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元培
系統沒說話,這是他們第一次把話挑明。
「我已經被拋棄兩次了,你陪了我那麼久,我早就把你當成朋友了,我想和你一起拯救世界,真的想和你一起……」
魚晚晚從一開始的眺望遠方到現在的垂頭擺弄手指。
系統第一次覺得它的信仰動搖了,或許,它可以破例一次。
即使是任務失敗也沒什麼的,它是關係戶,不會被開除的。
【好……】
系統回答完就下線了,因為它害怕自己的哭腔會影響它偉岸的形象。
系統一經下線,魚晚晚的嘴角便瘋狂上揚。
她眼裡的陰霾更甚。
被拋棄?
血緣上的親人是把她拋棄了,那又怎樣。
她現在不過是在等人而已,以她男人的手段,這區區末世又有什麼大不了,等他從那個地方出來就會來找自己的。
(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小s: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過的誒!)
早就說了她會認真的,這系統也是任性,居然這樣就叛變了。
不過……這小東西,一個人工智慧居然還是個講情義的。
魚晚晚繼續爬牆。
當她要爬上倖存者宿舍陽台的時候,另一棟樓傳開了男生的呼喊。
「錢瑞,快關上陽台!」
魚晚晚懵逼轉頭,對面一個穿著紅褲衩的男生手忙腳亂的揮舞著。
蛙趣?
這人怎麼不守男德啊,再說了她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嬌嬌哪裡像喪屍了?
她先宿舍里的男生一步,直接翻進了陽台。
哪知這學生竟是看也不看,直愣愣的拿著衣叉向魚晚晚。
魚晚晚一刀把衣叉削去半截,有些無奈地喊道:「你睜眼!」
「啊啊啊!我不!」
「美杜莎!你別想得逞!」
魚晚晚嘴角不停抽抽,這醫專都他媽是些傻逼吧。
「我再說一句,你踏馬給我睜眼!」
「我不!」
什麼傻逼玩意兒!
魚晚晚直接一個飛踢干倒男生,苗刀直指咽喉。
錢瑞感覺到脖子上的涼意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心裡十分崩潰。
這怎麼可以這樣,連喪屍都舞刀弄槍的了,他這弱小又可憐的孩子怎麼辦。
聽聲音像是個女人,難道要用美色去引誘她嗎。
錢瑞固執的不肯睜開眼睛,思及至此,他竟然真的開始撩衣服。
「喪屍姐姐,不要吃我,我願意獻身的!我是小鮮肉,我會對姐姐言聽計從的!」
魚晚晚深吸口氣,算了,她不管了。
錢瑞感到脖子錢的涼意退下了,他心下大喜。
美男計有用!
他又開始勸說著他以為的喪屍姐姐。
但說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回應,「姐……姐姐?」
他試探性微睜開眼,一條細小的眼縫外,以前祥和,沒有他想象中面色駭人的喪屍姐姐。
「怎麼回事?」
他睜開眼沖著對樓的王龔吼到。
被cue到的王龔這才回過神來,他指著錢瑞上面說:「你看上面!」
錢瑞扒著陽台欄杆探頭看去。
一個女人正在朝著樓上進發。
「喪屍姐姐?」
魚晚晚不帶理他的,都這時候了還叫她喪屍小姐姐,眼睛不要捐了吧……
此時樓上的男人聽到動靜在陽台角落觀察起情況,當他看見魚晚晚時,立馬衝到了欄杆邊上。
「晚晚!」
「元培?」
魚晚晚有些意外,她伸手夠到男人身前的護欄。
元培立馬在衣擺上擦擦手,他小心翼翼地拉起魚晚晚的手。
一個用力,元培寬厚的手掌貼在她的腰間。
魚晚晚不費力地坐在欄杆上,元培很想把頭埋在她帶著香氣的頸窩。
右手穿過魚晚晚腿彎,一個公主抱將人抱進了房間。
元培眼睛濕熱,「晚晚……」
「元培,你越界了。」
魚晚晚靠在椅背,不帶感情地看著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男人。
元培不知所措的摩擦著手,他已經很克制了。
「你的感情越界了。」
安培想去拉她的手,但又默默放下了。
「晚晚,我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
「你忘了你什麼身份了嗎,元培,你的兄弟因為你進去了,他拜託你的事情你做到了嗎?」
「我做到了!」
情緒兀地激蕩,元培說話的聲音帶著絲更咽。
「你做到個屁!我陪你演了幾年戲,你就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這麼多年你對我沒有感情嗎?」
元培一臉不可置信,做了這麼多年的假夫妻,他以為再硬的心腸都會軟下來。
「沒有,岑川替你進去了,你媽差點逼死我和岑川的孩子,你們能不能別在這端著個高高架子,真他媽噁心人!」
元培直接跪在魚晚晚面前,病態的眼神赤裸裸的呈現在魚晚晚面前。
魚晚晚只覺得礙眼。
「晚晚,我媽死了,岑川他也……」
啪!
死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一個清脆的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臉上。
「閉嘴!」
魚晚晚手掌都打紅了,元培歪著頭看她,眼裡滿是心疼。
「疼嗎?」
啪!
又是一個巴掌。
「你媽死了,你不是很開心,大孝子,沒有我,哪來的現在的你。
裝了這麼久,連自己原來什麼樣裝沒了?
別在我面前編排岑川,小心我滅了你。」
元培溫和的面具瞬間破裂,時間太久了,他都快忘記自己原來是什麼樣的了。
現在想想也是可笑。
原來自己不過是一個騙子,騙了母親說自己是個好兒子,騙了兄弟說自己是個重情義的,騙了愛人說自己是個深情種……
安靜的宿舍突然發出一聲蒼白的呻吟。
「誰!」
「對不起,我憋不住了……」
元培搖搖晃晃起身,陰霾籠罩在他的身上。
「要死了嗎。」
魚晚晚跟著走過去,躺在地上的男生臉色可謂是死氣沉沉。
她隨口一問:「還能活不?不能活就扔了。」
地上的男生猛的睜眼,「能……能活……」
魚晚晚是來拯救世界的,自然也要拯救自己的同胞。
「他多久受的傷,傷到哪了?」
「沒多久,身上。」
廢話。
不想救人就直說。
魚晚晚一個眼神,男學生立馬撩起衣擺。
又是個被抓傷的,看起來離死也不遠了。
「沒有麻藥,忍著點。」
男生沒有回應她,這也不妨礙她接下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