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台卷》第8節 莊嚴法壇

《蓮台卷》第8節 莊嚴法壇

宮門口的雨水嘩啦啦地響起,安靜之中不尋常,彷彿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在此時梅花鹿出現,乃是明台國師的坐騎。禁衛軍紛紛圍上來,跪地說:「神鹿,是明台國師派遣來的吧?」神鹿說:「如今在朝的乃是『假國師』,足踏神京,矇騙世人,圖謀不軌!救星將至,你們快去恭迎國師回朝!」左臣相和右將軍,以及文武大臣都很吃驚:怎麼會出現兩個模樣相同的國師?一個手持一幅畫「水陸會」,一個也手持一幅畫「星盤大陣」。原來倒行逆施的是幽靈法丈。

明台國師騎在梅花鹿身上,單手合十,口中念道:

聞法觀照識寶華,大佛常在無邊涯。

如去如來澄湛然,無心自在妙蓮花。

法丈與明台對峙了片刻,說:「只要有天黑,我就有藏身之處!我在此處,也在彼處,我無處不在;我是什麼,我什麼都不是,我什麼都是;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不能,我什麼都能。明台,你永遠也滅不了我!」

明台合十說:「定數與變數,一切都在道中循環。你就是我的劫數,而我的心就是你的牢籠。」

法丈伸出占星杖,說:「明台,你輸定了!我是你的壞主意化生而成,只要這世上哪裡有抱怨,有仇恨,有憤怒,有恐懼,有慾望,哪裡就有我的存在!你雖然法力無邊,本領極大,還有諸佛加持,但是你沾染纖塵,逃不出我的掌心!」

明台說:「人之初,性本善。心存善念,必有善行。你違背常情和倫理,須知天道輪迴,必然是死路一條!」

四大護法與法丈對峙在皇宮之上,予以合圍。法丈在核心大言不慚地說:「人,來到這個世上的第一個表情是哭泣。你們要學會做人?做人是痛苦的深淵,只有生起了慾望,才能懂得享樂!」四大護法說:「你惑亂人心,天誅地滅!明台國師才是我們的燈塔,照亮我們的過去現在未來!」

大戰一場!四大護法圓真,虛雲,海燈,惠空各懷絕技,不輕易示人。圓真使出「合盤掌法」,虛雲護法使出「雙鎖功」,海燈使出「金刀斬」,惠空使出「千葉散花」,然而天竺神功難以抵禦法丈的「閃戰術」和「幻天大法」,在自己人打自己人!

圓真護法合掌說:「原來假國師是個幽靈,無形無體,本事在我們之上!」海燈護法也有見解,說:「我們跟它沒法打!因為它就是一團無形的煙霧,我們力量再大也舉不起一團稀泥。」

左臣相和右將軍說:「不可小看!假國師權傾朝野,用幻術迷惑聖上以及貧民百姓,身份神秘,到底是什麼來歷?就連大輪護法也識別不了,所以無人知曉。」

明台國師羞於啟齒,說:「它是我的附體,修鍊成氣候至少要一百年!」四大護法問:「它是什麼來歷,竟然有如此厲害?連國師也難以對付嗎?」大輪護法點頭說:「是的,它是來自三界以外的,你們看到的都是幻象,就算是尊主也無法毀滅它。」

寶石山無極觀的金頂上,星光慘淡,人間又是多事之秋。

明台國師只是望著夜空念道:「漏斷鳴一晌,人間移光陰。無端上天賜年華,夜月一簾影。多情只羨仙,春風寸草醒,魂飛三界不染塵,空有夢相隨。」諸佛梵音響起:

