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兵器鑄造坊
第048章兵器鑄造坊
鴛鴦床上蠶吐絲,洞房花燭蜂染蜜。紅妝帶綰同心結,碧沼花開並蒂蓮。
「吉時到,一對新人拜天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禮成——」在司儀的高喝聲中,在滿堂賓客的祝福聲中,喬遠和蘇阿秀苦苦等待了近四年的婚禮終於舉行完畢了。一時間,喬遠心中感慨頗多,一不小心穿越了,然後多了一個未婚的視自己為天地的娘子,今ri里拜堂成親,正式告別單身,走進婚姻的墳墓,不過讓他寬心的是這裡是古代,婚姻的枷鎖對他而言似乎是無效的。
最開心的當然是阿秀了,這一天,她望穿秋水,終於等到了,終於成了喬遠的娘子了,以後可以堂堂正正的伺候於他,相夫教子,她多少年前的夢終於圓了。在王大嬸和李大娘的攙扶下,她無聲的進了新房,等待著入夜之後相公的歸來。
今天的賓客還是比較多的,街坊鄰居們早早過來道喜祝賀,吳大叔、魯又班、劉貴、利小珊等人也一早就過來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喬遠不時的穿梭在人群中敬酒。
「喬公子,外面來了幾位富家公子,一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說是來給你道喜來了。」正忙著,利小刀跑進來悄聲對喬遠道,「當頭的,我看是唐家堡的三少爺唐志,還有一位不認識。」
喬遠思忖了一下,覺得奇怪,除了唐志之外,他想不出還有哪位富家公子是自己認識的。他以為唐志昨ri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像他這樣的富家公子,晚上應酬那麼多,怎麼會將自己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呢。不過他既然來了,也算是貴賓了,自己理應出去相迎才是。
出去一看,果然是唐志,一身紫衣錦袍,騎著一頭雪白大馬。而另一位公子,一襲天藍錦袍,卻大大出乎喬遠的意料,竟然是李修元,這可萬萬沒有想到。
「三少爺,李兄,你們來了。」喬遠趕緊笑著迎了上去。
二人跳下馬來,拱手恭祝道:「恭喜喬兄新婚大喜。」
李修元笑著說:「昨ri唐兄說,今ri喬兄成親之喜,所以我便不請自來,還望喬兄別見怪才是哦。」
「李兄言重了,你能來,喬某高興還來不及呢,何來見怪之由呢?快請進,待喬某敬你們三杯喜酒。」喬遠笑著說。
「我叔父聽聞喬兄今ri成親之喜,本yu前來恭賀一聲的,不巧今ri府衙重要事務,脫不開身,所以特命我代他恭祝你新婚致禧,白頭偕老。」李修元笑著說道,從身後小福手裡接過一個錦盒,輕輕打開,裡面竟然是一支玉如意,笑著說:「這是我叔父的一點心意。」
喬遠心裡有點納悶,自己和李勤的交情似乎不深的,或者說根本談不上什麼交情,他是滄州刺史上佐司馬,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窮秀才,以前根本沒有交集,只因受了一趟冤獄,他似乎一下子跟自己熟絡了很多,前番主動提出幫忙安葬汪劍通,在景暉園裡也對自己十分禮遇,現在還送上這麼貴重的賀禮來,不知他意yu何為呢?
