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會被我的美色所迷
蘇棠梨見白屹洵愣住,挑了挑眉,無論是在藥鋪,她直接把葯買了,或是上次魚館的工錢,若非她直接塞到姜氏的手上,白屹洵也是不會用的。
可白屹洵不用,如何記著自己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他及時銀?
這銀子的記憶點,還是很高的。
尤其是同甘共苦的時候,還有人給銀子,不得心存感激?
這樣白屹洵將來富貴了,才會記得她的好嘛。
"夫君,我是要還賭債,可是想在月底還清,還是不夠的。"
"但若是魚館開起來了,生意好了,咱們賺的銀子就多了。"
"我們不就可以還清賭債了?"
話落,蘇棠梨又忙解釋,"你放心,到時候魚館給我墊付的銀子,等我後面賺錢了,我會還上的。"
白屹洵聽著,確實有些道理,賭坊的銀子若是不換請,下個月的每一天都有利息,到時候就很難還清了。
他即便給書肆抄書,也沒法還清五百兩的賭債。
所以家裡的食肆還真得儘快開起來。
但後面的話....
「賭債,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還的。」
蘇棠梨一愣,隨即癟嘴說,"可是我以為夫君跟我分得這麼清,是咱們的銀子得各過各的。"
白屹洵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聞言,蘇棠梨頓時喜滋滋地問,"那夫君這話的意思是,我的銀子是我自己的,夫君的銀子也是我的?"
"....也可以這麼理解。"
"那行!"
蘇棠梨抿唇笑了笑,直接將銀子塞給白屹洵,笑眯眯地說,"那夫君趕緊將魚館開起來,將來能賺到錢了,那我豈不是能得到更多銀子?"
"用吧,用吧。"
"反正咱們往後都是要賺大錢的,區區五十兩而已!"
見她忽然財大氣粗起來,白屹洵蹙眉,瞧著她喜滋滋的,也不禁笑了笑。
但她高興是因為自己的銀子,也是她的?
忽地又見她遞一兩銀子過來,又愣了一下,問,"你這是?"
蘇棠梨指著桌子上的油燈說,"咱們還是買蠟燈吧,這油燈的光還是暗了一點,很傷眼睛的,往後我也會晚上做綉活的。"
"嗯,我明天去鎮上的時候,帶回來。"
"行。"
蘇棠梨瞧著天色不早了,便又笑著說,"那我先休息了,夫君也早點休息吧。"
"嗯,你先睡吧。"
白屹洵點頭,就見她朝著床邊走去,又看著手上的五十一兩銀子,眉眼含笑,放好后,開始溫書。
他先將書都看了,這才開始抄書肆的書,等全部寫完,差不多是寅時了,再過兩個時辰就得起床了。
將書都整理好,白屹洵頓感疲倦,揉了揉眉心,又將油燈吹滅,借著一縷月光朝著床邊走去。
等他將外衣解開,躺上去時,忽然觸碰到嬌軟的身軀,頓時僵硬住。
他忘記了,蘇棠梨也睡在這裡。
但他已經躺下了。
白屹洵下意識轉頭看向側身睡著的蘇棠梨,感受到她身上的氣息,面色微微泛紅,又慶幸天黑,什麼都看不到。
因為根據觸感,蘇棠梨應該也是脫了外衣的,頓時他緩緩朝著外邊挪,卻忽然腰間一緊,只聽著軟糯帶著倦意的聲音傳來。
"夫君,再挪,你就要摔下去了。"
"你....我吵醒你了?"
蘇棠梨另一隻手拍了拍嘴巴,打了個哈欠,困困地說,"嗯,夫君躺下了的時候,我就醒了。"
"抱歉,我....."
"夫君,早些睡吧,你還得起早給我上藥呢,可沒有多少時間休息。"
蘇棠梨輕聲打斷了白屹洵道歉的聲音,又伸手抱著他的腰,將他朝著自己這邊推,又懶懶地開口。
"睡吧。"
"那,你,先鬆開我。"
"可是我鬆開,你摔下去了怎麼好?"
"我不會摔下去的。"
"可是我覺得夫君你會。"
"....其實,你可以往裡面再挪一挪。"
"但是我喜歡睡在中間耶。"
"....那...."
"那我還是抱著你吧。"
"夫君,別掙扎了,待會兒天亮了。"
"...好吧。"
白屹洵無奈,又只能任由著蘇棠梨抱著,只是她又忽然朝著自己的懷裡貼近,嬌軟的觸感頓時清晰柔透,身體立即僵住。
"棠梨....."
"夫君,我不是占你便宜,我這是怕你冷,才用身體給你暖暖的。"
"....我不冷。"
"可是我冷耶,夫君用身體給我暖暖吧。"
"....你旁邊還有自己的被子。"
"不成,那被子不暖和。"
"我...."
"夫君,我抱都抱了,要不你把我推開吧。"
"那,睡吧。"
白屹洵心中嘆氣,再次不想掙扎,就任由蘇棠梨這樣抱著他入睡,只是女子嬌柔的身軀貼緊自己,讓他很不習慣。
可聽著蘇棠梨淺淺的呼吸聲,腰間的手也從抱著變成了搭著,知曉她睡著了,便也沒有動。
只是他忽然有些睡不著了。
就這樣靜靜地聽著懷中女子淺淺的呼吸,不過她睡覺很安靜,一個姿勢可以睡到醒,都不會變換。
所以等她醒來的時候,還是在自己懷裡的。
"咿,夫君,你一夜沒有睡嗎?"
白屹洵見她睡眼惺忪地看著自己,一雙眼睛格外柔凈,似有星光,頓時心中一動。
但這會兒有光進來,能瞥到她白凈的脖頸,還有鎖骨以下,頓時忙避開,又輕輕咳嗽一聲。
"夫君,你看起來有些疲倦,不會真的失眠吧?"
蘇棠梨從白屹洵的懷裡起來,見他面露疲倦,微微蹙眉,她睡覺應該不會吵吧?
"我不會打呼嚕了?還是磨牙?亦或是翻身,吵著夫君了?"
"沒有,不是。"
白屹洵也坐起來,揉了揉眉心,卻又聽她驚呼道,"夫君,你不會是被我的美色所迷,心神不定,所以才失眠吧?"
"這...."
"不用反駁,我明白的,畢竟美人入懷,還能心不亂,這太難了。"
"何況還是我這樣的絕色美人。"
"這...."
白屹洵見她美美地誇讚她自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但他確實是,心神有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