前念失覺照,后念懺愧生。

轉惡為善念,凈意是修行。

常常久觀照,西方蓮台生。

明台閉目打坐,鎮定地說:「我一念執著,絕不墮落成魔!」

諸佛放光說:「心融妙里虛空小,

道契真如法界寬。外魔即是心魔,心魔亦是外魔。報身,法身,化身,如是一切無量身,盡脫輪迴,等到你的心魔祛除,就能諸佛合一,坐化成明台上佛!」

明台說:「法丈是我的心魔,為何它已經出世,而我的心魔仍然纏繞著我?」一團圓錐形的煙霧忽然浮現在腦海,說:「明台,我金克絲已經誕生了!地是圓的,天是方的。一念就是地,一念就是天,我們是一體的。」明台說:「我一心向佛,證自己的果位,不管地圓天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煙霧又化作一張臉,原來是晚晴仙子的模樣,說:「我是來誘惑你的,勾引你的慾望,貪,嗔,痴!我根植於人心,永生不滅,無處不在!」明台流汗,說:「天是天,地是地,我是我?」

諸佛慈悲,搖頭說:「明台,你終將成佛,心魔,是你必須經歷的劫數!」明台說:「忘記過程,我將追求最終結果,到達成佛的彼岸。」諸佛說:「佛與魔,一個救世,一個取世,只在一念之間。」

明台平靜地說:「我心中有佛,無有外魔。菩提自性,本無來去,隨緣妙用,當體即空。」諸佛全身放射光芒,旋轉掌心**,放出美妙聲音說:

解般若,起照觀。明真妄,達實相。

妙觀理,空現有。有非有,空非空。

應無住,妙覺行。圓無礙,無上乘。

小壇當上了潯陽縣令,招財進寶做縣小吏成了左膀右臂,一個管文,一個管武,替小壇辦公事,隨喊隨到。小壇嚴明法紀,勤政愛民,善於傾聽意見,同情貧窮的百姓,興修水利,獎勵農桑,設立商行,開辦學堂,不圖高升,只求報效朝廷。小壇放眼望去:臨水樓台艷,長堤柳色漫如煙,一帶春風吹粉岸,家家團扇斗嬋娟,風流才子無數,是誰讓你琵琶半遮半掩,幾多垂簾?

小壇一直在尋找親哥哥重陽,唯一的線索就是哥哥的母親居住在潯陽。小壇帶著招財進寶四處訪問,穿街過巷,柳暗花明。招財說:「小壇,還是派下級地方官吏查找吧?我們這樣找無濟於事呀。」進寶說:「小壇,姓柳的那麼多,我們問得口乾舌燥也是白搭呀。」小壇抬頭看見一個孕婦向賣桃的人討一個桃子吃,賣桃的人不給,小壇就去買一個桃子送給孕婦吃。小壇將吃剩下的桃核種在路邊,一會兒就長出桃樹,結滿了桃子,招財進寶都上樹扔桃子,街上的人都來採摘,賣桃的人也來摘了兩個吃。小壇等到桃子被摘完就帶著招財進寶走了,賣桃的人回頭卻發現自己滿車的桃子都不見了,原來樹上的桃子是自己車上的。

傳燈寺里,寶塔寂靜入雲霄,燈火通明。小壇向寬讓方丈捐助了燈油錢三百兩,還有千斤米面,百匹絲絹。寬讓方丈說:「當你百事順利的時候,別得意自喜,因為這正在用盡你的福報。當你屢遭挫折的時候,別怨天尤人,因為這正在消除所造之罪孽。」我點頭,覺得寬讓方丈言之有理,能指點迷途。

寬讓方丈送我出山門,告訴我去潯陽渡口能再次遇見柳枝。忽然我想到與柳枝是在這裡初次相遇,一陣笛聲傳來,我望斷了迷津,風煙滿章台,昔我往矣,柳枝青青,今我來折,柳枝還在否?可是苦苦尋覓,為何不見了柳枝?我在想人生若是有緣,縱然相隔千里必然後會有期,命中有時終會如願以償。誰知青鳥穿針引線,我再次遇見柳枝,她穿一身嬋紗白裙,經過交談才知道她一直在尋找我。因為她的邀請,我還寫了一首詩:

