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誰?
我搖了搖頭,立馬打消了齊地先王親自來監督凈化的念頭,現在這種情況不能自己嚇自己,否則不被嚇死也得嚇的脫層皮。
我又看了看天哥,他的臉的也十分的不好,總體來說就是白的毫無血色,他轉過頭來也看了看我,小心的說:「你覺得那是什麼?是人嗎?」
「你別瞎想!那可能是機械出老化出現了錯誤,這齊地先王墓年久失修,這種事很正……」我連「常」字還沒說,就傳來嗒……嗒……嗒的腳步聲,聲音從遠到近,我甚至可以想象有什麼人或什麼東西一步步的向著我們走來。
我和天哥互相看了看,都做出了禁聲的手勢,我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腳步聲戛然而止,此時煙霧幾乎已經到達了我的鼻尖處,我心中暗罵了一句:「他媽的!看來真是齊地先王來監督凈化的啊,他想讓我們連找辦法逃離都不敢。」
我把頭往後縮了縮,煙霧裡鼻尖遠了一點,我閉上眼睛,心裡想著大不了就接受凈化,變成瞎子。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嗖的一陣風聲,一跳繩子從前面飛了過來,我聽到風聲,好奇的把眼睜開,手裡正好接到了那個繩子,難道這是有誰要就我們。那進來的人到底是誰?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我想去想那些了,我雙手緊緊抓住繩子,觀察四周的情況,腦子裡在想怎麼才能脫離現在的險境。
我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屋子的屋頂,有一個個的鉤子,我心裡暗暗打算,用繩子綁住鉤子,把自己身體拉上去,使自己面朝上,這煙霧明顯密度大於空氣密度,一定會往下沉的,這樣就可以保住眼睛了。
我又把想法和天哥說了一遍,因為情況緊急,他也來不及多想就點頭同意了。
我拼盡全力把繩子往上拋去,正好搭在了鉤子上,繩子十分的長,因此輕鬆的從鉤子的另一邊耷拉下來,我用手拿住繩子的兩端,就順著繩子往上爬,天哥也跟在我的身後向上爬,眼見煙霧就要襲來,我和天哥都加快了速度。
正當我暗暗得意自己太聰明了,可以脫險的時候,繩子突然鬆了松。
「啪!」繩子竟然斷了,我滿臉驚異的從高處掉了下來,我閉上了眼睛,感覺這樣就會不受煙霧影響一樣,直到我的身子完全浸沒在煙霧之中,一股刺痛進入雙眼,我不知道天哥怎麼樣了,反正我感覺到我雙眼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接著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煙霧已經消散了,天哥就躺在我的身旁,看樣子還沒醒,此時我才反應過來:「我沒瞎,哈哈!」
「叫什麼叫!吵死我了!」天哥被我興奮的叫聲吵了起來,原來他也醒了。
我轉過頭來看他,只見他平躺在地上,兩隻眼睛上面竟然捂著糯米,其中捂著左眼的那一團糯米竟然變成了綠色。
「啊!」天哥大叫道。
「你瞎叫喚什麼?」我質問他。
「你……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天哥得得瑟瑟的說,「你真的還可以看見?」
「那是當然了。」我答道,「估計是這毒氣時間長了,藥效全跑了。」
「但是……但是……」天哥躺在地下帶著點哭腔說,「那我怎麼看不見了?
「哈哈哈……」我長笑了起來,「你覺得你的眼睛被糯米捂著你就能看見嗎?說起來也奇怪,到底是是誰就得咱們。」
「不!我說的不是這樣!」天哥一下子跳了起來,兩團糯米從他的臉頰滑落。
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心動魄,他的左眼還如同往常一樣明亮,而他的右眼卻如同腐爛了一般,完全呈現的綠色,眼球深深的凹進眼眶。
「看見了!」天哥用他的左眼瞅著我,「我現在已經是半個瞎子了!」
我看見他可憐的樣子,心中一陣陣發痛,感覺到這裡面有什麼陰謀。首先,出現的那個人給了我們一根繩子想讓我們脫困,那個繩子卻很不結實,其次既然他有時間給天哥捂上糯米,讓他一隻眼睛沒事,說明他可以讓天哥安然無恙,卻沒有這樣做。
而且他知道用糯米可以阻擋煙霧,卻又不可能是王奶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來的人是大爺,那如果是這樣,就不會僅僅扔一根繩子了,我滿腦子充滿了疑問,心中想著回去要好好問問王奶奶到底那糯米捂眼是怎麼回事?
