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王殿下

臨王殿下

池魚出了大門知曉曹蔚雙一定有十分重要的卻又令其害怕的事,但若自己匆忙打擾只會打草驚蛇還不如到凌霄閣告訴臨易水,反正他是故淵的人,交給他們來查一定很快就知道了。

天空的光漸漸變紅,火燒雲排滿天空,隨風漂泊,在夕陽的光中漸層金漸層紅,像是紅色的瑪瑙石中鑲嵌了琥珀。

微風吹起池魚的長發,拂過她的潤如暖玉的唇上。

其實現在池魚雖才十六歲,但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一雙丹鳳眼不怒自威,好像翱翔於天空的鳳凰,又如雪中的夜明珠水潤晶澤。不算高挺的鼻樑並不違和竟顯得柔和削弱了眼睛帶來的威嚴,潤紅的嘴唇好似春日裡長在樹上的櫻桃,忍不住讓人吃下去。

池魚看著夕陽漸落,想起了沈珙的話。

夜裡的景陽宮十分安靜,屋內只有幾盞燭火,沈珙一個人坐在書桌旁練習書法,屋內就再無旁人。

突然從窗口進來一個身著暗紅色長袍的男子。

「羈林妹妹!」沈珙激動地喊著男子。

池魚「噓」了一聲示意他聲音小些。

沈珙說:「無需擔心那麼多,人都讓我遣出去了。」

沈珙覺得羈林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竟變得如此小心。若不是四個月前在上元佳節上看到她,還以為羈林真的如傳言般消失了,那時他有許多問題想問她,但羈林只留給他聯繫用的方法就走了。

「慎哥哥你有何事找我,竟選在晚上?」

慎是沈珙的字。

沈珙匆忙的走到池魚面前,有些生氣的說道:「羈林妹妹,我告訴你個壞消息。」沈珙湊到池魚的耳邊,「最近上京頻傳有狼妖出沒,專門在晚上出入女子閨房,連姚侍郎女兒的閨房都被闖了!」

池魚聽到「狼妖」二字竟面若平湖,不起波瀾,好像聽到什麼平常事一樣。

「羈林妹妹,你怎麼這麼平靜啊?如今你一個人住要是狼妖對你做什麼事……」沈珙從衣袖裡拿出一顆舍利子,「這是我在北山寺為你求得,我又在宮裡不能常常保護你,若是真的有狼妖,你便用這個大師開過光的舍利子鎮住他。」

池魚接過沈珙手中的舍利子,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她了

如果不是沈珙給的舍利子她也覺得自己已經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池魚不斷地用大拇指輕撫手中的舍利子:「謝謝你!」池魚抬起頭注視著沈珙五味雜陳,「慎哥哥!」

「謝什麼啊,傻丫頭!」

池魚有些更咽,強忍心中的酸楚:「慎哥哥,還有什麼事嗎?」

沈珙看到池魚紅了的眼尾,怔了一下「沒了!」沈珙抿了抿嘴,還是滿懷關心的說,「不知道為什麼你不回殷府,也不肯告訴我你現在住在哪,但只要你有事就可以來找我,我一定幫你!」

池魚點了頭,拿著舍利子離開了皇宮,不敢回頭看身後的沈珙。

夜裡的大街上冷冷清清,沒有往日的熱鬧,池魚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手裡緊緊握著那顆舍利子。

這世上原來還有熟人是關心她的,也許時間並非是割滅一切的風刃,若心中還有就不會畏懼時間,無論多少年過去愛護你的人終究還是會在意你。

微風吹起池魚用木簪挽起的髮髻,如暗夜中飄亂的柳絲,帶著眷戀、不舍、不甘與埋怨。

池魚把那顆舍利子帶在脖子上,還是不停把玩。

嗖——一個身影從一個府宅的房頂上跳下。池魚看著房屋的位置,好像是蕭國公的府邸。

池魚在月光的照耀下,跟隨者身影的步伐,相隔極遠,害怕被對方發現,她的跟蹤術並非出神入化。

月光撒下的輕紗覆蓋在池魚的身上,籠罩著她暗紅色衣服上。池魚躲在暗影中無法看見臉,但無法完全隱藏身形。

可是不過一刻鐘,那黑色的身影稍稍減慢了速度,少頃,黑影加快速度身手不凡,速度極快好似風中的鷹隼,水中的游魚。

片刻就逃出了池魚的視線範圍之中,無論池魚怎麼追趕都追不上。池魚最後看不見身影的一絲殘存,只得坐在一個屋頂上大口喘著氣,自己明明穿的是暗紅色在夜晚不容易被發現,追蹤術也不差為何還是會被發現,難不成那人視力極佳或者聽力還是嗅覺極佳?

池魚回想剛才那個人好像是從蕭府出來的,那個位置好像是蕭國公女兒蕭喬的屋子,難不成是沈珙口中專闖閨房的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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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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