「李大人平ri里自然事務繁忙,在下何敢煩勞於他呢,有他一聲祝賀就已經足夠了,還送上這麼厚的禮物。」不過不論怎麼樣,他送上賀禮,就是給自己面子,喬遠便笑著接過錦盒。
「喬兄你客氣了。」李修元笑著說。
正說話間,萱兒帶著幾個小廝僕役也來了。萱兒走向前,欠身福了一禮,微笑著說:「恭喜喬公子,賀喜喬公子。萱兒奉大小姐之命,特意送來金鴛鴦一對,祝喬公子福祿鴛鴦,永結同心。」
「有勞萱兒姑娘了,請代我謝謝大小姐。」喬遠說著,便接過了萱兒手裡的金鴛鴦,心裡卻暗暗苦笑,這唐馥……
「喬公子,二堡主聽聞您今ri新婚大喜,特命小的前來送上賀禮一份,並恭祝喬公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站在萱兒旁邊的一個小廝走上前來恭敬的說道,打開手裡的錦盒,卻是一座金塔。
喬遠沒有想到唐存信竟然也會送上一份賀禮來,趕緊笑著說:「有勞小哥了,還請小哥代為轉謝一聲,就說喬遠謝謝二堡主了,他ri一定攜娘子前去拜候他。」
喬遠帶著唐志、李修元等人進去之後,原本熱鬧的喜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好奇的看著這兩位富家公子,心裡猜度著他們的身份。劉貴見唐志竟然親自己前來道賀,心裡不免吃了一驚,但是當聽到喬遠介紹完李修元之後,他差點驚呆了,太原李家,乃是大華九大家族中勢力最雄厚的門閥,而這位李修元,更是李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想不到喬遠竟然與他結交上了,而且還親自前來道賀。心裡不禁暗暗琢磨著,這喬遠真不簡單呢,怪不得二堡主如此器重他,原來他還有這麼一層背景……
成親的大喜之ri,喬遠心裡高興,所有的酒都來著不拒,還不時的端著酒杯向賓客們敬酒,結果他也像所有的新郎倌一樣,喜宴還沒有結束,他人已經醉了,只好由利小刀等人將他送回新房。
阿秀望著床上躺著的已經伶仃大醉的喬遠,心裡既怕又喜,怕的是如果喬遠酒醒之後,就要行夫妻之禮了,少女心懷,她怎可不怕呢?喜的是,今夜之後,她就成了喬遠的人了,一生一世,永遠是他的女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喬遠覺得有點口渴,想起來找點水喝,翻起身來卻見房裡燈火通明,兩根喜蠟都快要燃燒完了,再一看,一身紅衣喜服的阿秀正爬在桌子上睡著了,這才記起今夜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卻不成想喝的爛醉如泥,竟辜負了這般良辰美景,更冷落了自己的新娘子。
「阿秀——」喬遠輕輕走過去,呼喊著。
「相公——」阿秀聽到喬遠的呼喊,從夢中醒來,頭上還蒙著紅蓋頭,但她能夠感受到喬遠就在自己身邊。
喬遠緩緩的掀開阿秀的紅蓋頭,輕聲說著:「阿秀,對不起,我喝醉了。」說著,緩緩將她摟在懷裡,輕輕的抱起她,一點一點的吻著她的脖子、耳墜,一步步向床邊移去……
一陣陣的喘息,一陣陣的呻吟,喬遠和阿秀時而如快馬行軍,時而似溪水潺流,在一浪浪的高cháo中結束了他們的洞房花燭之夜……
三天婚假結束之後,喬遠一臉喜氣的去唐家鑄造坊做事。不過讓喬遠覺得奇怪的是每一個人見了他都十分客氣,一個個都是笑臉相迎問好,與他初次到這裡來的冷遇大相徑庭,這讓他多少有點適應,更多的則是納悶。
一進管事房,裡面的管事們一個個都圍了上來,口口聲聲稱他為喬公子,還一個勁的恭賀他新婚之禧。不過喬遠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原因了,不禁感嘆道:人情冷暖,這些人變臉比變天還快的。
簡單打了聲招呼之後,喬遠便去了冶子坊,唐馥送了那麼厚的禮,自己怎麼也得過去親自己道一聲謝才是。不過聽一個小婢說唐馥今天去接什麼人去了,先不來這裡了。
是什麼人這麼重要,要唐馥親自己去接呢?喬遠心裡尋思著,便去了馮越的屋裡,看看他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
馮越依舊是那樣一臉的冷漠,見了喬遠淡淡的說:「恭賀喬相公成親之禧。」
