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修道兩世人
一世修道兩世人
一世修道兩世人,此刻的唐知秋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再世投胎為人,自前世因為先天心疾被父母拋棄在道觀門口被師傅撿到養大,自從懂事之後就被師父帶著雲遊四海到處求醫,每天練習師父傳下的養生功。這一世他見過太多的酸甜苦辣,在師父臨終之後就和大師兄二師姐一起維持的道觀,前幾年大師兄和二師姐成親後下山開了一家醫館,他也時不時地下山幫忙,把在山上採摘的山藥送到醫館換一些自己沒有的山藥,用師父臨終留下的藥方壓制自己的惡疾。就在一天下山幫忙回到道觀休息之後,他在卧室睡覺時身上的心疾在那一夜徹底地爆發了,惡疾疼痛的他發瘋似的在床上翻過去復過來。過了一會兒,唐知秋的疼痛比剛才好了一點,屋外傾盆大雨,唐知秋強忍著先天心疾扶著牆走向廚房去喝葯。為了省事他直接淋著雨穿過院子去廚房,就在他達到廚房門口,一道閃電彷彿點亮了道觀方圓幾里一樣,直接劈在了唐知秋的後頸上。唐知秋瞬時就被閃電劈去世,在失去最後一瞬間彷彿有一絲不甘,一絲解脫。
幾日之後山下的大師兄見這個守道觀的小師弟還不下來換藥,就感覺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換作以往他的葯應該喝完下來到他這裡來換藥了。以前他和妻子就勸過這個小師弟搬下來和他們一起住好有個照應,可他死活不幹。其實他也明白小師弟不遠搬來的原因,心想明天無論如何都要上山一趟看看小師弟的情況如何,夜晚他把想法告訴了妻子。妻子頓了一下說道:「明天,我們閉館吧!一起去看看小師弟,順便去給師傅他老人家掃掃墓。」第二天早上夫妻倆一早收拾了醫館就上山去了,進了道觀就看見唐知秋躺在廚房門口的台階下,遠遠一看已經聞到開始散發一陣陣輕微屍臭了。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大師兄妻子有些悲傷的嘆氣道:「哎!看來小師弟還是逃不過此劫,師傅臨終前就算出了小師弟今年這個時節有此劫難,卻···卻沒有想到是個死劫。」
大師兄聽到妻子的話后頓了許久道:「這或許是他的解脫吧!小師弟的心疾本就無葯可醫,只能緩解。」說完深情地看向妻子說道:「我知道!為什麼師傅只傳我們夫妻兩個每人半部醫經了,你還記著師傅臨終前對我們說的話嗎?」
大師兄妻子回應道:「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我們兩個相互扶持,共結連理,多做善事。這一輩子可保衣食無憂、平平安安、兒孫滿堂。分開可保你名滿天下,可半路易遭小人陷害,最終困死牢籠。可保我大富大貴,可是我的命格太硬,晚年易喪兒喪女,孤苦伶仃,遭遇旁人欺騙。」說完看向大師兄,用手輕輕地摸著大師兄的臉說道:「以前我還以為師傅是為了撮合我們兩編的瞎話,可是從這兩年的我們所經歷的事來看,師傅把什麼都算準了。以前有很多事是我太過分了,謝謝你始終陪伴在我身邊,受著我的氣。」
大師兄寵溺摸了摸二師姐的頭的回應道:「你是我妻子,這是我應該的。」然後轉頭看著地上唐知秋的屍體說道:「我們還是先把小師弟安葬了吧!」
二師姐也回答道:「也是,要不我們把小師弟安葬在師傅地旁邊吧!師傅活著的時候把小師弟當成兒子,小師弟也很孝順。希望小師弟泉下有知,在下面好好的孝敬師傅。」
大師兄沉思了一下說道:「說得有理,你去找下山買一副棺材吧!我把小師弟的遺體收拾一下,讓他走得體面一些。完了再道觀收拾一下,可能我們要在這道觀住上兩天了。」二師姐回應了一聲,兩人就各自去做自己負責的那部分事了。
