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又一起「密室」殺人案
兩人來到賭坊,門口兩名肌肉猛男把守,看到當差的過來絲毫沒有半點害怕,想來也是,當朝是允許開設賭場的,就跟開設妓院一樣只要手續齊全即可。
兩人正要進去時,一個人影從屋內飛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一看就是輸光了錢還鬧事,被教訓了一頓扔出來的,這種人就是活該。
只是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官差的面做這種事未免有些不拿他們當回事。
剛上任的相里晴正想找個人樹立一下威望,這不撞到槍口上了么。當即怒斥幾人,讓他們把老闆叫出來。
賭坊老闆虎爺匆匆出來看到兩人不免心頭一顫,相里晴怒視於他。
虎爺眼珠一轉對著地上的人說:「你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點錢你拿回去買點跌倒藥水吧。」說完扔了幾顆碎銀子,那人看到錢就忘了身上的痛,拿起「咻」的一聲消失在幾人面前。
「捕頭大人,今日光顧小店所謂何事啊?」虎爺十分諂媚。
「沒什麼,我懷疑你們窩藏罪犯,決定對此進行搜查,另外停業3天。」相里晴冷哼一聲。
「別啊~我們都是正經生意正規場所,絕不會窩藏罪犯,還請大人高抬貴手。」說完便偷偷往相里晴手上塞了幾張銀票。
相里晴一手將銀票打落在地,憤憤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賄賂當差之人,來人啊,將他綁了押入大牢。」
「好嘞!」
宋銘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一把刀就架到對方脖子上。虎爺方才只顧跟相里晴說話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人居然是縣太爺的公子,大喜道:「宋公子,饒命啊,我與縣老爺年輕時可是同窗,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還撒尿在我身上......」
「這樣子?那自然不得對長輩動粗,但我們也有難處,我們正在追捕一名嫌疑人,並親眼看到他進入了賭場,只要虎爺把他找出來就什麼事都沒了,否則我們也只能派人進去搜了,我那些捕快弟兄都是粗人,到時候弄壞虎爺幾個瓶瓶罐罐的還請見諒。」
虎爺心中此時真是一萬個草泥馬奔過,都說縣老爺的傻兒子變聰明了,今日一見何止變聰明了,簡直成精了。
虎爺帶著生意人圓滑的語調道:「大人找的何人,我一定幫你把他拉出來,搜查停業之事就算了吧」
「那是當然,找到人即可!」
宋銘將那人的相貌描述一番,尤其著重強調對方脖子上有個胎記,而且還把撿來的那個牌子在虎爺面前晃了晃,虎爺冒著冷汗,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將大熊交出來了。
兩人將大熊押回縣衙時,回到時得知彪子已經將母親屍體領了回去。
經審問,大熊交代自己只不過是賭場的催收員,平時負責討要賭債的,彪子還欠他們二十兩銀子,那小子這幾天怎麼也找不到人,虎爺想著彪子一定會回來替母親辦理後事,所以派他去家裡盯著,沒想到彪子沒碰到,就碰到了宋銘幾人,然後就被抓來了。
審訊室外相里晴問宋銘有什麼看法,宋銘暫時也沒什麼頭緒,從大熊剛剛的表現不像再說假話。他只是馬仔,沒有老大的指示定不敢做殺人之事。
相里晴憤憤道:「這幫吸血鬼,別人母親剛去世,他們就只想著要追債。」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只怪彪子入了賭博深淵!」宋銘嘆了一聲,接著說:「大熊先關幾天,如果賭場殺了人,只要大熊一天沒放回去,他們就提心弔膽一天,他們越害怕就越容易露出破綻,還有,你讓人去傳喚彪子過來。」
相里晴面露難色,現在天色已晚,且彪子才領著母親的屍首回去,現在又傳喚他過來,實在是不近人情,待他明天辦完母親的後事也不遲的。
宋銘也沒說什麼,剛好快到飯點了,為了賠罪便邀請她共進晚餐,相里晴哼的一聲走了,絲毫不給他面子,她才不想跟這個無恥的傻子一起吃飯。
相里晴其實也挺可憐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作為捕頭為了讓她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從小就對她嚴加管教,整日習武練功,身邊也沒有什麼女性朋友,現在父親也走了,她就真的成為孤家寡人咯。
古代的床實在是太硬了,宋銘昨夜很晚才能睡著,大早上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沒醒。
陳強火急火燎地拍門大喊:「少爺,又出人命了!」
「啥?又死人了?」
宋銘一個激靈翻下床隨便套了件衣服奪門而出,絲毫沒有顧上髮型,儼然又變回了先前傻子模樣,急問這次是哪個村子,什麼人被殺了!
陳強沉聲說:「是杏花村,彪子被人給殺了!」
「什麼?秀姑的兒子?」宋銘聲音有些發顫。
「嗯!」
「快走!晴美女呢?」
「捕頭先過去了。」
「糟了,她那麼蠢,萬一又破壞了現場就難搞了。」
陳強騎著快馬搭著宋銘趕到現場時,相里晴已拉起警戒線,一間房被捕快圍住,看來那是兇案現場了。
房門旁又被割開了一個小洞,宋銘一驚,難道這次又是密室殺人?
宋銘鑽進去,這是秀姑家的客廳,房間布置成靈堂,秀姑的靈柩還放在中間,而彪子就倒在靈柩前面。
「晴捕頭,可有什麼結論啊?」宋銘話裡帶有一些輕視。
相里晴翻了個白眼道:「我憑什麼告訴你,你不過是一個實習捕快。」
「切~看不出就承認,我不會笑你的......哈哈。」
「你!好,本捕頭就給你說道說道。彪子胸口插著剪刀,與秀姑的情形一模一樣,想必是同一個人所為。此外除了胸口,死者腹部、手臂、大腿都有傷口,而且左手大拇指被切掉了,斷指不知去向,顯然這是一起兇殺案。」相里晴道。
「還有嗎?」宋銘冷哼一聲。
「當然還有,這次門窗也是緊鎖的,又是一起密室殺人案。兩母子不知得罪了何人,竟幾日之內雙雙被殺。」相里晴露出女人感性的一面,嘆著氣濕了眼眶。
宋銘來到屍體旁檢查一番,與相里晴所述基本一致,不過她說漏了一點,彪子臉上被扇打過,從臉上的印記可以看出當時施暴的力度並不輕。
宋銘起身檢查了窗戶,也沒有看到線痕或者其他機關的地方,不過大門倒是沒有將暗扣插上,他走出門外從門縫中用刀即可挑開門栓,而且只要控制得當完全可以在門外通過一把刀或者扁長的木片將大門從新鎖上,這樣便可以營造出密室殺人案的假象。
不過這都只是猜測。
相里晴從屋內氣沖沖走出來,惡狠狠地跟餘下的捕快說:「走,我們去賭坊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