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矛盾
她愣愣的出聲,「沒看到,在上課,手機開靜音了。」
她手上沒書,也不是從教學樓那個方向過來的,傅南鈞知道她不是在上課,說不定是故意關靜音,就是不想接他電話。
想到這個,心底或許有些氣,但是現在看到她平安,也不想那麼多了,更沒有問她為啥沒回微信,「吃飯了嗎。」
「沒有。」
20分鐘后,兩人來到后校門小吃街,兩人並肩走著,誰也沒有開口,氣氛一時有些怪異。
言霜選了個人沒有那麼多的餐廳,二樓靠窗的位置,兩人相對而坐,男人看著她的樣子,彷彿什麼都不在意,這讓他心裡有些堵,愣神間,聽到她的聲音:
「我點好了,你看你要吃什麼?」
傅南鈞看到點菜單上,她點了一盤土豆絲和一盤蒸蛋,兩人也吃不了多少,他也就在店了一盤薑絲炒肉,和番茄雞蛋湯。
兩人還是繼續沉默,傅南鈞想找些話來說,「在學校還習慣嗎。」
言霜點點頭,「習慣。」
「最近課多嗎?」
「還好。」
「有什麼不習慣的可以給我說。」
這句話言霜就沒有搭腔了,剛好菜也到了,擺好之後,就低頭默默吃起來。
男人嘆了一口氣,「你非得跟我這樣嗎?」
言霜淡淡看他一眼,「哪樣?」
傅南鈞皺緊了眉頭,「我們不鬧了行嗎。」
言霜聽了這話,還是毫無反應,只是吃飯的速度加快了,完全當對面的人時隱形人,她不說話,也不接話。
「你說句話行不行,有什麼不滿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終於吃完了碗里最後一口飯,她啪的一聲放下碗筷,看也沒看他一眼,自顧自的跑去收銀台,結賬走人。
傅南鈞都被她這一舉動給整懵了,他條件反射想去追她,可她是鐵了心要走,跑得比兔子還快,壓根不留給他任何時間。
半晌后,傅南鈞又回到原位上,看到桌上的菜,只有土豆絲和蒸蛋少了一部分,而他點的肉絲和湯還完好無缺放在那。
看到這種局面去,他都氣笑了。
*言霜回了宿舍,心情有些糟糕,她不想影響荷葉姐姐,她知道荷葉姐姐最近在學習,公司的事,她還沒告訴她。
言霜邊走邊想,這不是禍不單行,煩心事一大堆,什麼事都湊到了一起,許是想的太投入,沒注意到周圍的人。
林婧和謝爾也是剛出去吃了飯,準備回寢室,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言霜,她目不斜視往前走,似乎並沒有看見她們。
而因為她是沈銘初戀那件事,她們也沒主動打招呼,三人就這樣一起走到了門口,言霜這才發現她們一直在,三人對視一眼,啥話也沒說,默默打開門回了房間。
言霜敏感的發現兩人的態度對她變了,從前一件她就天甜甜叫她跟她打招呼的謝爾從進來到現在沒跟她說一句話,更別說打招呼了,而林婧依舊高冷,今天更是高冷到了極點,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當然她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再說本來也沒做錯什麼事。
兩人邊洗漱邊說話完全當她是隱形人,偶爾一個人眼神對上,也都是淡淡的移開了,寢室洗漱檯面積有限,站兩人已經是極限,言霜只能等她們先洗漱好在去,偏偏兩人磨磨唧唧洗了半個小時還矗在那裡,言霜坐在位置上,黛眉輕蹙,突然想到傅南鈞,今天她們的不愉快的見面,她想,她那樣毫不回頭的走了,他應該會死心了吧,其實心在想想,她當時也有種賭氣的意味,本來心情已經足夠煩躁,現在回到寢室,還要面對莫名其妙的冷暴力,黛眉越蹙越緊,這一瞬間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突然就想到以前讀書時期的一些事,那些被她塵封在心底的事,好像在這一刻重新浮出,有一些畫面也似曾相識。
初中時候,那是她最內向的時候,剛好那時也是處於青春發育期,少女心比較脆弱,她從小就長得好像比別人慢一點,同年齡人都在長高,長肉,她卻死不長,矮不說還瘦,整個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再加上性格內向,看起來特別不討喜。
同學不喜歡和她玩就算了,就連老師也不喜歡她,雖然沒有明說,但通過一些細節問題,她都能感受到,比如,明明她個子矮,偏偏讓她坐倒數第三排,前三排的位置永遠是留給那些優等生或者比較調皮的孩子,用老師的話來說,便於管教,而他這種不溫不火的,永遠是被忽略的那一個。
每次上體育課的時候,凝霜最不想聽到的就是解散,他寧願那一節課老師都在安排運動,要不寧願檢單后一個人孤零零的,不知道去哪裡,他那個時候特別膽小,說話做事都給人一種唯唯諾諾的感覺,所以班上沒有人跟他一起玩,有的也只是偶爾調侃他幾句。
甚至有一些女生,還會故意疏遠他,她那時候覺得很奇怪,明明他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他們還要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看到她來之後,還會故意躲得遠遠的,那是他最不想回想的一段往事。
寢室里眼霜閉了閉眼,不知道為什麼過往的那些畫面突然變得清晰起來,他聽到洗漱台外寧靜和謝爾旁若無人的說話聲和笑聲,心裡落差突然很大,明明剛剛沒什麼感覺,這一刻,突然煩躁。
她倏地起身,他真是一分一毫也不想呆在這裡,可能是由於起身的動作太大了,凳子突然在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還有些急躁的關門聲音,這動靜居然驚到了陽台上的兩人。
林婧和謝爾對視一眼,彼此相對無言,好,一會兒才聽到謝爾吶吶的說道:
「咱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林婧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過分什麼過分?」
「剛剛我們都沒有理她。」
林婧看了她幾眼,好像有些知道了,「可是我每天都是這樣的呀,再說了,我為什麼要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