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原來如此
近日,各國有名、有權之士齊聚京安城,好不熱鬧。
百姓們也紛紛打著賭,賭今年比武會哪國會拔得頭籌。
「我肯定賭咱們大彥!五年前郡主就贏了梵澤的盛今蕪,如今我們的戰神寒王回京,肯定穩了!」
有人搖頭否定,「我看到未必,梵澤的實力也不可小覷。」
言語間,一輛馬車緩緩駛過。
白秋今日方才到達京安城。
自進入城門,這樣的言語她已聽進不少。其實她本不想來的,左思右想,她真的挺想見見大彥的清韻,雖然知道如此並無何用,但也許可以讓她放下一些執著。
聽說,她已和大彥的戰神寒王第五績成婚了。
掀開車簾,對婢女馨兒道:「馨兒,先去趟寒王府。」
郡主府
「少爺,郡主回來了。」
家奴剛說完,就見南淵提著衣裙,大踏步的跑進院子,喘著粗氣道:「老哥,有沒有想我啊?」
楚言搖著頭低笑:「都為人妻了,怎還如此毛毛躁躁?」
南淵假裝沒聽見,「看來老哥挺希望我嫁出去的嘛,我回門也不派人出來迎接迎接我。」
聞言,楚言臉色沉了沉,南淵也剛好注意到石桌上的地契和賬簿。
「淵兒,我打算回青荷鎮了。」
南淵疑惑,怎麼好好的,為何要回去,「為什麼?」
楚言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如今你已嫁與寒王,這偌大的郡主府,本就沒幾人,如今更顯空寂。剛好,我也想過平淡的日子,所以,待處理完店鋪的事情,我便回青荷。」
南淵盯著他的眼睛,終還是問:「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淵兒就別多想了,青荷鎮離京安城也沒有多遠,你可以時常過來……」
他還未說完,南淵便衝進了他的懷裡。
怪不得她剛才進府時,總覺沒些什麼人了,原來都已經走了。
楚言愣住了,因為他察覺到了南淵的肩膀在微微抖動。
淵兒……居然……哭了?
在他的印象中,南淵是從來沒有流過淚的,就連五年前送別之時,她都是笑著離開的。
南淵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突然不想離楚言太遠,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湧出眼眶。
閉上眼睛,她道:「楚言是南淵這輩子唯一的親人,我愛你。」
楚言正欲輕撫她的背以示安慰,聽此,手便頓住了。
南淵鬆開他,擦掉眼淚,扯出一個笑容,道:「我會常來看老哥的。」
第五績從城外的暗騎營回來后,便直奔郡主府,他怎能讓她一人回門,遭人笑話。
誰料到看到了這一幕,南淵說她愛楚言,第五績臉頓時就黑了。
……
「王妃與王爺今日都不在府內,還請公主改日再來。」
白秋淺笑:「辛苦了。馨兒,我們回去吧。」
剛踏上馬車,對面便有馬蹄聲傳來。
第五績騎著駿馬而來,至府門,家奴將馬牽下去。
欲進府,白秋忙叫住他:「寒王殿下,且慢!」
第五績回頭,黑著一張臉。蕭玥從府中走出,見他這副表情,道:「誰惹你了?」
白秋加快小碎步,行至二人跟前,行了個禮,蕭玥還禮,第五績頷首。
「我是月陵的長公主白秋,今日本想拜訪一下清韻郡主,怎奈郡主外出,不知殿下可否幫白秋轉告郡主一聲,明日辰時,星月府一聚?」
第五績轉身看了一眼蕭玥,便入府。
白秋也莫名的看向蕭玥:「不知殿下這是何意?」
蕭玥還在琢磨第五績這是怎麼了,聽這一問,才回過神,「這事寒王不能做決定,都是隨王妃心意,天色尚早,你可在府中等候。」
說著,他讓出了位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南淵剛回院不久,白秋便來了。
觀察了一下眼前的女子,薄唇挺鼻,眼中帶柔,微微淺笑,兩個酒窩深深凹陷,一舉一動皆充滿優雅氣息。
不得不說,第一印象比白秣好很多。
「不知公主找我可有何事?」
「無事,只是久仰郡主大名,想見一面罷了。」
南淵直盯著白秋看,似要將她看穿。白秋生於皇家,見過許多場面,從來都是鎮定自若,可不得不說,南淵的眼神太犀利,且氣場太強大,使得她有些不自在。
閑散的往石椅上一坐,南淵道:「公主可能飲酒?」
白秋點頭。
「春筍,將我釀的那壇清荷露拿來。」
倒了兩杯,南淵將其中的一杯推向白秋,道:「公主嘗嘗。」
白秋輕抿了一口,這清荷露,既有酒的香醇,又有露的甘甜,還有荷的清香。乃屬極品。
「公主一看就是特意來見我且有話對我說,既喝了酒,就別拘束,想說什麼都行。」
白秋看著南淵,心想:難怪傅遲會對她朝思暮想,這清韻不僅人長的傾國傾城,還很聰穎,又能文又能武,如此眾多才華集聚一身,何等厲害。
「我聽聞,秣兒對郡主極為不敬,所以特來替她向郡主道歉。」
「不敬之說倒是言重了,只是有些不明的厭意罷了。」
白秋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郡主可知道一個人?」
「說來聽聽。」
「傅遲。」
南淵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從未聽聞。」
「他是我月陵的護國大將,從小和我、秣兒一起長大,且與我有婚約在身,五年前,他代表月陵來參加比武會,而你當時,打敗了梵澤的今蕪公主,從此,傅哥哥便心悅於你,本來我們三年前便要成婚了的,可傅哥哥不願,堅決取消婚約,我知傅哥哥從來只把我當做妹妹,雖有不舍,但還是尊重他,秣兒年少不知對錯、輕重,認為是因為郡主,才讓我……所以,還請郡主見諒。」
難怪這白秣一來,就恨不得把她殺了,原來是這個傅遲與白秋解除婚約,都是因為她啊。
哎,看來以後還是少出點風頭為妙,要不然又會在不知不覺中惹出些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