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該報仇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該報仇了

宮夢怔了半晌,幾乎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

她顫抖著臉部肌肉,差點連美貌都沒維持住。

好一會兒,她才長吐一口氣。

「算、算了!」宮夢聲音里略帶著逞強,「反正我們痴情道的情修,對他也就那樣,不是一道,終歸不是一路人。」

這回換雲沾衣吃驚了。

她是知道不是所有情修都奉風不歸為尊上,但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不管如何,能開口罵風不歸,就說明宮夢合格了。

「一會兒隨我先回門派。」雲沾衣交代,「我要給你們先安排修行。」

宮夢笑嘻嘻問道:「門派在九螺山?」

雲沾衣搖搖頭。

「那在明台山?」

話音未落,就看到雲沾衣從袖子里摸出來一柄殘劍,對著空處一揮,那處瞬間開了一扇璀璨的光門。

原本殘劍鑰匙能打開的是光圈一樣的傳送陣,但云沾衣覺得這樣不太氣派,就又把沖南真人叫來,讓她改得有派頭一些。

沖南真人不愧是鏡成雪的愛徒,裝修有一把好手,給她弄得氣派又充滿魄力,雲沾衣自己第一次看到成果的時候都驚嘆不已。

更何況看起來不太像見過世面的宮夢。

「哇。」宮夢甚至上手摸了摸,確定真的只是法陣后讚歎道,「這麼輝煌的嗎?我還以為劍修的門派都比較樸素呢。」

雲沾衣挑眉:「為師現在就教你,做劍修的第一要點。」

宮夢正了顏色:「師父請說!」

「實力只是一時的,帥才是永恆的。」雲沾衣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定要學會耍帥。」

宮夢:「……」

宮夢:「所以劍修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劍陣是?」

「對,」雲沾衣果斷承認。

劍術的本質很樸素,再怎麼耍花槍,也有極限。

這一道又難修又苦修,如果不再搞點吸引人的東西,誰會來修呢?

這,就是當初雲沾衣問自己的師父,明明劍術並不需要劍陣做輔佐,為什麼還要劍陣時,師父給她的回答。

那一刻,雲沾衣就領悟了。

所以後來她設計的劍陣,一個比一個花里胡哨。

並且,雲沾衣從花里胡哨的劍陣中,進一步摸索出了新的東西,就是劍式。

劍術和劍陣組合,成為劍式,讓劍修變得更強大。

八雲劍雨、千虹貫日乃至無極劍式,都是代表。

雲沾衣一邊引領著宮夢進門派,一邊指點她:「你從最初的出劍,就不太對,一看就不是劍修的姿態。」

「所以你們的入門第一課,就是重頭開始練劍的基本功。」

說著,她招了招手。

照夜早就帶著銀杏在宗門裡。

銀杏本來有些的不安,在看到雲沾衣時,才得以散去。

「師、師父。」

雲沾衣拍拍她,指了一下宮夢:「你的師妹。」

「等等,等等!」宮夢瞪大了眼睛,「我怎麼就是師妹了!」

「你入門比她晚了好幾個時辰呢。」雲沾衣理所當然地說道,「任何宗門都是以入門早晚排資論輩的。」

「合著我還是最小的了。」

銀杏怯怯地看了一眼宮夢,又看向了雲沾衣。

雲沾衣點點頭:「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現在就去。」

又對照夜說:「招待一下我們的新弟子。」

照夜略帶敵意地上下打量著宮夢:「她身上有情修的臭味。」

不愧是神獸,真是敏銳。

雲沾衣甚至掃了神識都沒發現的事,照夜只靠聞就聞出來了。

「你帶她喝點酒,就什麼味兒都沒有了,」雲沾衣連忙安撫道,「一會兒我讓兔榮給你們送酒回來。」

「噢!」照夜嗜酒,雲沾衣和帝少錦都不許她多喝。

離開宗門后,雲沾衣問銀杏:「帶我去你仇家那裡,再把事情說得更清楚些。」

銀杏點點頭,仔細把家仇講了一遍,又說:「仇少不光是害了我家,我們鎮上,只要是有女兒的人家,沒有沒被他霸凌的,有些人家逃了出去,有些逃不了的……」

她停頓了一下。

雲沾衣問:「求助過宗門嗎?」

銀杏搖搖頭:「太難了……我們鎮離最近的宗門,也有十幾天的行程。」

如果在這個其中被仇少追到,那就是一個死。

「而宗門修士來鎮上巡視的時候,我們被要求什麼都不許說,一旦一個人說了,不光是她死,她周圍所有的鄰居都……」銀杏的眼角染上了淚。

宗門修士做事,講究證據,不可能只聽一面之詞,在調查的過程中,已經夠銀杏這樣的底層凡人死好幾次了。

而之後就算宗門將惡人繩之以法,死去的人難道還會復活嗎?

