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湯姆·奇洛的驚天魔盜計劃
「好吧，好吧，生活總歸是平淡的。」
莫奇爾坐在自己實驗室的工作椅上，吃著人偶V2.1替他送進來的外賣。
當然，那些外賣也是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們送來的，這位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煉金人偶快遞小哥只需要在家養小精靈離開後走兩步，把外賣送到箱子裡面。
在他面前的書桌上，是一本攤開的備課本，這是教授的考評指標之一，麥格教授從來沒有放鬆過對教授們備課的抽查。
莫奇爾嚴重懷疑，那位白鬍子的校長先生不上課了這事兒，麥格教授絕對不是無辜的。
而那台筆記本電腦上，正觀看著奇洛先生的日常直播。
視線很高，是從房屋天花板上垂落的燈旁邊向下拍攝的，很明顯，莫奇爾的煉金蜘蛛幹掉了一隻真的蜘蛛，佔據了它的巢穴。
這裡是整個房間能夠清晰看到全景，還最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俗稱「燈下黑」。
在這幾天里，莫奇爾驚訝的發現，這位曾經從拉文克勞學院畢業的學長充分展現了他當麻瓜研究教授的底蘊，起碼在手繪建築圖紙這方面，絕對超過2022年絕大部分5年制建築學本科生的專業功底的。
雖然Autodesk公司在1982年就開發了CAD這款軟體，但顯然還沒普及到英國的巫師界。
但饒是如此，僅僅幾天的時間，奇洛就繪製出了古靈閣的三視圖，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判定標註那些數據的。
【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
貪得無厭會是什麼下場，
一味索取，不勞而獲
必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因此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一份從來不屬於你的財富，
竊賊啊，你已經受到警告，
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這是銘刻在古靈閣第二道銀色大門上的格言，歷經上百年依舊未曾磨滅。
奇洛先生手繪的地圖裡甚至連這句格言都沒有落下。
但光是古靈閣的地圖卻還不夠，這座巫師銀行的財富全都儲藏在守衛森嚴、地下幾百英里深的金庫中。
此刻，奇洛正趴在桌子上，用手扶著桌面上的藍色圖紙，一隻看上去就很昂貴的魔法羽毛筆正在慢慢的刻畫著線條。
而在奇洛的旁邊，盤踞著一條數十多英尺的巨蟒，這條蟒蛇似乎在認認真真的看著羽毛筆繪製的圖紙，嘴裡時不時吐出猩紅的蛇信，發出沙沙的聲音。
奇洛也像是聽懂了一般，在圖紙上修修改改。
藍圖很快就被繪製了出來，煉金蜘蛛的視野和像素都很好，莫奇爾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是一張下水道的圖紙，而在諸多的管道中央，有一塊留白的地方，被標記上了五角星。
「主人。」奇洛開口了，聲音里滿是恭敬，「古靈閣的地下，也是有魔法的。」
「是的，是的，主人，我不該多嘴的，您當然知道這些，可我還是想向您詢問，該如何躲避那些禁制和警戒魔法……」
「好的……我知道了主人，但是這樣杜魯哈可能就得被送進阿茲卡班一輩子了。」
「……」
奇洛看上去很像是自言自語，莫奇爾知道他是在和自己後腦上的神秘人對話。
莫奇爾並不擔心神秘人從那個滿是大蒜味的頭巾里出來透氣發現書桌頂上的煉金蜘蛛，那位黑魔王已經失去了身體，縱使他的靈魂很強大，攝神取念也修鍊到了比自己更高的層次，
但煉金造物並沒有靈魂附著，這也是它們不具思維，也不能夠使用魔法的原因。
