眠擦掉了臉上的水痕,抬頭一個大夫人影也沒有看到:「人呢?讓他們快點過來!」
「大夫、大夫們他們都在前院外進不來,咱們門外全被官兵包圍了!」小青想起來了前院外頭的場景,嚇得臉色白白。
出乎意料地,堂眠聽到后只是怔了下,並沒有驚訝,還很鎮定地替葉布修頭上又冒出來的汗珠擦掉,才道,「替我在這裡守著阿修,如果我兩刻鐘后沒有回來你便帶他從床下的通道里離開,機關在那個琉璃瓶里。」
沒等小青反應,堂眠就離開了屋子。
小青根本沒去想主事為什麼會回不來,為什麼屋子裡密道的事情,她擰乾毛巾蓋在葉公子頭上,不知道在安撫自己還是安撫葉公子,「主事已經去周旋了,大夫馬上就過來,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葉布修就在這時睜眼坐了起來,嚇了小青一跳,害怕門外有人,葉布修捂住了小青的嘴。
「門外有人嗎?」葉布修聲音壓得很低。
小青驚詫地看著剛剛還命在旦夕的葉公子,想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好起來。
她不能說話,只好搖頭作答。
葉布修這才鬆了手,問道:「外面都被官兵包圍了嗎?」
小青不明白葉公子問這個做什麼,如實道:「奴婢帶了大夫回來,就發現我們院子被官兵包圍了,大夫們都不敢進來。」
確定現在的情況,爬樹的路是走不通了。
「抱歉了。」葉布修給小青道歉,就用藏在身後的金塊砸暈了她。
打開了密道,葉布修背著包裹,費力地把小青拉進密道中,然後從包裹里拿出幾個貴重物品放在她身邊,這才離開獨自離開。
葉布修怕外面天氣寒冷,穿了一身厚實的棉襖,但裡衣沒有換,剛剛被堂眠用淚浸濕的地方仍舊有些涼意。
【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麼事情會被官兵包圍..】葉布修突然有點惆悵。
仔細說起來,堂眠也沒對他做什麼事情,反而對他無微不至。如果葉布修也是斷袖的話,可能就被他打動了,但是沒有如果,葉布修就是直的。
葉布修希望堂眠能平平安安,但是兩個人不要再相見。
直男和斷袖是沒有好結果的。
系統沒有在原著中找到過堂眠這個人物,但仍舊安慰宿主,「堂變態不會有事的,他長得這麼好看,在小說里一般都是關鍵人物!」
地道很長,也不知道是誰挖的,沒有燈火,葉布修摸黑走到腿都軟了才看到前面出現其他顏色。
葉布修剛剛試探地探出頭,腦袋後面就有一個洪亮的大嗓門喊道:「有人擅闖營地!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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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竺一十六年臘月仁正帝病重,膝下除太子二皇子無一人能擔當大任,太子代政,除了一部分大臣以太子暴戾恣睢不堪大任抗議外,其餘大臣均無異議。
大竺一十七年孟冬,太子代政已經將近一年,之前的暴戾收斂許多,也願意聽取百官意見,似是一個合格的明君。
當初覺得太子暴戾,代政一定會像個暴君的大臣也都放下了心。
未央宮內,陸濯煜細心地替仁正帝擦拭嘴角的葯漬,「父皇今日的龍體如何?兒臣已經廣招天下醫術高明之士,定會替父皇尋來名醫。」
「嗯,朕乏了。」仁正帝冷淡地道。
「那兒臣不打擾父皇歇息了,兒臣告退。」陸濯煜仍舊是溫和地說話,暴戾的影子像在他身上褪去了一般。
仁正帝除了少數龍體較好的時候會去上朝,其餘時間都是太子代政,奏摺則都是太子在批閱。
黑衣暗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殿中,「報,殿下。密道已經挖好,李鋮大將軍那邊的探子把消息傳出去了。」
「引李鋮發現密道,留在軍營和勾欄院的知情人全部滅口。」陸濯煜批閱奏摺的動作完全沒有停留,幾十口人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在他和那個野種的皇位之爭里,註定要有人犧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被安插在那裡的不止有普通的探子,還有暗衛的首領,暗衛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堂眠也是嗎?」
「沒死他會回來的。」
作者有話說:
太子這個狗,想殺子蘇,然後親手把老婆送出去了,就離譜;
果然是他不配;
前面三章全改了,因為覺得有點崩,改完基友說很好看,然後她還看了兩遍!自信心瞬間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