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相救
夢中,世界是怎樣的?
慶忌再睜眼時,眼前的世界似乎便成另一番模樣,他不清楚夢中的世界是怎樣的,他唯一知曉,唯一感受到的,是那無窮無盡的無力感,夢中的世界似乎很大,而他,過於渺小。
睜眼時,慶忌只覺得腿有些酸麻,抬起頭望去,只見陳對與兩隻小紫電獅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的很香。
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慶忌沒去叫醒陳對,而是再次躺下,盯著紫色的岩壁,仔細回想那本書上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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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一邊望去,那書還在,就如一隻兔子一般,靜靜地待在那裡。
慶忌伸手將其攬過,高高舉過頭頂,心中思量,「這回要昏多久?」
沒有絲毫猶豫,慶忌將書緩緩打開,可想象中的昏厥並未隨著書籍的開合而來,有的,只是一本無字白書。
慶忌有些難以置信,繼續翻動著這本《天地》,一頁接著一頁,直到最後一頁的落下。
慶忌一臉迷茫的將書放到一旁,心中充滿了疑惑,這書裡面的內容呢?
慶忌閉上眼睛,開始努力回想書籍的內容,可腦子就像被猛擊了一樣,異常疼痛。可這都不重要,因為之前看到的文字,慶忌竟是一個都記不起來了,哪怕是第一個字,他也想不起來。
迷茫,不解,驚奇,各種情緒,紛至沓來。
慶忌再度睜眼,腿上的壓力小了一些,他起身看向剛剛睡醒的陳對,笑了笑,說道:「醒了?」
還有些迷糊的陳對頓時清醒,她揉了揉眼睛,望著已經起身的慶忌,問道:「什麼時候醒來的?」
隨著陳對的起身,天真與無邪也是睡醒,兩個小傢伙望見慶忌醒來后,那叫個激動,天真比無邪要更激動一些,直接撲到慶忌臉上,四隻小短腿抱住慶忌的腦殼,熱情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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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忌眼前頓時一黑,他不斷抓來抓去,最後提住天真的後頸,將小傢伙提了下來。
「呼呼……」慶忌趕忙深呼吸,險些讓這傢伙給悶死。
看著還想抱抱的天真,慶忌無奈的將其放在肚子上,任由它玩耍。
慶忌看向陳對,淡淡的說道:「剛剛醒來……」
話落,陳對認真嚴肅的看著慶忌,見對方神情沒有絲毫異樣,她才不予追究,只是將蠢蠢欲動的無邪提起,也放在慶忌的肚子上。
「我睡了多久了?」
慶忌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陳對拿出水袋,喝了口水,輕聲說道:「十日……」
慶忌一愣,眉頭緊皺,竟是昏睡了這麼久?
「是發生了什麼?就算傷的太重,也不至於昏睡這麼久吧?」陳對將水袋扔給慶忌,後者這才想起,似乎有些渴了,可自己的嘴唇這麼些天過去,竟是沒有一點乾裂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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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忌接住水袋,打開蓋子,仰頭灌了一大口水,甘甜,想必是外頭的山泉。
對於陳對的問題,慶忌沒有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因為他覺得沒有什麼,無非是碰到一件詭異的事情罷了。
聽完此事兒后,陳對也是有些驚奇,沉思許久,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從未聽過這種事情……」
慶忌苦笑一聲,就連陳對這樣的傢伙都不清楚,自己怎麼可能知道。
慶忌低頭看向肚子上蹦蹦跳跳的兩個小傢伙,有些驚奇,指著天真與無邪的尾巴,問道:「怎麼感覺紫電更足了呢?」
陳對看向天真與無邪,說道:「它們只是小,又不是吃白飯的,你當我之前與你說的是開玩笑的嗎?現在兩個小傢伙只是對於自己的能力不太清楚,等越長越大,它們就會運用自己的能力了……」
