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奇的調查

漁網！

阿南他們當初是被漁網擋住上岸的路的！

難道，是老闆娘用漁網...？

不對啊，現在老闆娘看上去最多30歲樣子，20多年前她才是7、8歲的小孩子啊，怎麼會參加到戰爭中去呢？

阿靜對自己推測的結果連連否認，卻沒發現眼前的女人已經改變了侵略性的眼神，變得痛苦、掙扎，像是想要擺脫這張網一樣，拚命的撕扯著身體四周的絲線。

阿靜對這個夢境越來越無法理解，她離女人也越來越遠，漸漸的眼前只剩下純純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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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靜醒了過來，窗帘縫隙並沒有清晨的微光，點亮右手邊的手機顯示「早上5:05」，工作日的鬧鐘還沒來得及響起，阿靜就被這個夢境困擾著翻身起床了，直到洗漱完畢后才清醒一些，對昨晚的夢境更覺不解。

「老闆娘和阿南，在20多年前的那場戰鬥中就認識？」人類都是天生好奇的生物，阿靜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早早的收拾好了便出門，準備去體育西路上的炸串店買個「早餐」。

早上7:22，阿靜在體育西路站下車了，走在離炸串店大概20米遠的位置時就發現，昨天還拉著警戒線位置的地方早已被清空，沒有留下阿南的任何蹤跡。

「也是，昨天死掉的是一個沒有家屬，沒有朋友的流浪漢，不會有人催促著警察辦案，也不會有人關注著後續的調查結果。說是一個新聞案件，不如說是昨日體育西路街頭街尾人員才知道的一則通知罷了。」在知道阿南的故事後，阿靜學會了為生活中擦身而過的一個人默哀。

阿靜走過原本警戒線的位置，來到了「阿萍炸串店」門口，正面對著老闆娘，也是夢境中的那個女人，皮膚有些黝黑但掩蓋不了精緻的五官。

老闆娘熱情地對著阿靜說：「吃點什麼？飯糰還是豆漿啊？」

「我還以為老闆你這炸串店早餐也只有炸串呢，我要個飯糰吧」阿靜看向老闆娘，注意到這個街邊不足3平米的店面，除了食物油炸的區域有些油漬外，其他地方都收拾的很乾凈，也難怪生意比街上其他早餐店生意好一些，看上去不止是因為漂亮的老闆娘，也因為相對乾淨的環境吧。

「做生意，要靈活嘛。我們店最晚11點關門哈，晚上也賣一些簡單的盒飯，需要的可以過來嘗嘗」老闆娘一邊幫阿靜弄著飯糰，一邊略帶南方口音說著攬客的話。

「老闆還是會做生意的，店也收拾的乾淨，之前路邊看你店旁邊的乞丐髒兮兮的，也沒來說試一試早餐呢。」阿靜開始也她試探性的問話，但是總覺得展開的有些突兀，內心一直在反思著早知道換個表述了。

老闆娘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停下，繼續弄著飯糰里的食料：「哎，旁邊的乞丐昨天死掉了，警察來封鎖了一天，昨天晚些的時候才撤掉的。我看髒兮兮的，就也順便收拾了一下。」

語氣平淡，語速正常，老闆娘給阿靜的感覺和其他人一樣，阿南對於她也只是一個店面旁邊的乞丐，看不出有什麼其他的關係。

阿靜開始為自己不知哪兒來的好奇心感到有些後悔，自己居然真的憑藉鴨舌帽男的幾句話和一個夢境就開始推測一件事了，這太不科學了。

「老闆，我要3串炸魚排和一個飯糰。」一個戴著熟悉鴨舌帽的男子出現在了阿靜旁邊。

阿靜驚訝的看向鴨舌帽男，嚇一跳的問鴨舌帽男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鴨舌帽男說：「她家炸魚排很有名，

很好吃，來吃的人很多，我為什麼不能來」

阿靜很清楚的知道，吃東西絕不是鴨舌帽男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肯定也是想調查什麼。正好，阿靜覺得在交談問話方面，鴨舌帽男比自己更擅長，上次湯粉店老闆的故事也是在和他對話的過程中自己才知道的。

阿靜接過老闆娘的飯糰付了錢之後，故意對著鴨舌帽男說：「哦哦哦，原來這家店這麼好吃的嗎，之前我還沒來過呢。現在還早，我等你吧，一起上班啊」說完還衝鴨舌帽男挑了挑眉。

鴨舌帽沒接阿靜這茬，但也沒反駁一起上班的話，阿靜權當做他默認了。鴨舌帽男對著正在炸魚排的老闆娘說：「老闆，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更像是南邊沿海城市的口音呢，千里迢迢到我們這內陸城市來開個小炸串店，是嫁了個好老公吧。」阿靜心想這話題入得也沒比自己好到哪裡去呀。

老闆娘將炸好的魚排遞給鴨舌帽男，轉身弄飯糰的時候回答說：「是啊，不是本地人，嫁了個男人，不過他死的早，就留下我和女兒咯。現在開個小店，養活自己嘛。」從她身後走出一個背著粉色書包，和她同樣漂亮的小女孩，乾淨的馬尾辮和整齊的服裝，一點也沒有其他早上趕著上學小朋友著急忙慌的樣子，跟她媽媽說上學后便走過原本阿南的位置，向左拐進了下一條街道。

鴨舌帽男吃了一口炸魚排：「果然，你家魚排也比其他家的鮮美不少，收拾魚，看來老闆你還是有秘方的呀。」

「哪裡來的什麼秘方啊，從小都在海邊長大嘛，知道怎麼去魚腥，保持魚肉口感而已啦。諾，飯糰好了。」老闆娘遞上飯糰給鴨舌帽男。

鴨舌帽男結過飯糰說：「那想必老闆，捕魚也不在話下吧。剛好我這周末準備去釣魚，有什麼快速釣魚的方法嗎？」

「哎喲，小時候我都是跟著家裡用漁網抓魚的嘞，怎麼用漁網我還可以教教，這釣魚，我還說不上來有什麼方法嘞」老闆娘在為下一位客人弄著早餐時回復說。

「噢？漁網？那漁網一般怎麼用的啊，實在不行，我去租個漁網。」

「漁網很簡單的，坐個小船到魚塘中間的位置，把漁網捲成一團然後平平的拋撒下去，等個幾個小時後去收網就可以了，保證你啊一網子的魚。」老闆娘還是很熱情的回答。

鴨舌帽掃碼支付完早餐錢后說：「那如果漁網沒撒在魚塘中間，我把它固定在魚塘岸邊呢？」

老闆娘聽到這句話，差點放錯了下一位客人的飯糰食料。她停頓了一下說：「那隻能把魚和魚塘岸邊隔開來，你抓不到魚的。」

鴨舌帽男正臉看著老闆娘，鄭重其事的說：「可是我認識一個人，曾經把漁網固定在魚塘邊上，抓到了一個90多斤的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