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路前程或有轉機

問路前程或有轉機

文明仁那一夜想了好久,雖然這些人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走上這一步,可是這世上總不能一點光都沒有吧?光最後肯定會戰勝暗的,他決定了,要用和平去為這些人爭取光明,對,直接去都城用自己民間督察御史的身份直接面見王朝的決策人,當面講清現在的情況。

於是第二天文明仁毅然向大首領請辭,大首領見無法挽留,派出兩名高手護衛並再三交代若事不可為,不要逞強,迅速撤離,你是恩師唯一的後代,絕不能有所閃失。

在和山中眾人告別後,文明仁與兩名高手繞開偏安城,一路向北,之間拜訪過很多城主,無一例外,不是工作繁忙就是外出巡視,沒辦法,只有加快腳步,儘快趕往都城。

與此同時南方發生大事,傳聞偏安城光明教眾天神附體,一舉殲滅王城軍隊數千,天降神子要帶著貧苦百姓翻身做主,改朝換代。於是一時間光明教實力大增,各地紛紛出現分部,各地暴亂時有發生,軍民互斗中死傷無數。奇怪的是各地城外常駐軍對此卻毫無反應,只是守住大營,不進不出,加緊訓練。

數日後,三人終於來到都城。經過數日奔波,以及路上的一些見聞,文明仁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年輕人那種桀驁的神情,反而多了幾番滄桑。這一刻他明白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道理,也明白了邸報上天天寫著的那些數據是多麼可笑。這更加堅定了此次來都城的信念。

「算命,算命,鐵口神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程婚姻官途財富。」

路邊一個算命攤,攤主一身黃色道袍,坐在一張躺椅上,悠閑的看著一本書,任由小道童在那裡吆喝著,對走到攤前的顧客也是愛答不理。再一看攤前一溜字,不由讓文明仁對此人引起注意,只見那招牌上寫著「皇家御賜鐵口直斷,每卦萬錢,算準不漲價,不準不退錢。」這還真是不賠錢的買賣。

於是文明仁有意試一下這個攤主的水平,便拿出一萬錢遞給道童。「高人,我有個問題想問,就是你信命嗎?」

「我年少時,曾經有個老人給我看過相,說我長大後會黃袍加身,永居龍地,我當時就信了,那老人看的多准,我現在是不是黃袍加身,坐在都城的地界好多年了。」

「呵呵,是很准。高人,我再問個問題。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呃,好壞的界限是什麼?應該是看人心吧,你以為是錯的,也許那個人認為是對的,你以為是對的,那個人可能認為是錯的,所以單純來說並沒有好人壞人之說。如果真的想區分好壞的話,那就需要加上一個標準了,比如用律法來區分。」

「那麼如何判斷律法的制定是不是公平正義的呢?」

「律法制定不是一個人制定的,是很多人一起經過無數次討論演示之後才制定,代表了大多數人的道德觀,利益觀,人生觀。所以說律法基本上就是好壞的標準。」

「律法上殺人償命,甲殺了乙一家人,乙去上告,結果甲這家人就是律法制定者中的一員,他完美的利用了律法中的漏洞判定自己無罪而躲過懲罰,乙無奈私下將甲滅門,結果被處以極刑,那麼請問乙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律法是代表公平還是代表正義?」

「哎,我是算命的,哪有那麼多時間回答你這些不相關問題。你到底算不算命,不算趕緊走。」

看到算命先生有點急了,文明仁也不再逼問:「那好吧,我就問問過去和將來。」

「這是兩個卦,再拿萬錢。」

文明仁笑笑,示意兩手下又拿出一萬錢交給道童。

「幼時失孤至親散,此去皇城方得見。為民請命未得果,身陷囹圄結善緣。貴人多助半生還,從此一飛九重天。身在光明心在汗,懲惡鋤奸把名傳。待的天下歸心日,卸甲歸田伴嬌娘。」算命先生說完這幾句呼呼大睡起來,任憑身邊道童怎麼喊都不醒。

小道童尷尬的說「對不起啦,這位施主,師傅就這樣,每次給別人講完卦就睡覺,喊都喊不醒。」

「呵呵,無妨,我已經得到了答案。」文明仁微笑著說道,隨手又拿出一百錢遞給小道童作為小費。

看著三人走去,算命先生臉上漏出一種怪異的笑容,然後讓小道童收拾了了攤子離開此地。

在通往參議院的路上,文明想著算命先生的話,一首簡單易懂的大白話打油詩,說自己可能會見到親人,然後坐牢遇貴人,之參議院是王朝後會一帆風順,加入光明教,把朝堂之上黑惡勢力剷除殆盡,然後退隱,和一個漂亮姑娘一起生活。大意就是這樣,細節一點沒有。

但現在文明仁想的更多的是朝堂上的那位大佬究竟是什麼樣的的人,從登上那個位子后基本沒露過面,所有政令都是通過參議院發出。那位大佬到底存不存在,是不是參議院那幫人故意弄出來的一個幌子欺騙下面一眾州官和平民的,為什麼如今全國局勢到了這一步也不見他出來說句話。

懷著忐忑的心情,文明仁拿著民間督察御史的令牌進入參議院大廳,此時各部官員都在自己行署辦公,是以參議院大廳沒幾個正式官員,只寥寥幾個沒品級的小吏在匆匆的來回走動。

文明仁攔下一小吏,說明來意,要求見大佬。小吏說見大佬之事自己做不了主,必須要通過中樞秘書才行,於是領著文明仁到了中樞秘書的辦公行署。

只見此人大概三十多歲,面白無須,,但是唏噓的胡茬表示此人並不是內侍官,一臉不怒而威的神情,正在翻閱各種文書。聽到有人要求面見,他放下手中工作,熱情的將文明仁請到軟榻旁坐下,自己坐在對面,打量著文明仁。

「呵呵,不愧是天龍兄之子,相貌堂堂,一身正氣,天龍兄若是能見到,一定會揚眉吐氣的。」

「謝叔叔誇讚,小子不敢當,再者吾父多年未有音信,恐已凶多吉少,就算小子真乃人中龍鳳,吾父也是含笑九泉,何來揚眉吐氣之說。」聽到秘書大人提到父親,文明仁不禁傷感不已。

「呵呵,不愧是以文傳家之輩,如此咬文嚼字,倒是顯得有些迂腐了些。如此咬文嚼字的話,那你父在官府備案上也是寫的失蹤,沒有死亡記錄,你怎知你父是否生死?」中樞秘書笑笑。

「啊,難道我父尚在人間,還請叔叔告知一二!」文明仁聽到此話,心裡突然沒來由的泛起一波希望。

「呵呵,事關機密,無可奉告,你出去后也莫要提起,日後自見分曉。另你今日來此之事,我早已知曉,不必再敘,我明日自會告知上面。你今天回去之後立刻出城,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先不要回偏安,找個地方躲上幾年,保住性命要緊。萬萬記住這幾年千萬不要見官,躬耕於民就行,日後天開雲散之時,王朝還需啟用你們這些赤子。」中樞秘書大人交代一番後下達了逐客令,待文明仁出去之後,把文明仁帶來的訴狀付之一炬,而後拿出另一份文件放入書架后的一個縫隙當中,隨即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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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選擇了不再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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