三天之後,在道觀後面的小山坡上,一座墳的旁邊又多了一座墳,正是唐知秋的墳。等大師兄兩人祭拜完后,級牽著妻子地走緩緩地離開了道觀。在離開道觀前夫妻倆都回頭看了看道觀,估計今後他們夫妻倆很長時間都不會來這裡道觀了。到了半山腰二師姐突然說道:「夫君,我走累了,背我可好!」大師兄笑了笑沒說話,只是向前一步半蹲著,二師姐就明白了什麼意思。趴在大師兄的後背上,大師兄背起二師姐就慢慢下山回醫館。二師姐在大師兄的背上看著斜陽突然說道:「要不我們半年上山來打掃一次吧,今後我們老了,就到山上來養老。到時我們彼此一起在那個練武的小山坡上一起看日出,看夕陽,看星辰,一起回憶我們所經歷的酸甜苦辣。」大師兄聞言停了停腳步,順著二師姐說著手指著方向看去,那是以前他們還沒有下山以前,師傅經常教導他們練武的地方。似乎又回憶起了以前練武的時光,會心一笑的回應道:「好。」然後背著二師姐一步一本的下山,但是這一次大師兄似乎想通了什麼,一路上都帶著微笑。夕陽夕照下,斜陽兩人照應著彷彿世間就只有他們兩人一樣,一起走向人生的彼岸。
可是他們不知道事,在道觀門口有一縷孤魂正看著他們一起下山。這縷孤魂正是唐知秋,自從他被雷劈死之後靈魂就一直處於遊離狀態。這幾天大師兄他們在道觀所做的事所說的話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聽得明明白白,當然夜晚他還是回到自己的遺體旁邊看著自己的遺體靜靜地發獃,有些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還是知道的。唐知秋也是花了一晚上才接受了自己已死的事實,原來這世上真有靈魂一說。以前聽師傅講還以為師傅是騙人了,沒有想到自己卻成為了以前師傅口中所講的孤魂野鬼。這幾日他已經確定了自己大致的活動範圍,自己遊魂狀態最遠只能達到距離自己遺體七里那麼遠。但是有一點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周邊的動物見到自己的遊魂狀態都繞道走,連昨晚他好不容易碰到的兩個孤魂野鬼,看見他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遠遠地看到他就跑了。他在想他就有那麼可怕的嘛?就這樣他在道觀周圍遊盪著等待尾七的當夜等著地府人員來帶他走,此時的唐知秋也十分迫切地想知道師父是否轉世投胎了沒有,他十分的期待能在地府能見師父一面。可是就在鬼差前來拘役他的靈魂,正當鎖魂鏈拴住他雙手時。意外出現了,在唐知秋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漩渦,把唐知秋和鬼差以前捲入了進去。在漩渦通道內唐知秋和鬼差幾人都不知道這個通道通向何處,彷彿有什麼吸力一般一直吸著他們飛往未知的地方去。在路途中幾個鬼差逐漸地被漩渦時空通道碾壓的粉碎,其能量卻被唐知秋的遊魂吸收了大部分,其靈魂卻不知飄向何方。
中元二零二零年傍晚,楚國境內夜家山莊內一個男嬰呱呱墜地,標誌著一個新的生命來到中元界。其莊主夜劍鳳的第二位夫人蘇櫻蘿為其生下其第三個兒子來到這個世上,夜劍鳳聽到其產婆母子平安的消息高興地第二天大擺宴席。就這樣唐知秋懵懵懂懂的重生在這個世上,時間轉眼即逝,六年時間已過,唐知秋已經來到這個世上十年了,這一世他的名字叫夜君宸,他此時站在夜家青楓別院的走廊的廊橋上,靜靜地望著池塘里游來游去的魚發獃。他本應該進入地府報道的,為何會重新降生到這個未知的世界,有太多的迷茫與未知,而且此時此刻的他的記憶是混亂的,只知道每晚睡覺都夢到同一個場景,在一個道觀裡面,一個老者在為兩男一女講解《道德經》《逍遙遊》等道家經典著作,然後畫面一閃就是在一個小山腰上三人一同練武的情景,而且每次夢醒時分,那個道長老者帶著一個小孩在遠處笑著看著他,老者總是一副欣慰的表情說道:我就知道天不會趕盡殺絕的,知秋,這一次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記住凡事莫強求,事在人為,為師教給你的東西莫要忘記勤加練習。