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與少女

老師與少女

當清晨的陽光照到室內,蓮慢慢睜開眼睛,旁邊的琳已經累到沒有意識昨晚的狂風暴雨顯然對於她來說還是太強烈,蓮慢慢地下床,好似怕驚醒沉睡的神明一般,哪怕她自己就是,她慢慢走向陽台,昨晚的趣事令蓮回味無窮,「這就是愛啊,雖然不能理解意義但是每次都是令人感到發熱的行為了。」

一百年間,曾經的勇者一行人因為沾染了蓮的恩惠獲得了長生,雖然她自己知道這更像是一種玩玩具的心情,但是琳似乎很感激,在當初把其帶到這個國家的那個夜晚,她就主動獻身於她,這種愛撫的日常在百年的夜晚時有進行。

「勇者斯帕奇,賢者斯曼,還有曾經痴迷於我的盾衛帕爾,哼哼哼,真是有趣的展開啊,是要報百年前的仇嗎?真是小氣。」少女在陽台邊拿起旁邊盒子里的煙,抽了起來,一縷煙氣,慢慢飄到天空,與籠重的霧氣融為一體。

這是統治了這片大地的格斯帝國,擁有著這代傳送過來的異界人的國家,蓮用另外一個名字作為醫師與高階魔法師為前代帝王服務,如今已經作為退出皇宮作為一個醫院的僱員在上街區的貴族街買下一棟三層樓房過著安穩的日子。

這代異界人說他有著名為蒸汽的知識,當時前代帝王立刻啟動了這項科技的研究,而在擁有著[鐵血帝皇]稱呼的當代帝王統治下,已經發展到相當高級的程度,帝王將手伸向了彼岸,利用異界人的知識,低階魔法被名為蒸汽槍的武器輕鬆取代,統一的軍隊如今正在跟大洋彼岸的教國戰鬥,據說因為教國擁有太多高階聖詠士而僵持不下。

或許蓮用「卡爾斯」這個名字假扮的男性醫師也不能在這種動蕩的時代幸免於難,但是,蓮還是有種想待在琳身邊不願離開的感覺。「唉」隨著一聲嘆息,蓮慢慢回到房間。

「早啊,卡爾先生。」隔壁院子的修剪花園枝條的格林夫人向一個穿著西裝,戴著單片眼鏡打扮斯文的老先生打著招呼。

「早安,格林夫人,你們家格林這麼早就去工作嗎?」「唉,都因為這戰端,雖說是在別的大陸的戰爭,但還是給金融造成了打擊,格林從昨天晚上就在加班還沒回來。」「這樣嗎?說來也是,最近醫院也總是藥物缺急,希望戰爭早點結束吧」卡爾斯嘆息道。「話說卡爾先生,雖說我一個外人可能有些多管閑事,但是您和貴夫人夜間能不能……聲音稍微,小一點」格林夫人突然臉色羞紅了起來,「啊呀,抱歉抱歉,這幾天夫人不知道為何性情大發,哈哈哈」卡爾斯本就爽朗的笑聲配合著極為端莊的老紳士容貌,讓格林夫人不禁呆立,「哼哈哈,這只是鄰居善意的提醒,也虧卡爾先生如今六十歲了還能娶到那麼一個貌美的嬌妻」不知為何,格林夫人把臉轉了過去,「好的好的,那麼我就收下這鄰居的善意提醒然後去上班吧。」

坐上等候多時的馬車,在蒸汽機車已經慢慢堵塞街道的情況下,卡爾先生還是選擇了更復古的私有馬車慢慢向市中心醫院駛去。

窗外是早晨吵鬧的街道,老婦在挑選蔬菜,沒有上學的孩子在人群間嬉鬧,看似天真,實則在尋找合適的獵物去扒竊錢財,還有巡警在打著哈欠巡邏街道,也有乞丐食不果腹漫無目的的爬著乞討,外面的商店光鮮亮麗,在街道盡頭還有人在進行馬匹與物資等露天拍賣,也沒有警察去阻止,因為只是因為這樣能帶動市場活力?

但是在陰暗的巷子里,無處不上演著悲劇以及邪惡的交易,

傳說還有五年前專門獵殺娼婦的殺手又重新遊盪其中…

「哼哈哈。」卡爾看著這樣的街道發出冷笑。

「早安,卡爾老師」不知是不是巧合,幼小的助理女護士又與他遇上了,「早啊,露西。」護士有著一頭金髮,藍色的雙瞳,五年前被卡爾在貧民窟找到並收到醫院裡,原本還有一個男孩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三年前的一個早上突然怒吼著從這裡跑了。

在卡爾剛進入醫院時,門口的接待員就說「卡爾先生你終於來了,有一場指名手術需要你來治療。」在門口椅子上坐著的倆名巡警聽到卡爾醫生來了,立刻起身,向他走去,並交付了一封信,卡爾打開信了后,掃了幾眼,略微皺了下眉頭,然後疾步帶著助手進入手術室。