「謝謝馮先生。」喬遠笑著說道,「晚生初來乍到,有什麼事情需要晚生做的,請馮先生儘管吩咐就是了。」
「也沒什麼大事情,老夫還能夠應付得過來,就不勞煩喬相公了,你只要陪好三少爺就是了。」馮越yin陽怪氣的說道。
我靠。這什麼話,別人說說也就罷了,馮越乃是唐家大總管,幾十年的老人,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太讓喬遠失望了,便淡淡的說道:「既然馮先生沒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晚生的,那晚生就出去了。」
大好的心情,被馮越一句話給整飛了,喬遠一臉鬱悶的走出冶子坊,卻看到唐存信的小軟轎款款而來,便走上前去施禮問好,並感謝他送上的賀禮。
唐存信笑著說:「喬公子太客氣了,新婚之禧,我做為東家,理應前去道賀的。對了,我聽說太原李修元公子也前去道賀了,喬公子與他很熟嗎?」
喬遠搖搖頭,笑著說:「談不上熟,只是有一面之緣而已。」說著,便將那ri在景暉園比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唐存信點點頭,笑著說:「那ri之事我也略有所聞,你可為咱滄州的讀書人爭了大面子呀。」
「讓二堡主抬愛了,晚生只是僥倖略勝李公子而已。」喬遠謙虛的說道。
「喬相公,請,到我房裡再說吧。」唐存信點點頭,微笑著說道。
進了屋子之後,唐存信請喬遠坐定之後,轉身對丁磊說道:「小磊,你們出去吧,我有事與喬公子相談,任何人不得打擾。」
看他一臉凝重,喬遠心裡有點不解,不知他有何事要與自己相談呢?
唐存信自己移動著輪椅,緩緩的走到窗子跟前,背對著喬遠,說道:「前幾ri你得罪志兒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處理的很好,果然機智聰明,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
喬遠心裡一緊,不明白他此時間說起這件事究竟是何用意?難道也像唐馥那樣的想法,讓自己少與唐志來往不成?
唐存信見喬遠不說話,便接著說道:「唐志從小就被老夫人寵壞了,任xing妄為,固執不堪,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我和大哥這麼多年來也曾多番管教於他,但卻沒有一點點效果。其實,志兒人很單純,思想很簡單,只是貪玩罷了。這一點,令老夫很擔心。」
他說著,突然轉過身來,望著喬遠。喬遠見他忽然像是變了一人人似乎的,一臉jing神,眼睛里還透著淡淡的jing光,不禁為之一顫。
「喬公子,你可記得那ri我在有福樓對你說過的話嗎?」唐存信忽然問道。
喬遠思忖了一下,那ri他們說了那麼多話,不知道他指的哪一句呢?想了一下,便說道:「二堡主曾說過,唐家鑄造坊並非是一個簡單的鑄造坊,裡面牽扯著很多利益之爭。」
「不錯,所以我才邀請喬公子前來助我一臂之力。」唐存信望著喬遠說道,「你可知道這裡牽扯著什麼利益嗎?」
喬遠搖搖頭。
「你可記得那ri我曾說過,到了唐家鑄造坊,如果用心做事的話,輕則可以榮華富貴,說不定還有機會平步青雲。」
喬遠點點頭,這話他當然記得,當時他心裡還冷笑了一下,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有了錢,就會有一切的,這一點,他深信不已。所以,他才來答應了唐存信的邀請,到這裡來做事,至少先賺點銀子再說吧。
「我知道喬公子可能有點不以為然。」唐存信呵呵笑了一聲,又說道,「那我現在告訴你,唐家鑄造坊不僅僅是一座民事器具鑄造坊,而且還是一座兵器鑄造坊,你有何想法呢?」
喬遠吃了一驚,想不到唐家鑄造坊竟然是兵器鑄造坊,這可是軍工企業呀,怪不得唐家的勢力這麼雄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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