慶忌微微點頭,笑著將肚子上的天真與無邪舉了起來,說道:「快快長大,讓我瞅一瞅……」
兩個小傢伙瞪大眼睛,面面相覷。
陳對打了慶忌一下,伸手將天真與無邪抱了過來,放在自己腿邊,狠狠白了慶忌一眼,說道:「你當你舉小狗呢?」
慶忌笑了笑,撓撓頭,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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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突然,咳嗽聲響徹洞內,慶忌瞬間從地上爬起,將陳對擋在身後,三萬里瞬間於半空懸浮,對準洞府洞口。
「可以啊慶忌,啷個長的時間沒見,你這臭小子有長進啊,竟然跟大泉公主勾搭上了,嘖嘖嘖……」
聲音傳入耳中,慶忌皺了皺眉頭,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慶忌不敢放鬆,盯著洞口,身後的陳對也是拿出八方銅鏡,兩隻小紫電獅也是齜牙咧嘴的望著洞口,小尾巴上的紫電獵獵作響。
終於,洞口那人緩緩走進,人未到,影先至。
「站住!再往進走,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陳對大聲喊道,短短几秒,她就想過無數可能,可就是沒往該想的方向去想,不知為何,她對於來人援救,從來都沒有期待過,若不是慶忌對於生的追求,陳對或許早早就放棄了一切。
聽得此話后,那人影竟然停下,只是聲音未止。
「我?」那人停頓一下,朗聲喊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趙,名三浪,浪蕩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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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對並未動彈,反倒是身前的慶忌,竟是緩緩放鬆了下來,就連三萬里也收了起來。
那人影再動,直到其走了出來。
慶忌嘴角抽搐的看著趙三浪,後者靠著岩壁,低頭腦袋,壓了壓自己的斗笠,環抱長刀。
「你認識?」
「嗯……」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帥……」
「好像是的……」
——————
木屋還是那副模樣,只不過這幾日未曾出過洞穴,終是落了些灰,慶忌便與趙三浪坐在石桌旁,陳對則是在河對岸,帶著兩個小傢伙玩鬧。
「北疆戰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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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浪將長刀放在石桌之上,淡淡的說道。
慶忌看向那柄長刀,點了點頭,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先來一趟天啟,隨後才去北疆……」
趙三浪擺了擺手,「快別,麻煩死個人,不過也虧得我來天啟一回,要不然你跟那位公主不知道還要困多久……」
慶忌笑了笑,說道:「請你喝酒?」
「呦?會喝酒了?」趙三浪調侃道。
慶忌搖了搖頭,說道:「我姐不讓我喝,以茶代酒?」
趙三浪鄙視的瞥了慶忌一眼,擺了擺手,氣罵道:「一邊兒去,一邊兒去,等啥時候會喝酒了,再請老子喝酒,以茶代酒,虧你能說的出來……」
慶忌無所謂的攤手。
「我姐回來了嗎?」
相比什麼戰事,慶忌更關心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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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浪搖了搖頭,說道:「北疆後事兒還需處理,不過也就這幾天了,虧得我早來一步,將你救出,要不然,你姐會怎麼樣,啷個清楚……」
龍眼山一事兒,陳對的做事兒方式趙三浪看在眼裡,他深知那姑娘的脾氣,若是知曉慶忌跌入山崖這麼久,她豈不得炸毛?