好鳥爭高枝,開門郎不至。畫眉似舊樣,遙望遠山長。

迎風見花落,掃地雲守拙。苔痕上階東,紙鳶飛煙中。

寶鴨偎止水,柳色不堪看。綉簾未敢入,田上扛花鋤。

繞指青絲弄,香氣閑花籠。雙淚濕羅衣,長日不梳頭。

《柳枝》

知覺大師說:「柳枝非柳枝,白露非白露。」誰知道竟然是白露娜迦變幻成柳枝,迷惑我,她還說:「先有因,後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我問知覺大師:「想不到青鳥也會認錯人,讓白露娜迦給騙了。只是真的柳枝在哪裡?」

知覺大師說:「她在天龍寺呢。水的清澈,不是因為沒有雜質,而是因為懂得沉澱;心的通透,不是因為沒有雜念,而是在於明白取捨。你要三思而行?」小壇對青鳥說:「青鳥,你去天龍寺告訴柳枝,我在到處找她。往後你就留在柳枝的身邊吧!」青鳥叫了兩聲,張開翅膀飛去完成任務了。

柳枝穿一襲藕色連衣裙出現,白露娜迦挽著高髮髻也出現。一個手持「圓滿仙方」,一個手持銀鉤和縛仙繩,兩人大打出手。柳枝被「縛仙繩」綁住,白露娜迦被「圓滿仙方」壓住!我急忙去給柳枝鬆綁,並保護她站在一邊。柳枝收回「圓滿仙方」,說:「小壇哥哥,終於又見到你了!」

白露娜迦收回「縛仙繩」,手持一雙銀鉤,現出了原形。知覺大師出現,說:「孽障,你休想惑亂人間!今天我就送你上路!」白露娜迦說:「知覺,就憑你想對付我?華嚴三聖的文殊普賢兩位菩薩可是我的後台!」小壇的「三昧真火」不是白練的,幫助知覺大師出手,一掌又一掌,直接將白露娜迦打成重傷。白露娜迦說:「小壇,你不要敵我不分,我是來幫你的!」

小壇帶柳枝離開,一起去早堂麵館吃了一碗面。柳枝紅袖低垂,在橋畔演一出飄逸,逝水汩汩,洗滌塵世的浮華,悄然獨立的她,眼眸中花落無聲,眉梢間哀愁淡淡。柳枝說:「我很懷念海南島,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回去?」小壇急切地說:「我雖然沒有去過海南島,但是很想去聽『海潮梵音』。要不然我準備盤纏,跟你一起去海南島?」柳枝問:「什麼是『海潮梵音』?你聽過嗎?」小壇若有所思地說:「我也不知道。」

柳枝說:「一切聽從天意吧!」望著檐前仿古銅鐘綠,不知今夕是何夕?任花瓣灑滿青色石板,她腳穿繡花布鞋,蓮步輕輕,逶迤而至。我看慣了青磚黛瓦的古樸,只為她腮邊一抹紅,暈開了色彩。小壇回憶說:「還記得小時候門前溪水漲,搖船幾度偷相訪,船小難開紅斗帳,無計向,眼前隔重障,日日夜夜,隨雨逐風,盼相見,夢裡夢外空惆悵。」柳枝說:「而今想必溪水還時時漲起,可是那樣的時光一去不回,而我飄散在遙遠的地方,任憑風吹,只是守望著輪迴。」隨後柳枝的母親找來了,柳枝依依不捨地說:「小壇哥哥,我們後會有期!」小壇目送柳枝離去,依依不捨,問:「我們還會再見嗎?」柳枝回眸一笑,說:「人踩在雲上。」小壇不解其意,心中無限惆悵。夜裡夢仙說:「小壇,不是讓你要心靈相通嗎?」小壇點頭喜道:「人踩在雲上是個『會』字啊!」

白露娜迦逃走後,回到清靈水殿上,點燃三炷香,然後跪在文殊普賢兩位菩薩的畫像前哭訴:「文殊普賢兩位菩薩在上,我素來有向佛之心,禮敬三寶,只是真心喜歡小壇,留戀紅塵,情願捨棄千年修行,在所不惜,可是知覺大師屢次阻擾我,還把我打得遍體鱗傷!求您們可憐我,為我做主!」

