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逝
李星河他想起來了,他是當時一百零八位天帝中,五位最強九劫天帝之一,封號無情。
但他有一點不明白,按道理來說,他已經將元神獻祭給了當時的守護大陣,與他一起獻祭的還有另外的七十二位天帝,其中五位最強九劫天帝,除他與聖羽天帝之外,其他的全部戰死,而他與聖羽天帝,更是因為獻祭大陣從而實力大減。
而當時的一百零人位天帝當中剩下的三十六位天帝也只剩下二十位,而且這些天帝中最高的等級也不過區區的七劫天帝而已,並且還是帶傷的,要知道在當時的仙界鼎盛時期,七劫天帝就有十一位之多,而域外之戰過後,七劫級別的天帝卻只剩下了三位。
不過元神獻祭給守護大陣之後,就算人沒有死,也不可能再重生了,雖然有天帝境有滴血重生之說,但他們將元神神獻祭后只剩下靈魂了,而靈魂的力量是不足以支撐重生的,所以他為什麼會重新活過來,他也不明白,他也沒有安排過任何傳承,這就怪了。
「行啊,你就別再想了,想不清楚別想唄,反正你復活了,至於原因有那麼重要嗎?」
在李星河身後,一個幽幽的聲音傳的過來,將原本正在思考中的他瞬間驚醒,他轉頭一看這不就是和他一模一樣的那傢伙嗎?
他這次是非常非常的惱啊,他堂堂一天帝會看不出來這裡是一個識海空間,然而把他困在這,這傢伙也真敢做。
不過想起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李星河就說:「廢話,我當然弄明白了。不要我的復活是被人設計好的,那我豈不是成為那樣的提線木偶了。我可不是個安分的人。」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突然間發現他最後說的那句話不就剛好和之前那位女子所說的一模一樣嗎,不過他的確不是一個安分的人,當時在仙界中,他可是每天往這轉轉,往那轉轉的,結果得罪了不少人。
而既想到他得罪的不少人,就想起了之前襲擊他的那位天帝,這可把他氣的,若非他的元神被獻祭的話,就區區他一個二劫天帝,再加上幾名天尊,能夠把他逼成那樣。
再者說,若不是他將力量幾乎都輸送給了聖羽天帝,他與聖羽聯手,就這幾個傢伙,唉,想起來的是那樣,當時為了不引起恐慌,他們特地刪除了天帝境以下人的記憶,而那位天帝呢,則是後來才上來的,所以他的記憶也被清除過。
但是他回想起來,就算被清除過又能怎麼樣?他們終究是被貪婪佔領了心智,否則也不會死。他們猜的的確沒錯,當時控住他們的的確不是十凶劍陣,而是十兇殺陣,他再怎麼樣也不會冒著天下之大不敬去重啟十凶劍陣,再說了十凶劍陣早就被當時的域外天魔入侵給徹底破壞了,他想恢復也很難的。
話說回來聖羽那傢伙在他離開后應該還好吧,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其他貪婪之人追殺呢?他想應該不會,聖羽雖然是位女性,但她的實力可一點都不弱,至於他為什麼會將他的力量輸送給他,原因有二,第一就是因為她是名女性;第二,因為她與林瑤長得非常像,而且性格也和她很像,也是在他有危難時唯一一個向他伸出援手的人。
只不過吳昊可能永遠不會想到,聖羽居然在他死後直接自殺。畢竟在李星河的記憶中,聖羽可是從來都沒有哭過,笑過,一直都是一張冷冰冰的臉,彷彿世界都欠她似的。
「既然你認為你是提線木偶的話,你憑什麼覺得你知道以後能夠逃脫呢?」那個『李星河』反問道。
「就憑我曾是天帝,而且還是九劫天帝。」
吳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裡藏不住的驕傲,畢竟成為一名天帝確實是值得驕傲的事情,更別說是九劫級了。
『李星河』看著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單手扶了下額頭,一臉的無奈,彷彿在他看來天帝境是很常見的。
「嗯,你啥意思啊,你搖頭啥意思啊?瞧不起?」
李星河問到,這一句問的口氣中還有一絲惱怒,順勢就想上去把他揍一頓。
看著這架勢,那傢伙翻了個白眼,伸出右手的食指,隨後上面凝聚了一團白色的光球,這個光球慢慢的往李星河那邊飛過去。
而李星河呢,僅僅是手化為掌,隨後一個巨大的掌印與光球碰撞在一起。
而爆炸產生的能量卻將李星河給震退了,不,應該說是震飛的。而反觀另一個傢伙,依舊在飄著。
李星河瞬間在空中翻起了個身,穩定了身體以後繼續看著那傢伙,這一次他可不能亂來了,他的手現在還麻著呢。
「你咋還是這暴脾氣,咱倆坐下靜心談談不好嗎?」『李星河』說道,畢竟他也不想再打,再打下去也沒啥什麼的,但是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他可不覺得他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李星河就這麼看著他,幾秒鐘過去后他說道:「談是可以,但你是不是得露出真容或者告訴我你的名字?以示誠意。」
其實呢,李星河他倒是不在乎什麼,只是一直看著他,頂著他一模一樣的臉,心裡感覺挺不爽的。
聽著他這句話『李星河』並未說什麼,只是用手將臉覆蓋了一下,隨後一道綠光閃過,原本和他一樣的臉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青年的臉,看起來也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
然後他身上的衣服也開始變化,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變成黑紫色,其中黑色居多,紫色在黑色衣服上面慢慢的展開,形成了一朵奇異的圖案。
這圖案很是奇怪,但不知怎的李星河感覺有那麼點點的熟悉。
也是在這時他說:「你就叫我逝吧,逝去的逝。」
逝嗎?
逝去的意思嗎?
「你的名字是告別過去的意思嗎?」李星河不由自主的問道,他剛剛聽他說他名字的時候,他竟然感覺他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劃上了些痕,有那麼一瞬間的痛苦。
聽著李星河的提問逝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一下,只不過這個笑在他李星河眼裡竟然有一種凄涼的樣子。
他有一種感覺,逝並不是在笑,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