「我姐不知道我墜崖?」
慶忌問道。
「啊……」趙三浪打了個哈欠,點頭說道:「陳洪軒那雞賊會讓你姐知曉?那會兒北疆戰事正在緊要關頭上,什麼消息也送不出去,什麼消息也送不進去……」
慶忌點了點頭,無所謂了,原本還擔心姐姐會過度擔憂,如此看來,倒還好。
「不恨?」
「恨什麼?」
趙三浪指了指頭頂,並未說話。
慶忌不曉得他說的究竟是老天爺,還是陳洪軒,所以便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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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武同修,霞霧山見你,就知不凡……」
趙三浪仔細看了看慶忌,淡然說道。
對於趙三浪的看破,慶忌並不驚訝,他扭頭望向趙三浪,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兩個問題,於是便一個一個問了下去。
「哦,那隻九尾狐狸啊,沒錯,是我派遣去的,我趙三浪這輩子除了愛喝酒之外,就愛做那君子成人之美的好事情,怎麼樣,那狐狸精不錯吧?那身段,那模樣,要不是老子我害怕去世,絕對要追求她……」
趙三浪猛灌一口濃酒,笑著說道。
慶忌白了他一眼,也許是因為趙三浪的放蕩不羈,或許是因為慶忌變得越發開朗,對於這位至高十三境的大劍仙,慶忌倒並未覺得畏懼,反而覺得很輕鬆,跟這種人待在一起聊天,好像都很輕鬆,比如唐十三那傢伙。
此後,一人看景,一人喝酒。
趙三浪酒葫蘆里的醇酒很快便已喝完,他將葫蘆對準嘴,喝下最後一滴醇酒,再搖了搖酒葫蘆,嘆氣道:「哎!真的是服了,你說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小的葫蘆裝酒呢?」
說到此處,趙三浪捂著胸口,一副肉痛的表情。
慶忌笑了笑,這傢伙倒是消息靈通,他看向趙三浪,問道:「誰告訴你你的酒葫蘆在我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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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浪嘿嘿笑了笑,說道:「這事兒還要人告訴嗎?陳洪軒那老東西給我說酒葫蘆給你姐了,我當時就知道東西肯定落在你小子手裡了,怎麼樣,沒猜錯吧?」
慶忌也是嘿嘿笑了笑,伸出大拇指,誇讚道:「不愧是大劍仙,就是厲害,葫蘆是我姐給我的,想要找她去……」
趙三浪頓時一愣,尷尬不已,這小子可真是個鬼機靈,這都能猜到自己的想法?
「哎……」思慮一番,趙三浪笑著坐到慶忌身旁,摟住後者的肩膀,笑道:「瞅瞅你這話說的,我趙三浪是那種給了東西要回去,不要臉到極致的那種人嗎?」
慶忌沒有猶豫,認真點頭。
趙三浪尷尬的咳嗽幾聲,開口說道:「我趙三浪是誰?東海蓬萊山求道觀的人,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嗎?東西說送出去就送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眉頭都不皺半分,這就叫骨氣……」
慶忌哼了一聲,雖然與趙三浪相處不多,可老話說的好,見人如見面,曉得趙三浪是個怎樣的人,難不成還猜不到他是個怎樣的面貌嗎?
「我要是你,送出去東西,絕對一聲不吭,問都不問……」
慶忌一針見血,毫不拐彎抹角。
趙三浪尷尬的撓了撓頭,笑了笑,繼續說道:「哎,這話說的,我那是問你要嗎?我這是問你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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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
趙三浪笑著點頭,說道:「這樣,我們打個商量,出了這山崖后,我就要離開你們大泉,去遊歷山川,你也曉得,我這人平生沒幾個愛好,喝酒占第一,你瞅瞅……」
說著,趙三浪扔了扔手中的酒葫蘆,嘆氣道:「這破葫蘆,裝個酒喝了不到一會兒就沒了,還沒老子一泡尿撒的多,我這一路上肯定是磕磕絆絆,坎坎坷坷,這不是害怕到時候突然犯了酒癮,么得酒喝了?所以才像你借一下酒葫蘆嘛……」
「當然,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滴,等價交換,生意買賣!這樣,歸墟物借我二十年,我送你一件寶物,外帶三次出劍的機會,怎麼樣?你要曉得,我拿出的寶物絕對不遜,而且一個十三境大劍仙的三劍,好傢夥,那可不是開玩笑滴,你們大泉皇帝可是用了數十年規劃,外加龍眼山十年氣運才換來的,你這小子一下就得了三劍,那傢伙要是知道,估計能躲在被窩裡哭死……」
慶忌望向趙三浪,淡淡的說道:「陛下沒你說的那麼脆弱……」
「但人皇也沒你想象的那般堅強……」
趙三浪看向慶忌,饒有意味的說道。
慶忌思考許久,扭頭看向河對岸的陳對,淡淡的說道:「寶物我可以不要,但是三次出劍我要換成三次幫忙的機會……」