畫像上的文殊普賢兩位菩薩莊嚴自在,發出不可思議的妙音:「看透人間因果,消罪滅衍,斷惡修行,頓悟覺醒,回歸大羅,證入清凈三摩地,拔離苦海,無邊無量願力,智慧善根,成就真身,具足菩提,廣大圓滿。」

白露娜迦抬頭,對畫像凝視不語。只聽佛號聲聲不斷:

念佛一聲,功德無量。

與佛一拜,罪孽格殺。

四大護法閉關之後,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宮廷四陣已經被香兒偷悄調走,皇宮只留下一些低等侍衛,失去了強大的保護屏障。夢嵐女王被秘密軟禁在雷峰塔,沒有人知道。香兒變化成夢嵐女王,在法丈的幫助下,裡應外合,封鎖消息,總攬朝政,朝野一片烏煙瘴氣。香兒立閉月教為國教,明目張胆地排斥佛教。

明鏡高懸,青天白日。小壇斷案,但求問心不愧,說:「暗室虧心,神目如電!」一天中午,小壇正在室內午睡,夢見有文星托物,乃一支五彩筆,忽然聽到有人擊鼓鳴冤,立即升堂!

原告說:「縣太爺,小的乃建橋的工頭,在施工的時候,此人蠻不講理,硬說我把他的影子埋在橋下了,要我用若干金銀了事,小的不從,他就命手下把我打成重傷!」

招財進寶說:「你真會吹牛,是不是把牛都吹上天了?」小壇拍驚堂木,說:「我這裡是朗朗青天,日在中央,波浪翻滾,你卻宣揚什麼影子被埋!左右衙役,給我掌嘴!」被告乞求說:「大人饒命,小人知罪!」小壇說:「影子從何而來?你給我畫一個月圓吧?」被告不懷好意地說:「小人馬上就畫!」隨後用筆亂畫,讓衙役將畫圖呈了上來。小壇拍驚堂木,呵斥:「什麼?我讓你畫一個月圓,你給我畫一個球洞?可見你不懂天道,還阻礙大橋施工,給我重打二十大板,予以嚴懲不貸!」被告說:「大人,現在外面的國師畫壇都是在賣國師的『星盤大陣』圖畫,我也是學著畫的呀!」小壇發籤下令:「我看你分明就是閉月教徒!立即將被告收押,查封國師畫壇,以正視聽!」

退堂之後,小壇與招財進寶在後堂歇息。小壇反戴著官帽,說:「看來做官也沒有什麼趣味!我們是凡間人,就來玩凡間人的遊戲吧?一起來玩成語接龍吧?」招財進寶說:「小壇,就等你出題?」小壇說:「『懸崖勒馬』,用『馬』接,用『日』收?」招財進寶搖頭晃腦,想不出來。這時候夢仙飄然進屋,說:「象棋遊戲不是規定『馬走斜日』嗎?」小壇說:「對了!就是『馬走斜日』!」夢仙說:「小壇,剛才你審的案子雖小,只怕有人通風報信,驚動京城裡的假國師,香兒會下旨將你革職查辦!」

小壇膽戰心驚,來到後院,只見滿樹的金錢橘忽然紛紛落地,預兆不祥。小壇誠心給觀音菩薩上香,說:「菩薩,我做官是為了為民做主,頭頂青天,問心無愧。可是得罪了假國師,我的官位能保得住嗎?」小壇的眼前出現一個字——「舍」!心裡想有「舍」方有「得」,上天是公正無私的。

青鳥通風報信,小壇搶先一步作出應對,坐在蓮台之上,趁黑夜用「三昧真火」燒毀國師畫壇,然後與招財進寶重出江湖。欽差來到縣衙里,只見床頭封金掛印,公堂之上只有一套官服,一頂烏紗帽而已!因為是待罪之身,小壇害怕被追究,不敢去找柳枝,以免連累她。

世上最美的風景,不是千里跋涉,而是回家的路。小壇回到家裡,開始在街邊擺葯攤,說媒的人挺多,但是小壇不高興。鄰居都說:「小壇已經老大不小的了,該結婚了!」小壇思念柳枝,默默流淚,問了問夢仙,青鳥一去不返,一點柳枝的消息都沒有。

