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還是我

其實並不是只有滑翔降落這一種方法，也可以直接把翅膀收起來，可是這樣的話穆以往估計是承受不住。

經過了幾分鐘的滑翔，距離陸地就只有十幾米后，我就停止滑翔，只是單單減慢翅膀的煽動速度，使下降速度不會太快。

換個地方應該是可以只憑滑翔就降落的，可是這裡竟然是一片森林，而且森林還挺密，我這麼大個身體還真的不好降落，不過空間之力為什麼做不到空間傳送呢？空間之力可以傳送應該是很正常的事吧，但是現在我就是做不到空間傳送，應該是我現在的力量做不到空間傳送吧。

接著，我們就已經降落在了這片樹林里，現在天已經黑了，就兩個人獨自在森林裡遊走，怎麼會有點詭異的感覺呢？

我將懷裡的穆以往放下來，此時的她還在抓著我的衣服，在天上飛真的有這麼可怕嗎？我感覺還好啊。

「抓夠了沒有。」我朝著穆以往的方向叫去，在此時她才終於是睜開了眼睛，朝下面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有在天上后，也就鬆開了抓著我衣服的手，隨後，我也是將她放在地上。

「走吧。」我朝著穆以往的方向說道，然後就再找一下走向城市的路了，可是為什麼這裡連條路都沒有，這真的是認真的嗎？就只能找一些樹木稀少的地方走了。

「姐姐。」穆以往在我的身後說道。

「怎麼了？」現在應該沒有什麼事吧，難道她現在害怕了？不過現在看看這一片森林，好像是有點滲人啊，不過穆以往再怎樣也是一個小孩子，雖然嚴格來說我也是小孩子吧。

「就是姐姐你不去找你的女兒嗎？」

現在我才猛地想起之前我說我是我的女兒，好像也說了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找我自己吧，只是當時我也沒有注意這句話，沒想到現在被她提起來了。

「你覺得我是她的母親？」

「難道不是嗎？你們長得也很像啊。」穆以往現在也是一臉懵，長得這麼像，不應該沒有血緣關係吧，難道這只是個巧合，不過如果不是的話，那姐姐又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呢？

「如果我說那個小女孩就是我，你會信嗎？」我對著穆以往說道，但是這怎麼看都是很難相信的吧，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其實現在我也是很難相信我一天就變了這麼多的事實的，只是身體上的變化讓我不得不相信。

「我信。」穆以往說道。

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一驚，我都不敢相信的事實竟然被一個外人相信了。

「那你現在還想跟著我嗎？」跟著一個怪物，這是很難讓人接受的吧，如果這麼好接受，我以前也就不至於孤獨了，算了，孤獨了這麼久，也不差這些時間了。

「我願意跟著姐姐，因為，你是一個好人。」穆以往堅定的對我說道。

好人嗎？現在我的身上已經沾了不少鮮血了吧，雖然最開始我就只是為了報仇才將農場主殺死的，這一點我沒有什麼愧疚感，他打我每一次都是下足了死手的，不過我讓那些幫凶四肢盡斷，這不就是殺死他們嗎？他們當時處於醉酒狀態，不會自己求救，怎麼會有生還的可能。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走吧，前面就是城市。」說完，我就開始向著城市的方向走了。

「等等我。」穆以往也在向著我的方向趕來，到我的身旁后就以和我相同的速度行走。

不久，我就看到了城市，其實這應該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看到城市，家家戶戶哪怕是到了晚上依舊是燈火通明，雖然從遠處看來就是一個亮點，可是這可是在遠處看見的啊。

走出森林，令我意外的就是這裡竟然沒有任何圍欄之類的障礙物，就是直接就走進去了，有點草率啊。

走進城市，而且我剛到這裡簡直就是人生地不熟，就沒有一個地方是我知道，不過要是這裡有我知道的地方的話，那才詭異啊。

不過算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這裡發自內心的笑容隨處可見，以前我見到的笑容都是虛偽的笑，根本沒有可能有發自內心的笑容。

而且這個地方比起以前的小木屋，簡直是天堂啊，各個樓房就在街道的兩旁，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可是為什麼我不會對此感到驚訝，一般來說見到沒有見到的東西，感到驚訝應該是必然的吧，可是為什麼我沒有。

因為這就是你的內心啊，你的情感正在慢慢消失，只是現在還沒有太大的作用而已，並且，這只是開始，你最終只會失去所有屬於你的情感，這就是你的宿命，還打算反抗嗎？

閉嘴，此時我的大腦又發出了這種聲音，他說的難道是真的，我的情感正在慢慢消失，難道我最終真的會失去情感。

「姐姐，你看那裡，那裡有好多好吃的。」穆以往拉了拉我的衣角，並且指了指前方，前方的確是有很多小攤在賣東西。

而且穆以往拉我的這一下也讓在思考的我瞬間清醒，生命體都存在情感，我現在不是失去了部分情感，只是因為這裡房屋的構造和那個農場主的別墅構造很想而已，不過這個解釋我都覺得有點可笑啊，原因怎麼可能是這個，但是一旦想到這裡，我就會想起大腦里的聲音，說著我的情感在消失，可是我不敢相信啊，不過現在我已經想不到更多的原因了。

「要不要去買一些東西吃啊。」我朝著穆以往的位置說道。

「好啊。」說著她就拉著我的手向前面走去，這還真的有種帶小孩的感覺，只是現在我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件衣服改變的真的只有我的身體嗎？雖然以前我的靈魂已經很成熟了，可是也沒有到達這種程度吧。

但是現在沒有所謂了，至少現在的我有著開心吧，至於靈魂有沒有什麼改變就沒有什麼區別了，我還是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