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河裡女屍
五叔沉聲說道:「我覺得這東西要是不弄清楚到底是誰殺了她,我們用什麼辦法都拉不上來。」
常蕭點了點頭,可是她到底是惹上了什麼東西,只能回去問問清楚。
等到了地方,就看見整個村子的人都沒睡,都在村長家滿臉愁容的等著消息。
見他們回來,一個個的都圍了上來,擔心的問道:「怎麼樣啊,撈上來了沒?」
五叔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指著村長的鼻子就罵:「你個老東西,我好心來幫你們撈屍,你們竟然知情不報,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幾個!」
村長看著五叔這架勢,急忙伸出手拉住五叔,解釋道:「我們沒有知情不報啊,這張家嫂為什麼死的我們都不知道啊!是二蛋那小子看牛的時候發現的」
身邊的村民們也都七嘴八舌的應和著,都在說著人是怎麼死的,是不是惹上了什麼東西。
五叔剛想著問是怎麼回事,一個醉醺醺的男人來到他們跟前。
指著五叔的鼻子打了一個響嗝,責怪道:「一個人都……都撈不上來,你有什麼用!」
五叔想著今晚自己盡心儘力的撈人,差點命都沒了,還被這人渣說沒用。
這不,有氣沒地方撒,論起拳頭就準備干倒醉漢,卻被村長叫住。
「你個沒臉沒皮的東西,這先生可是幫著撈你老婆的屍體,你來這說混賬話。」
「那臭婆娘的死了好,好吃懶做的玩意,要她幹嘛!」
這句話簡直要驚掉我的下巴,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就算是沒什麼感情,自己媳婦死了,好歹也要哭一下吧。
可這男人,好像巴不得自己的老婆死,看來這嫂子的死肯定多多少少和這醉漢有關係。
我看著醉漢的眼神加深,想看看這人到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沒說。
「自家老婆死在河裡,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到好,喝酒喝得挺開心啊,我看肯定是你害死的!」
醉漢聽五叔這話,酒也不喝了,指著五叔的鼻子,就大喊:「別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了,說話也要有證據。」
「證據!」五叔冷笑了一聲,「看看是不是急了,你在家天天打老婆,這十里八鄉的都知道,不是你還有誰?」
身邊的人一聽覺得有道理,看向醉漢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
張家漢子想要反駁卻是半天說不上話來,見他們都相信了王老五的話,這時候的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能憤憤的啐了一口。
一邊的常蕭發覺大家都被煽動,像是要把張家漢子抓起來的樣子,立馬來到他們的身邊阻止道:「這件事情我看還是要好好查查也不能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就把人說成是殺人兇手!」
我看著身邊的五叔,這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可是殺人的名頭,可不是家暴這麼簡單。
不過眼下河裡的東西實在是太凶了的,最要緊的還是先平了她的怨氣才能問出一二來。
眼看已經快要天亮了的,這個時間鬼魂是不會出來的。
回去的路上,我看著師傅都是愁眉苦臉的,一看就是有什麼心事。
「師傅你想什麼呢?」
「小子,你覺不覺得有什麼蹊蹺,要是這惡靈知道自己是被人害死的肯定會回來報復,可是這張家漢子根本沒事,那這兇手到底是誰?」
我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太詭異了。
張家漢子有可能不是兇手,張家嫂子為人老實和藹,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殺人兇手啊!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看向了一邊的墳墓,頓時想到:「是不是張家嫂子生前,得罪過什麼人。」
常蕭也只是搖了搖頭,可是現在就連那個張家漢子也不肯說,疑點越來越多。
「你和我回家,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你五叔,我們商量一下對策。」
還沒等我說話,他已經拉著我往家裡去,回到家的瞬間,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一抬眼就看見常三娘在他們的門口坐著,常蕭看著常三娘說道:「怪不得我回來感到了一股子的仙氣,原來是您老在這。」
「你這娃娃,就是會說話!」常三娘從桌子上下來,來到了我的身邊。
「這件事情勸你們不要多管,省得吃力不討好。」
我有些不解,這件事就算是不好解決,可是的一個二十年的鬼,在她幾百年修為的常五娘面前算個什麼。
「您害怕了?」我不怕死的問道。
「你這是說得什麼話,什麼叫做我怕她,當年你爺爺為了把你生下來,我家族因此得了劫難這我都不怕,我害怕她!」
我勾了勾嘴唇,得意的看了常蕭一眼。
常蕭對此也就是笑笑,沒有戳破。
「你這小子也是聰明,不過十幾歲,把這激將法用在我身上實在是小看了我。」
「我自然知道,但是三娘奶奶不是最吃這一套嗎!」
常三娘看著我狐狸般模樣,呼的一聲就來到了我的身邊,挑起了我的下巴,笑道:「這娃娃,和你爺爺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老奸巨滑。」
「可惜啊!你爺爺比你厲害多了。」常三娘收回了手,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可不是你們能管的,屍體撈不上來,就在河裡到點黑狗血,讓魂魄飛灰湮滅,直接安葬。」
我看著三娘奶奶輕飄飄的說出這話嗎,心下生出了幾分不忍,不是人人都能進六道輪迴,但是這張家嫂子能度化的還是可以再進輪迴。
這直接讓她魂飛魄散,實在是……
「您老既然知道張家嫂子怎麼死的,兇手是誰,背後是誰,跟我們說一說,我們看看有沒有辦法,也算功德一件。」
「小子,沒臉沒皮,要是今天不是我,這東西,可就跟著這娃子來到你家了。」
我驚得轉頭看向院子上空,確實是有一個人影在上面飄蕩。
看著我還朝著我揮了揮手,身邊的常蕭看了之後一把拉開了我的衣領,仔細的檢查上面的痕迹。
常蕭看著我的脖子,上面陣陣的冒著黑煙,就像是被做了標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