有個叫黃素娥的老婦人膽祛地在牆角招手,原來是偷悄找母親桃仙放風說:「本鄉的陳員外有個女兒,已經二十多了,你只要大門一開,不愁她不進來!快請人去問,叫小壇不要太挑選了。」母親說:「他很正規的,放一百個心吧!你叫我請媒,那就請你吧?」黃素娥說:「成!包在我身上。」

母親桃仙告訴我:「鄉里有個陳員外表態了,他女兒跟你年紀都差不多,叫請人去問。她女兒滿口歡喜地答應叫你慢慢的,我也回黃素娥的話,是請她去問的。」小壇還是反對說:「無緣無故,我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是包辦婚姻,也就如此吧,既沒有恩,也不存在情,緣深的陪伴,緣淺的分散。她女兒認識我,卻並無交往。我不認識她,也沒有喜歡她。」母親桃仙說:「這個黃素娥也真是的!至少也該有一幅畫像?大姑娘跑出去找錢,不是敗壞門風嗎?還總是帶信說,那邊叫快點請人去問。」

金哥在門外說:「真金不怕火煉。家裡開藥鋪也需要幫手,先娶一個,有我幫你張羅進屋,你不要反對。你如果覺得不好,以後年齡大了就由不得你了。你好吃懶做,看那些有本事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還有三妻四妾的,有哪個埋怨家庭條件差?」

小壇說:「你拿母親的金吊墜去請人用火燒,燒變形了還好意思說!」招財難以理解,說:「小壇有追求,這些陳穀子思想太老化了!況且,他們一點來往都沒有,甚至都不認識,她那不叫『投石問路』,是『強扭的瓜』。」進寶說:「怎麼找關係,也不會有感情。她走進不了他的生活!」金哥繼續搗葯,急躁地說:「現實就是這樣,你不要別人要,有好的東西都是爭著搶!你現在是丟了官,所有混亂的想法其實後果都是會失去的!」

過了幾天,母親桃仙說:「陳姑娘在通訊店充費,黃素娥叫你趕去鎮上偷悄看一眼?她說了,你看得上的話,她就給你們辦婚事。」小壇不願意地說:「這不是拿人來推磨嗎?我不去!我要去弔橋看桃花呢,-那才有風情!昨天我在馬路邊,陳姑娘還託了另外一個老婦來問我,跟她是什麼關係了?我覺得可恨又可笑,就隨口說我有喜歡的人,根本就不認識她!」

母親桃仙無奈地說:「這裡的鄉風習俗,彩禮要一大筆錢,陳員外說了,要我們請時珍閣東家提親,也許三媒六證少不了!」小壇生氣說:「不理會就是了!」母親桃仙說:「不肯女不要緊,不肯男是要挨罵的!」過了幾天,母親桃仙又說:「陳姑娘叫你去找她的鄰居,求取她的聯繫方式。你也不去嗎?」

阿爸金哥又在山高處歌唱「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聲音比較空曠!小壇越來越反感,說:「我是太生氣了,竟然有人屢次向我隔空傳話,而且還是陌生人!」夜晚夢仙走出古琴,失望地說:「小壇,知道為什麼桃花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嗎?因為缺少桃花運,也就是愛情啊!能夠等來的那不是幸福,是別人恰好路過,走進了你內心的平靜。真正的高手,會用別人喜歡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

母親桃仙說:「還有幾處提親的沒怎麼招呼,結婚早了也不好。有錢不怕鬍子白,無錢哪怕小後生。」小壇來到「善堂」向著觀音菩薩畫像跪拜,搖動簽筒抽籤,竟然再次抽到「天涯海角覓知音」的姻緣簽,心裡頓時懂了。小壇把姻緣簽放回原處,不由得想起南海,想起柳枝,小小的紅箋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字,訴說著平生相思之情,可是鴻雁遠在天際雲端,鯉魚深游水底,無法託付傳遞書信,但是分明聽見了「海潮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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