趙三浪一愣,眉頭皺了皺,「臭小子,鬼機靈鬼機靈的,不行不行,撐死兩次幫忙的機會……」
慶忌打了個哈欠,說道:「可以,那就一件寶物,兩次幫忙的機會,我的籌碼就這麼多,要是不行,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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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慶忌還真起身朝前走去。
「哎,臭小子,我可是來帶你出去的,沒有我,你出的去嘛你?」
趙三浪拿起長刀,迅速跟上慶忌的腳步。
慶忌並未回頭,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又不止我這麼一樁買賣,說的對吧?」
走到慶忌身旁的趙三浪一愣,雙手環胸,饒有興緻的看向慶忌,笑道:「倒是小看你不少……」
慶忌並未說話,繼續朝著木拱橋走去。
「成交……」趙三浪看向慶忌,後者已是停下腳步,他朗聲說道:「不過寶物自然不能給你品秩最好的,這也是我的底線,做生意嘛,總不能虧了……」
慶忌低頭思量一番,微微點頭,反正也不虧。
二人這般向著木拱橋走去,小橋流水人家,古人的風俗儒雅,當真是如流雲一般飄揚寫意。
「還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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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忌看向趙三浪,後者此時站在橋上,望著對面飛流直下的瀑布,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氣,笑道:「難怪古人多隱者,我要是他們,也找個深山,躲在裡面,山中一甲子,世上已千年……」
慶忌並未言語,等待著趙三浪的回答。
九白的事情,慶忌疑惑是有的,比如為何趙三浪要叫其為狐狸精,莫非九白是妖?
可是與九白這件事兒比起來,光陰長河種似乎更為重要,前者頂多算是趙三浪閑來無事的一次檢測,甚至到底是不是檢測都不知道,因此,慶忌也就當一個小插曲帶過。
可光陰長河種卻不一樣,慶忌險些因為這東西出了問題。
「九白那傢伙的事兒確實是我乾的,不過光陰長河種的事兒,我一點兒也不清楚……」
趙三浪說的極為平淡,慶忌看著他,不再說話,他知道,趙三浪這樣的人,說一不二,不是那便不是了。
「那有可能是誰做的?」
慶忌輕聲問道。
趙三浪將長刀挎在腰間,望著橋下的溪水,他大概知道是誰做的,只不過他並不想告訴慶忌,那位前輩做事兒,自己還是躲著點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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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長河種,算是一個隱患十足的存在,此物說大可以很大,說小可以很小。世間正反兩面太多,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趙三浪並未轉頭,他並不擔心慶忌聽不懂,以這小子的雞賊腦子,能不清楚?
「我知道,若是能順利過去,好處多多,可若是不能順利過去,禍患無窮。從我入武道第三境開始,從此以後,每一次破境都要面臨這般心魔侵擾,對否?」
趙三浪點了點頭。
「能幫我去掉嗎?」
趙三浪搖了搖頭,那位的手筆,他只能看得真切,就算真的可以去掉,他又怎麼敢呢?
不過趙三浪沒有直說,而是問道:「怎麼?認慫了?」
慶忌走下木拱橋,與趙三浪並肩而行,一個走的端正,一個走的弔兒郎當。
「以前總怕鬼,但是霞霧山之後再無恐懼;以前沒殺過人,可第一次殺人之後心中卻無絲毫不適;我曾經想過隨著爺爺離開,我連死都不怕,怕這個?」
趙三浪看著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認真的慶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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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不同了,我有姐姐了,有朋友了,有家人了……」慶忌看向趙三浪,眼神十分堅定,「所以,誰想要我命,我可能……是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趙三浪打了個哈欠,老實人的兇殘,那才是真的兇殘。
趙三浪伸了個懶腰,望向前方的陳對,走向她,笑道:「哎呦,公主殿下,我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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