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廣撒網，多撈魚
那馬尾辮女生背著一個雙肩包，臉上不施粉黛卻眉目如畫，彷彿青春偶像劇里的女主角一般。
不過她甜美的長相給林風的感覺卻不是楚楚可人，而是大大咧咧，沒有女生該有的嬌柔之氣。
「我考得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讓開！」
那女生語氣很像男生，甩了林風一個白眼，便繞道離去。
林風見對方這種反應，猜測她八成是沒考好。
於是趕忙追上去，將招生簡章遞向她：
「這位同學，我這裡有一所學校，雖然沒有清北大學和麻省哈佛的名氣高，但教學質量，可是絲毫不比那些世界名校差。」
「確切的說，這所學校所教授的東西，是世界上任何名校都教不了的。」
「學校每一個專業都是全世界獨一無二，哪怕只能學到一些皮毛，也會有無數上市公司高薪聘請，根本不用愁拿不到滿意的Offer！」
「不僅如此，這所學校不需要學費、住宿費、書本費，甚至連生活費都不需要自己出！」
「怎麼樣同學，要不要考慮一下？」
林風一口氣說完，面不紅，耳不赤。
那女生鄙夷地看了林風一眼，不知是心動還是好奇，竟接過林風手中的招生簡章。
但她看了兩眼之後，便將招生簡章的正面對著林風：
「我說你們這些騙子騙人能不能用點心？你自己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你看看你自己信嗎？」
說罷，便將招生簡章啪地一聲拍回林風手上。
這一拍，拍得林風手掌生疼！
看起來輕輕的一個動作，力道竟然如此之大，這女生下手挺狠啊！
林風不經意地一瞥，這才發現這位女生雙手抓著雙肩包的肩帶，而她白皙的手上，卻布滿了許多老繭。
而且對方的手臂看起來，可比正常女生壯了一大圈！
難怪力氣這麼大！
「同學，人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任憑我力氣再大，也搬不動。」
「我想我現在哪怕天花亂墜說得再多，你也不會相信。」
「這樣吧，你把這張招生簡章收下，如果實在找不到適合的學校，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學校。」
這位馬尾辮女生似乎不太好忽悠，於是林風也不打算再耗下去了。
這種不能當場就招收到的學生，林風的計劃是發一張招生簡章便可。
廣撒網，多撈魚。
只要發得多，總會有人相信。
許是害怕林風繼續死纏爛打，那女生不耐煩地癟了癟嘴，收下招生簡章便快步離開。
此時，從校門口出來的學生越來越多了。
林風不敢耽誤，急忙回到校門口，繼續開始招生。
一旦見到愁眉苦臉，或者是模樣比較中二的學生，林風便遞出一張招生簡章，將方才那番話術稍作修改地講述出來。
並且一直保持著『面帶高冷與微笑，說話玄乎又低調』的狀態。
可林風連續找了四五十個人，卻連一個相信他的都沒有。
有的絲毫不理睬地離開。
有的罵一句神經病再離開。
有的認為他是在開玩笑，與他談論母豬飛升成仙后的配種問題......
經歷了這些林風才知道，當場就招收成功是不可能的！
與其把口舌和時間浪費在一個人身上，倒不如多發幾張招生簡章。
這樣廣撒網，沒準還會有幾個中二少年上鉤。
於是林風臨時改變招生計劃：
少說話，多發招生簡章！
就這樣，林風在滄瀾市第二中學校門口，頂著炎炎烈日，揮灑著汗水。
人來人往的地鐵站里。
凌菲菲看著手中幻海大學的招生簡章，雙眉緊蹙，心中思緒萬千。
『剛才那傢伙看上去好像不是騙子，上面所說的修仙，大概跟現代佛門和尚的修行差不多。』
『佛門是修行，道門是修仙，這個幻海大學，指的應該是某個道觀。』
『佛門有少林拳，道門應該也有一種厲害的功夫吧？』
『既然能練武，那我或許可以報名試試......』
思緒及此，凌菲菲打開手機，準備在網上了解一下幻海大學的詳細信息。
但她搜了半天，卻連半點關於幻海大學的信息都搜索不到。
這讓她徹底打消了去幻海大學報名的想法。
『還是回家跟爸媽商量一下吧，希望他們這次能同意我練武。』
......
夕陽西下。
傍晚。
截止現在，林風已經走遍了滄瀾市的每一所高中。
雖然連一個學生都還沒有招收到，但好在招生簡章幾乎全都發出去了，只剩下手裡的十幾張。
「同學你好，我這裡有一所大學......」
林風記不清這句話他說了多少遍，只是感覺自己嘴皮子都快磨起泡了。
而人們的反應也是各不相同。
有的毫不理睬地離開、有的婉拒、有的用一種看沙雕的眼神看著他。
有的人脾氣暴躁，怒罵一句「你在狗叫什麼？」之後，便不耐煩地離開。
招生簡章確實發出去很多。
但大多數拿了招生簡章的人，走到附近的垃圾桶便扔了。
把招生簡章放進兜帶走里的人，可謂寥寥無幾。
能相信招生簡章上都是真實信息的人，林風估計一個也沒有。
不過林風倒也不灰心。
畢竟修仙這種驚世駭俗的事肯定很難令人相信。
「修仙也講究仙緣，那些不願意相信的人，就當他們是錯過了一段仙緣吧。」
林風口中低吟，如是安慰自己。
他決定把手裡的招生簡章發完，今晚先回家，看能不能想到更有效的招生方法。
......
一間精緻的平房裡。
凌菲菲與父母凌興德、孫萍圍坐在一張擺滿了豐盛菜肴的桌上，共進晚餐。
三人聊著家常，說著開心的事，一時間歡聲笑語，氣氛融洽，場面溫馨。
直到孫萍的一句話，逐漸打破了這份溫馨：
「菲菲啊，復讀的學校媽已經幫你找好了，明天我帶你去學校看一下，你要是不喜歡，媽再幫你找其他的。」
凌興德也道：「心裡不要有壓力，今年沒考好，大不了明年再來過！」
凌菲菲愉悅的表情逐漸變得低落，緩緩放下碗筷，道：
「爸，媽，我不想復讀。」
這話一出，凌興德和孫萍臉上的笑顏都消失了。
「菲菲，大道理我已經講過無數遍了，我也不想再講了。」
凌興德臉上浮現出怒意，「任何事情爸爸都可以遷就你，唯獨上學這件事，沒得商量！」
「放棄讀書去練武術，我絕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