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海邊沙灘
致勝電子廠,庄雲聰穿了一身運動衣,很是活力和年輕,他來到楊可欣車間寫字樓,透過玻璃窗看到楊可欣正在裡面忙碌著,輕輕敲了敲窗玻璃,楊可欣看到庄雲聰后,莞爾一笑。
庄雲聰推開門,輕聲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楊可欣微笑著說道:「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地方,你願意進來就進來吧,不願意就走啊!」
庄雲聰走了進去,微笑著說:「今天晚上請你吃飯,賞不賞臉呢?」
「老是要你請,不太好吧?」楊可欣說道;
「這樣啊,那就讓你請了,等下買單還是我來吧!」庄雲聰邪邪的一笑;
「這主意還算不錯!」楊可欣抿嘴說著。
「呵呵,那就這樣說了,別放我鴿子噢!」
「我哪敢啊,得罪了總經理大人,明天炒我魷魚就麻煩了!」
「哪會呢?如果說廠里只剩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楊可欣!」
楊可欣有些尷尬,望著庄雲聰苦笑了一下說道:「不要這樣說了,每次你請我出去吃飯,我都覺得有些難為情的。」
「怎麼這樣說?是不是以前我約你出來吃飯,你都是礙著我的身份才出來的呢?」庄雲聰眼睛直直的望著楊可欣。
「有一點點,也不全是。」楊可欣眨眨眼,微笑著說道;
「噢,不管怎麼樣,晚上見啦,不見不散!」庄雲聰帶著笑意起身出去了!
庄雲聰出去后,楊可欣用手支著下巴看著庄的背影,她想:如果這個人是阿暉該有多好,還有阿暉到底去了哪裡?她早問過賴家齊,得到的答覆是展暉人已經放出來了,但是又去了哪裡呢?想著想著不由又入了神……
下班后,楊可欣回宿舍梳洗了一下,很隨便地穿了件恤衫,牛仔褲,披散著濕發,更是青春飄逸。庄雲聰早早地開著他的豐田越野車侯在宿舍門口,看到楊可欣出來,發動車子開了過去,楊可欣上了車,庄雲聰輕聲問:「我們去吃海鮮好么?」
「隨便啊,簡單些最好!」楊可欣隨口應道;
「怎麼可以隨便呢?找個浪漫的地方可以么?」庄雲聰微笑著說;
「不要那樣,我會覺得有些累的!」楊可欣嘆了口氣!
「怎麼了?可以告訴我嗎?」庄雲聰有些緊張;
「沒……沒有什麼!」楊可欣壓低聲音掩飾自己;
「…………」庄雲聰也沒有做聲;
汽車緩緩地停靠在繁華的巴登街,兩人步出車子,來到一家酒店,庄雲聰叫了座,點了菜,服務員問:「需要一點酒水么?」
庄雲聰:「喝點可樂,加點冰吧」
楊可欣忽然說道:「我要喝酒,叫點酒好嗎?」
「怎麼?……可以啊!可以的!」庄雲聰有些意外,因為以前兩人在一起用餐時,楊可欣是很少主動要求喝酒的。
吃了點東西,喝了幾杯啤酒,楊可欣的心情卻一點都好不起來,她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裡灌,庄雲聰有些詫異,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平時矜持內斂的楊可欣,良久,他柔聲問道:「可欣,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呢?告訴我是什麼原因,看我能不能幫到你好嗎?」
「……心情是不太好,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是我自己想多了!」楊可欣慢慢說著,眼圈卻泛著一絲微紅,眼眶裡已經噙滿了淚水,趕緊抓了張紙巾搽拭淚水!
庄雲聰默默地看著這個秀外慧中,溫柔善良的女孩子,其實自第一次在小店偶然相識,楊可欣就已經在他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楊可欣去香港進行技能培訓,後來進入管理層,除了楊自身的努力外,其中也不排除庄雲聰的一些刻意安排!
楊可欣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啊……!」止住眼淚拿起筷子吃起菜來,庄雲聰柔聲說道:「不要緊的,有什麼就發泄出來吧,這樣也許會舒服些!」
楊可欣抿著嘴唇不語,端起酒杯敬向庄雲聰,兩人碰了下杯后,一飲而盡!
庄雲聰又問道:「上次說到你朋友被抓了,後來怎麼樣了呢?現在有消息了么?」
楊可欣搖搖頭說道:「還沒有一點消息,按道理也應該回來了啊,也許他到過廠里找我,可是那時候我剛好去香港了,見不到面,也許他出來后直接回家鄉那邊去了,也沒有道理的,我寫信問過家鄉那邊的人,都說沒有見過!現在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跟他同時被抓的另外兩個男孩子都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他的下落。」楊可欣一邊說著,一邊眼淚又不知不覺流下來了!
庄雲聰趕忙拿過紙巾給楊可欣,安慰道:「不會有事情的,你不要太擔心了,或許他就在附近廠裡面打工,等到休息天的時候就會來找你了!」
「嗯,我只希望他不要出事就好!」楊可欣止住眼淚緩緩說道。
飯後,庄雲聰又驅車帶她來到海邊,兩人緩緩走在柔軟的沙灘上,夜色已漸漸籠罩海面,銀色碩大的月亮正在海平面冉冉升起,海水很平靜,泛著白色的微浪,和繁華喧鬧的城市夜景顯得頗為協調,街燈遠處,就是城市的盡頭,夜色、海中的小島、和水中的月亮結合在一起,很象一幅美麗的圖畫!
楊可欣望著這美麗的夜景,海風輕輕拂過她的秀髮,微浪輕吻她的足尖,她呼吸著這清新的空氣……慢慢開始心曠神怡起來!
庄雲聰一邊撿著石子擲向海面,一邊問道:「可以和我說說你為什麼不開心嗎?」
楊可欣在沙灘一邊小跑一邊嬌聲說道:「——不——可——以!」接著又丟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呵呵……呵呵……!」
庄雲聰看著楊可欣那月色下嬌俏的面容,飛舞的秀髮,玲瓏凸現的身姿,心中一暖,也跟著開心起來了!
庄雲聰的心裡其實早已經暗暗喜歡著這個大陸打工妹了,總總有種朦朦朧朧的說不出來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只覺得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