「開始手術。」卡爾披上綠衣默念了一下,今天的緊急手術是一場對外說是在巷子里缺失了雙臂的青年男性,說法是被發現時正在被黑幫抓住正要被削成人棍。現在手術只能依靠卡爾先用手術刀和針線進行外部治療了,然後在用治療魔術來進行內部傷口治癒,化學藥劑最近有些稀缺。

「那個老東西,哪怕我退職了都不放過我。」卡爾在做完手術后躺在椅子上,一副很累的樣子,但是對於這種老怪物來說,累明顯是裝出來的。

那封信是皇室的密信,上面有著只有卡爾這種與先皇交流已久的人才能看懂的秘密文印,要他晚上下班后立刻從密道趕往皇宮。

「那個傢伙,只是為了傳遞信息,就把一個無辜年輕人變成這幅慘樣,嘖」旁邊的少女助手聽了之後,突然顫了一下,「老師,是皇宮的人要你去那邊嗎?」「啊哈哈,怎麼可能。」「師傅,真的嗎?」看著少女助手水汪汪的雙眼,卡爾嘆了口氣,「紳士不會對少女撒謊,尤其是露西這樣美麗的少女。」卡爾開了個玩笑,助手羞紅著臉就轉過頭去。

「要不,我晚上帶你一起過去?」「老師,你這種已經有妻子的人請不要對助手開這樣的玩笑!」露西突然發怒,「我可沒有開玩笑哦,因為皇宮那群傢伙基本不認人,到時候你還可以順便在皇宮裡參觀,如果有人問你是幹嘛的,你就說是陪同醫師進行手術的助手,然後他們就會開始讓你走,也不會跟著你,只要不運氣差到遇到倆三次或者碰到非常認真的人,就不會有事,哪怕有事也可以直接搬我的名字,而且,這跟我有沒有妻子有什麼關係?」卡爾眯上了眼,露西嘆了口氣,老師這種奇怪的腦迴路總是令她煩心,明明外表看著是一個風趣優雅的老紳士,然後露西開始思考去了可能會被當初抹去的可能,少年時期總是會追求刺激,哪怕刺激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

「那,好吧,另外老師你不跟你夫人說一下嗎?」「沒事,她知道的」「……」

真是奇怪的老師。

下班時,當卡爾與露西走出醫院不久,格林夫人突然急匆匆的衝進來,問著門口的接待員「卡爾先生了?他夫人被幾個皇宮裡的人帶走了。」

當格林夫人說完這幾句,門口就闖入幾個大漢,將她也帶走了,過不久醫院內,一片寂靜。

卡爾跟露西倆個身影慢悠悠的在小巷子里走著。「老師,密道真的會在這種地方嗎?」露西感到不安的縮了縮身體,「沒事的,我不可能記錯。」

迷霧漸深,露西跟著跟著,就迷失了方向,跟老師走丟了。

「老師?老師!你在哪?」少女不安的說到,她不敢大叫,作為曾經在貧民窟生活過的人,知道在這種巷子里大叫的話,等於自尋死路。

「嗨,美麗的小姐,等等你是露西?」突然幾句男聲傳來,露西回過投去,「你是基爾曼?」雖然過去了三年,衣裝也老舊不堪,但不妨礙露西認出那個在三年前因為對自己的戀情無果憤而離去的少年,如今,他的眼中儘是凶光,且手上拿著沾滿污血的匕首,「啊呀,沒想到啊,今晚的獵物,居然是你,當初在被你拒絕後,我就滿懷痛苦度日,如今終於碰到你了,嘿嘿嘿」「什,什麼?」露西感到了生命的威脅,「你不要過來。」她也掏出了一把匕首,「當初的那種日子,不是過夠了嗎?老師那樣照顧我們,你居然還不悔改。如今居然還變本加厲了。」「你該不會覺得生疏了五年的你還能打過作為一直在鍛煉技術的殺人鬼夥伴的我嗎?對了,說到老師,也要好好感謝他啊,等殺了你,我再殺掉他那個老好人。」「你,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到老師的。」「吼吼,看這表情我沒猜錯啊,當初你之所以拒絕我,果然是因為老師,那我更應該殺掉他了。」在基爾曼說話的時候,露西突然沖了上來,打了個措手不及,基爾曼趕緊將兇器橫著,擋下了攻擊,「我不是,我沒有,你在瞎說什麼。」露西羞紅著臉,「哎呀,急了急了」「閉嘴」,倆個人快速的旋轉,宛如月下跳舞的夫妻,匕首交接,火光四濺,「就用這招,來結束吧。」突然基爾曼朝空中扔出一個球,然後發出了閃光,露西迷了眼,被他打飛了匕首,倒在地上。

「嘿嘿嘿」正當匕首要刺下的時候,黑暗中傳來一個蒼老而又熟悉的聲音「沒想到你這小子三年來居然混到了這地方。」迷霧之中,卡爾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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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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