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要是不想要,就丟了吧
秦淼淼這時睡意朦朧地睜開眼,「幾點了?哎呀老公,你怎麼都不叫我?」
「不著急,你要是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哦對了,一會起來記得戴上我昨晚送你的項鏈。」
「項鏈?好的,老公。」秦淼淼悶哼了一聲,隨即從床上爬起,喃喃道,「那我還是趕緊起來吧,去完星辰國際,我們還要去辦離婚呢,待會去晚了,陳律師又得說下班了。」
她已經不斷在心裡痛罵自己的沒出息,雖然她的確迫不及待要跟這個男人離婚,但不得不說,這幾年他的床上技術還是很好的,每次都讓她欲罷不能,一時間什麼都忘了,該死,昨晚又被他算計了。
秦淼淼自顧自說著,絲毫沒看到傅琛之臉色早已難堪。
傅琛之沉著臉起床離開了房間,兩人一早晨都沒有任何交流。
秦淼淼這才感覺到傅琛之有些不對勁,但是卻沒有開口問什麼事。
也許是離婚將至,她懶得再裝下去了吧,反正她一早上都沒有跟傅琛之親近。
臨走,倒是沒忘了傅琛之讓她戴項鏈,反正最後一次了,她也樂意最後賣他個人情,做最後一次他乖乖的嬌妻。
在床頭摸索了片刻,她才找到了那隻絲絨盒子,打開,裡面果然是條項鏈,形狀似乎有點創意,不過也不是很華麗的那一種,但就是有種很高級的美感。
之前傅琛之送她的東西很多,他的品味一向不錯,她也沒在意,便取下來戴在脖子上。
……
星辰國際內。
隨著傅琛之和秦淼淼的到來,很快便惹來了許多熾熱的目光和議論。
「怎麼回事?傅少身旁的那個女人是誰啊?天吶,我聽說他昨天打招呼說,今天來拍雜誌封面自帶封面女郎,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是說站在他旁邊那個女的就是他今天指名要的封面拍檔?那那女人也太幸福吧,我要是能跟傅少這樣親密,我可不得幸福死!」
「省省吧,你看看那女的長什麼樣,你長什麼樣?你能跟人家比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秦淼淼聞聲,心裡頓時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傅琛之這是要讓她做他這期雜質封面的女搭檔?
這家星辰國際是時尚圈子裡面最頂尖的,因為傅琛之知名度高,人長得也帥,所以他們偶爾都會找傅琛之過來拍雜誌封面,這點秦淼淼是知道的,但是這一次,他為什麼要這麼明目張胆把她帶來這裡,還要跟他一起上雜誌封面?
這封面一出,止不住就是各種八卦雜誌娛樂頭條,要是被人扒出來兩人早已經結婚的事怎麼辦?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秦淼淼皺著眉頭,挽著傅琛之的手緊了緊,隨後眉眼舒展,故意做出一副緊張不安的小奶貓狀,道,「我……我不會擺造型拍照。」
傅琛之本來還在為今早的事情不痛快,此時見她這副樣子,他的心一下子又軟了下來,「不用會,待會跟我站在一起就好了。」
「……好吧。」見他堅決的樣子,秦淼淼只好乖乖答著。
若是從前她肯定不許,可如今,反正她也不需要再隱藏身份了。
「來。」傅琛之忽的拉住了秦淼淼的手,直接走上了攝影棚區。
這一小動作,瞬間讓片場沸騰了起來。
一時半會,各種羨慕妒忌恨的目光紛紛投向了秦淼淼。
「咔嚓咔嚓!」
閃光燈不停地對著傅琛之和秦淼淼閃爍,雖然秦淼淼說的不會擺造型是實話,但是她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幾乎都能秒殺其他封面女神,她只需要自然地站在那就已經美如畫了。
一場拍攝下來,秦淼淼和傅琛之都顯得格外地有默契,特別是傅琛之,每次跟秦淼淼對視,眸光中的溫柔都能滴出水來。
讓人不得不懷疑秦淼淼的真實身份。
一番忙碌完后,終歸是拍完了照片。
秦淼淼和傅琛之去休息室休息,傅琛之突然不分場合的直接往秦淼淼額頭一吻,「累不累?」
這麼明目張胆?
秦淼淼眼底閃過詫異,瞧過四周發現沒人後才眨了眨眼,半撒嬌道,「老公,什麼時候去簽離婚協議?我今天可是陪了你一整天了。」
傅琛之聞聲淡漠的勾唇:「再過幾天,等出片吧。」
什麼?出片?
秦淼淼不滿,這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磨磨唧唧一向不是他的風格啊!
「可是老公,人家東西都收拾好了,再拆開一次好累的!」
說著,她突然將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遞給傅琛之:「諾,項鏈還給你,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做完了,老公,你就陪我去嘛。」
她還項鏈不過是找個借口,表達一下自己離婚的決心而已。
可開始傅琛之的臉色還沒什麼,就在她遞過項鏈的瞬間,他撫在秦淼淼香肩上的手離開,臉色卻瞬間變了,「你就這麼著急著跟我離婚?」
他的目光鎖定在項鏈上。
秦淼淼臉色一僵,一條項鏈,他怎麼還急了,她索性藉機撒嬌直接道,「的確挺著急的,老公,這不是你答應人家的嘛。」
傅琛之黑眸緊緊眯著,精,光瘮人,可秦淼淼明眸卻無所畏懼,她臉上掛著嬌媚的笑意就這樣與他對視。
看著她嫵媚動人的樣子,卻這般不把他放心上,傅琛之的怒意瞬間溢上了心頭,他強忍住怒意沉聲道,「好,現在就去!」
「項鏈,你不想要,就丟了吧。」
「啊?丟了?這項鏈挺貴的吧?那我收下就是了,不過老公答應我去離婚了,這次你可不能反悔了哦。」秦淼淼愣了一下,轉瞬依舊輕鬆笑著,傅琛之卻直接頭也不回便轉身離開。
秦淼淼跟在他後面不由得扁扁嘴,善變的男人。
她又看了看手裡的項鏈,這就刺激到自尊心了啊,罷了,這東西就留著,當個紀念吧,她抬手收進了口袋。
一路上,傅琛之臉色都極其難看,兩人又是一次相對無言。
只是這一次,遠比要今天早上那一次要沉重壓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