除非奇洛懂得麻瓜的電子信息通訊原理的知識儲備，還有高級鍊金術解碼技術，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他們剛才提到了杜魯哈，是那個食死徒，莫奇爾在腦海了把資料匯總了起來。
強大的記憶讓莫奇爾擁有了能夠復盤每一件事情的能力，大腦封閉術更是大大提高了這種復盤的效率。
這就像是炒菜一樣，你永遠能夠找到合適的菜，還能夠把主要用到的食材從一堆菜裡面挑出來，那麼效率自然就高了。
從傑克的記憶開始整理。
黑夜裡那個帶著面具的傢伙，99%確定就是奇洛，黑魔王教給了他使用黑魔標記的方法，或者親自操刀。
他們通過傑克手上的黑魔標記召喚了同伴，但是很明顯，這次召喚並不成功，只來了一個食死徒，還是個在逃犯，而且那個叫做杜魯哈的食死徒對面具人的身份存疑。
從食死徒的角度來看，那次黑魔標記召喚和他曾經感受到的不一樣，或許是因為黑魔王現在羸弱的狀態，誰會相信曾經那個魔力澎湃到幾乎快要滴出魔法液體的黑魔王會這麼羸弱呢？
從奇洛，或者是神秘人的角度來看，他們99%的消息是已經知道了魔法石的下落，這次回到英國就是為了魔法石，但他們當時還不知道魔法石具體在哪，這應該是從港口逃跑后在某個人身上獲得的消息。
可能有人叛變了，或許是高層魔法部官員，或許是鳳凰社的成員，總不會……當然，也有可能，是鄧布利多，但那不叫叛變，叫誘敵深入。
有人把魔法石在古靈閣某個金庫的消息告訴了奇洛。
他們在這幾天兵分兩路，奇洛探尋了古靈閣的建州細節，而那條疑似納吉尼的大蛇探查了古靈閣的地下系統。
奇洛剛才提到了杜魯哈，他們還需要這個食死徒的幫忙，起碼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而且這個人大概率是要被犧牲掉的。
奇洛憑什麼認為那個狡詐的食死徒會心甘情願的聽從他這個身份存疑的「主人」的話，一條路走到黑呢？那個傢伙應該有把柄在奇洛，或者是神秘人的身上，就算是逃跑到天涯海角都能夠產生生命威脅的把柄……
那，很有可能就是黑魔標記。
那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一個周密的古靈閣盜竊計劃緩緩浮現在莫奇爾的面前。
快速的思考下，莫奇爾甚至都自動過濾了自己的兩加隆應該是被那條大蛇吞進了肚子這種細枝末節。
莫奇爾不由得想要為設計這場驚天魔盜的神秘人先生和奇洛先生鼓掌。
他們的計劃，應該是從地下排水系統里進入，或許是接力納吉尼挖通的一個「盜洞」，最後進入到古靈閣的地下金庫。
但是金庫的地下有警報系統和防禦系統，湯姆·奇洛這1.5位先生有足夠的信心破解防禦魔咒，但警報系統需要想另外的辦法。
那就讓警報系統報警！
讓那個叫做杜魯哈的食死徒從古靈閣的地面，犧牲自己，正面搶劫古靈閣，觸發警報。
警報系統響起的瞬間，古靈閣的地下和上空都會鎖死，那唯一的出口就只剩下了正門。
暫時不知道他們的備用計劃是什麼，但應該和古靈閣的結構有關。
不愧是你呀，黑魔王先生！
他們或許不是第一個想到這個辦法的巫師，但絕對是第一個敢這麼乾的小隊。
在霍格沃茨，莫奇爾稱呼每一位老師為教授，但有一位是例外的，那位教導了他鍊金術的那位教授，莫奇爾稱呼他為老師。
這一刻，莫奇爾想到了跟老師在黑湖邊釣魚時對方總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鍊金術士就要順勢而為……」
順勢而為——莫奇爾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借著這件事，順著傲羅和打擊手們的勢，可以嘗試一下拒黑魔王於校門之外。
如果黑魔王進不了霍格沃茨，那麻瓜研究課教授的第一年教學初體驗應該能夠更加穩健。
不過，還有很多要注意的，必須要計劃周全。
首先不能暴露自己的痕迹，就算暴露了一些，也不能讓別人聯想到自己；
其次，黑魔王分割靈魂的手段，有必要觀察借鑒，這是涉及到自己下一步的研究計劃；
……
有很多細節需要思考，莫奇爾毫無規律的敲擊著桌子，一步步斟酌著古靈閣的這盤棋——應該怎麼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