更何況……一個城鎮里,並不只有一個惡人。

宗門懲治了一家,另外的惡人們只會更加嚴格地壓迫銀杏他們。

雲沾衣微微皺起眉頭:「你有這些惡霸的名單嗎?」

銀杏搖頭:「沒,沒有。」

「一會兒你直接去其他受壓迫的人家裡,挨家挨戶敲門,對他們說,有宗門來保護他們了,讓他們把事情都說出來。」

銀杏瞪大了眼睛:「可是這樣會……」

「對,我就是要讓那些惡霸自己過來。」雲沾衣冷笑一聲。

別的宗門用審,她可用不著。

但是,她又用神識囑咐兔榮,先過去調查一下情況。

雖然她相信銀杏。

但該查的還是要查,而且還需要兔榮把整個鎮子都封了,免得人再跑了。

雲沾衣又問了銀杏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出來的?」

既然惡霸們把鎮子管的那麼嚴,銀杏又是如何出來,逃到司銀城的?

說罷,她緊緊盯著銀杏,只見銀杏的神色沒有任何慌亂,只有老實:「我是藏在運屍車裡逃出來的。」

「是、是我爹他們的……城裡不能放屍體,每天都得把屍體運出去,我……我把娘的屍體留下,自己換上了她的衣服,卷在草席里,裝作屍體混了出來。」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越發鐵青,甚至有些顫抖。

一個小女孩,為了逃出來求助,把自己埋在一堆屍體里,這得是怎樣的一種勇氣和魄力。

雲沾衣拉起了銀杏的手,拍了拍,權作安慰:「報了仇以後,你在門派專心修行,只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再被任何人欺負。」

「嗯!」銀杏抹掉了眼角的淚,「我聽師父的!」

「不過,」雲沾衣想到了另外的事,「你母親的屍體如何安排了?」

城裡不放屍體,自然是怕引起屍變,所有的屍體都會埋到宗門指定的墓地,由雲廬村那樣的村子專門看管。

銀杏垂下頭:「我把她藏到了地窖里。」

她本來想讓娘躺在床上冒充她,又怕鄰居進來叫她,提前發現屍體掉包的事,就把娘用被子裹著,放到了地窖里。

雲沾衣微微皺眉,略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在銀杏的指路,和兔榮的傳送陣下,她們很快就到了離明台山頗有些距離的黑水鎮。

這樣的距離,難怪會讓惡人當道,宗門修士就算巡視,大概也是從高處掃一眼有沒有邪道,沒有就回去了。

修士不參與凡人的恩怨,這是很多修士的常識。

雲沾衣也不見得事事都管。

但自己弟子的事,她是必須管!

沒進鎮子之前,雲沾衣就用神識掃了一遍。

黑水鎮畢竟不在交通要道上,基本上只有凡人,連個散修都沒有。

只有鎮子中心一個地方,有著淡淡的黑邪之氣。

雲沾衣用手指了一下那個方向:「那裡是?」

銀杏看了一眼:「是仇家的位置。」

「不太乾淨,」她拍了拍銀杏的肩膀,「你去敲鄰居的門,不用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銀杏似乎被這句話鼓勵了,她點點頭,幾步小跑著,敲了敲自家鄰居的門,連續敲了好幾下,卻沒有人出來應門。

她轉而又去了另外一家,也是敲了半天,並沒有人出來。

雲沾衣皺起眉頭,玄焱劍出鞘,門閂卻沒有應聲而斷,因為壓根沒有門閂。

她伸手推開了門,看到屋裡的景象后,眉頭皺的更深。

而銀杏雙手捂著嘴巴:「是我……!」

鄰居屋裡一片狼藉,一看就都是被人砸的,好幾處傢具上,甚至還有血痕。

再配合銀杏之前說的。

雲沾衣也猜到了發生什麼。

銀杏的逃走終究還是被仇家發現了,於是他們殺雞儆猴,把銀杏的鄰居都給殺掉了!

正在此時,兔榮也悄然地回到了雲沾衣的身旁:「尊上。」

「仇家的位置有要妖修的陣法痕迹,不是什麼正經陣法,也不是源頭,應該是用過了法器,現在法器已經不在黑水鎮了。」

「你見到屍體了嗎?」

「……沒有。」

雲沾衣對著銀杏說道:「走,我們直接去殺了你的仇人,別的都不用管。」

她不想銀杏想太多,留下遺恨,影響之後的修行。

銀杏還沒點完頭,只見金光一閃,她們已經到了仇府的門口。

和貧民區的破爛不同,仇府光是看大門,就頗為富麗堂皇。

門口的兩個家丁看到雲沾衣,上前一步,再看到銀杏,皆瞪大了雙眼。

其中一個張了張嘴,轉身就要進去,卻被雲沾衣飛起一腳,踢到了一邊。

雲沾衣直接抽出了玄焱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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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失敗后我在門派開動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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