我使勁的眨了眨眼,感覺眼睛有些澀,視力也有一些模糊,難道我也被煙霧侵蝕了眼睛,那我為什麼沒有和天哥一樣變瞎。
我正想坐下細想,咔嚓……咔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立馬站了起來,只見在我們進來的凈化門對面一塊鋼板被嗖的拉了上去,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另一個門,門上寫著「第一層」三個大字,大門緊閉,門上如浮雕一般刻著四個人,他們端坐在席上,下面有人很多人端坐兩邊,有的好像在竊竊私語,有的好像慧心點頭,但是坐在兩邊的人都不是浮雕。我和天哥情不自禁的走進了大門,我漸漸看清楚了,那四個浮雕手段刻出來的人身上分別刻著「天」「地」「生」「死」四個字,這會是什麼意思呢?
天哥瞎了一隻眼的氣一時難消,上去就對著大門踢了一腳,「哎呦!疼死了!」天哥邊喊邊縮回了自己的腳。
「別拿雞蛋碰石頭啊!」我勸他道,「事已至此你再生氣也沒用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好好的把這個齊地先王的陰宅盜個精光!」
「說得好!」天哥氣呼呼說,「如今我們就實行三光政策!」
「呵呵!」我乾笑了兩聲,想到現在我們的狀況又笑不起來了,眼前的門固若金湯,怎麼才能打開呢?
我又看了看那四個坐在席上的人,他們身上天、地、生、死又是什麼意思呢?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天哥問道:「,斌子,你說那四個字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四個人要突出的刻出來?」
「莫非……莫非這四個人是按鈕,只要從中選擇對的一個門才能打開,否則……」我對天哥說。
「那你說哪個是真正可以開啟大門的按鈕,是天?是地?是生?還是死?」天哥神經兮兮的問道。
我看著他瞎了的那一隻眼,慢慢的說:「那誰會知道呢!」
「齊地先王啊!齊地先王啊!你可真是心思縝密呀,即使有人沒瞎你也會用這道門把他和門裡的東西隔絕,這裡面到底會是什麼呢?」我心裡暗說。
我試著輕輕地碰了碰浮雕的那四人,都有可以按下去的趨勢,我更確定了我的想法,但是如果這樣,那我們應該按什麼鍵呢?
我後退了幾步,坐到了地上,想靜靜的想想到底會是什麼鍵,天哥捂著他的瞎眼,慢慢走向我,也坐到了我的旁邊,用他唯一的眼睛盯著我,是我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你覺得應該是什麼鍵?」天哥問我,感覺他進過這次瞎眼的經歷變得成熟多了,連說話也有所改變。
「我又怎麼知道,一旦按錯了,咱們的命就交待在這了一定要慎重啊!」我嘆道。
「慎重!慎重!你就知道慎重!」天哥雙手按住我的肩膀,「慎重!你就知道慎重,慎重的我眼睛都瞎了!這就是你慎重的結果!」
「你別對我吼了好不好,你以為我願意看到這些,不就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人嘛,他給我們的繩子根本就不結實,你要知道他一定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他能輕鬆進入墓中,並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可想他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齊地先王墓了,他或許和王奶奶一起來過,你想過他扔給我們繩子是要幹什麼嗎?」
天哥漸漸冷靜了下來,看著擋著眼前的大門道:「你說的沒錯,咱們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現在我們應該考慮怎樣才能走出這個大門。」
背包還放在遠處,我甩打著手慢慢的走過去坐在了旁邊,從背包里抽出一支筆和一張紙,本想在紙上寫寫畫畫找找思路,好好想一想到底是應該選擇四個鍵中的哪一個,卻發現本來了無字跡的紙上竟然寫著兩個大字??繩子!
「快來看!」我招呼天哥過來,「這紙上有寫著繩子兩個字,而且我好像還在哪裡看到過這樣的字體?」
天哥聞訊趕緊走了過來,看到紙上的「繩子」兩字,連連搖頭,接著對我說:「我貌似也見過這種字體,不過很模糊,好像也就見過一次罷了。」
「這倆字肯定是來給我們送繩子的那個人寫上的,他寫這兩個字有什麼意義?難道著繩子還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我不自覺地說出了自己心裡所想的問題。
「那繩子確實是和別的不同!我都沒見過質量這麼差的繩子。」天哥他又恢復了自己原本爽朗的性格,又開始侃了起來,看來瞎了一隻眼對他的影響也不大啊。
我自然不會僅僅因為他這一句話就不去檢查繩子的,我走過去撿起繩子反覆的搓弄著,但卻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看來不是繩子有什麼問題了!」我轉過頭去看向天哥說,「那這樣的話繩子二字的含義又會是什麼呢?」
齊地先王墓即使在夏天也格外的陰冷,我們點起的蠟燭影影綽綽,突然左右兩面牆響起了轟轟隆隆的聲音,蠟燭的燭光都向牆面那邊靠著。
天哥著急喊道:「糟糕!兩邊的牆在往中間靠攏!」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