小孩總是笑著對著他說道:這一世替我好好活下去。他總想問他們是誰時夢就行了,醒時其身上一身汗,但是身體卻感覺很輕鬆。此時的夜君宸正站在池塘的走廊上看著水裡的游來游去的魚兒思考著自己與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府裡面的丫鬟下人們早已對這個每天早上練武讀書完成功課後的就望著池塘發獃的小公子見怪不怪了,因為自從小公子會走路時基本每天把老爺為其安排的課程做完后都會呆在一個地方靜靜地發獃。久而久之下面的人就有傳言夜家小公子其實就是一個獃子,最近又慢慢傳到外面就成了夜家小公子是一個天生的傻子,越傳越離譜。夜劍鳳在外面聽見有人造謠說他的小兒子是一個天生傻子,氣得三天都沒有吃飯,在書房內走來走去的發火對著管家說道:「歷叔,你來說說,宸兒到底是不是傻子?」夜家管家歷仲福聽到夜劍鳳的話后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怎麼說。
夜劍鳳劍管家歷仲福半天也不回話,看著歷仲福欲言又止,對著歷仲福說道:「歷叔啊!你倒是說啊!你我之間你還顧慮什麼啊!我都是你看著長大,我們之間沒什麼見外的,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歷仲福看著夜劍鳳支吾了一下說道:「回少爺,小公子····小公子,該怎麼說呢!小公子在你安排的那些教書先生,習武老師課程下都做得很好,比大公子二公子三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連那些老師、先生都無話可說。可是····可是····」
夜劍鳳劍歷仲福說話直說半截,搶過他的話問道:「既然君兒都做得很好,那為什麼外面人都在傳他是個傻子,難道是有人惡意中傷抹黑他吧?歷叔,有什麼就直說,我能承受得住。可是什麼?」
歷仲福繼續地說道:「可是小公子在完成那些先生的課二公子三小姐他們那樣活潑,搗蛋的小孩模樣。久而久之下人們都在傳小公子是不是一個獃子。我也阻止過下面的人不許瞎討論,可是不知下面哪個大嘴巴在外面亂說,最後就傳著傳著變成了小公子成了一個傻子。我這就再下去嚴查庄內看是哪個大嘴巴在到處亂傳,一定嚴懲不貸、逐出山莊,然後在向少爺你稟報。」
夜劍鳳聽完歷仲福的說話皺了皺眉,想了想說道:「好,歷叔這些事你做主就行了。可能是君兒比較喜歡安靜吧!傳話下去,誰在造謠說君兒是傻子的一律逐出山莊,什麼事都往外傳,看來是我對他們管得太鬆了。歷叔庄內的事就辛苦您照看了,有些人該逐出山莊的就逐出山莊,尤其是內庄。使我們夜家核心所在。」
歷仲福回答道:「少爺,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了。請問少爺,小公子練武入門儀式什麼時候舉行啊!再過兩個月就是他七歲的生日了?按照夜家的規矩七歲已滿就要舉行練武入門儀式,可以練習夜家武功了」
夜劍鳳思考了一下問道:「歷叔,你看哪個日子比較合適?」
歷仲福思索的一下回答道:「八月十六怎麼樣,我看了看日期,那天比較合適辦理儀式,八月十五也不錯,可惜是瑞秋節,儀式對夜家來說比較重要,我們趁著瑞秋節的節日氣氛,把小公子的入門儀式辦的隆重點怎麼樣?」
夜劍鳳回道:「別那麼麻煩了!歷叔,就八月十五一起辦吧!就別另選日子鋪張浪費了」
歷仲福回應道:「那好,聽少爺的,我這就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