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給趙毅難堪
因有淮南王世子同行,後面這一路安生了許多。
和親的隊伍直到京城,都再未遇到任何行刺的人。
坐在黎哲誦特地給南安國公主準備的馬車之中,看著熟悉的城牆,蘇清悅嘴角噙起一絲冷笑,傾國傾城卻冰冷入骨。
南安國送嫁的儀仗隊,加上黎夏派出迎親的隊伍,在城門口浩浩蕩蕩。
吸引了無數老百姓前來圍觀,都想看看這南安國的公主到底是何等天姿國色。
前來迎接的文武百官,隔著馬車的幔帳瞧不見傾月公主的真容。
只能透過幔帳瞧著裡面端坐的人影,身形綽約。
一身紅衣如火一般熱情冷艷,將傾月公主的身子勾勒的愈發動人。
馬車所過之處一股異象飄過,即便是見多了美人的黎夏百官,聞著這空氣中經久不散的香味,也不由的心馳神往。
只覺得這南安國的公主當真是個身姿曼妙的人。
即便是端坐在馬車之中,透著幔帳,都難掩她曼妙身姿。
趙毅看著南安國公主的車架,笑著對一旁的蒼亟道:「聽聞這南安國的女子,皆有異域風情,無論是平日瞧著多端莊的人,這上了床之後,都是天生的尤物,叫人慾罷不能。」
「王爺久居南境,想必南安的美人也見過不少,該是最能體會其中滋味的吧。」
說著更是陰惻惻的笑出了聲。
一旁的文武百官聽著,不由的看了眼天蒼王的臉色,隨後又趕緊低下頭。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趙毅是皇上最忠心的狗。
更明白黎夏與南安和親的用意。
如今南安的公主剛進京城,還未行大禮入宮,趙毅便如此公然挑釁天蒼王。
怕不是皇上授意讓他如此。
想著如今朝堂上的局勢,一些見風使舵的生怕站錯隊被卷進去,站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蒼亟像是沒聽到趙毅的話一樣,只看著傾月公主的車架,眉頭緊皺。
接連派出去幾波人馬,都未能得手,就連天邑帶著赤營親自出馬,也折損數人,未能要了這南安公主的命。
想著黎哲誦叫他前來迎駕的用意,蒼亟臉色越發冰冷。
見車馬已到了近前,直接調轉馬頭:「進城。」
負責迎接的禮官,見著天蒼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頓時犯了難。
他們是前來迎接南安國大皇子和傾月公主進城的。
即便中間摻雜再多利益,也要顧全顏面,不能在南安皇子和公主面前,失了大國水準。
可看著天蒼王的臉色,他著實不敢開口,只能看了看趙毅小心翼翼的開口:「趙都統,要不您隨我去面見南安大皇子和公主吧。」
趙毅聞言斜睨了蒼亟一眼,冷哼一聲:「天蒼王何等尊貴,不願意見南安使臣便罷,本都統便雖張大人走一趟。」
說著下馬,隨著禮官往車架跟前走。
「禁軍都統趙毅奉皇上之命,特來迎大皇子和公主前往行宮安頓。大皇子殿下與公主殿下一路遠來舟車勞頓,皇上已在華陽宮設宴,還請大皇子與公主,先隨臣前往行宮稍作歇息。」
說著弓著身,等馬車裡面應聲。
白玉見趙毅如今換了一身禁軍統領的官服立於車前。
想著他當初對蘇清悅做的那些事,眼中的笑瞬間便的冰冷。
「素聞黎夏的京城乃天下最繁華之地,本殿下一直想瞧瞧這最為繁盛的黎夏皇城到底是何等景象,不知可否下車騎馬一路上好看看這黎夏盛世?」
聽白玉開口,趙毅自是不敢拒絕,當即滿口應聲:「當然可以。」
「只要殿下高興,臣這就著人備馬。」
說著吩咐:「來人,給大皇子備馬。」
白玉聞言眼中滿是諷刺的神色,掀開車簾,正對上趙毅的視線。
只一眼,就叫趙毅整個人怔楞在原地。
「怎麼是你!」
看著趙毅震驚的模樣,白玉卻是笑了笑:「趙都統怎麼?見過本殿下?」
趙毅聞言看著白玉心中除了震驚,還有滿滿的憤怒。
當初就是他和蘇清悅帶著人毀了沂蒙山莊,才讓他落到這步田地,從尊貴的少莊主,成了這皇城的看門狗,他又怎麼可能會不認得。
指著白玉咬牙切齒的想要開口,才驚覺此刻是在哪裡。
白玉絲毫不怕被他認出來,見他怨恨的模樣,低頭笑著道:「本殿下第一次到黎夏,趙都統卻露出一副與我相識的樣子。莫不是有人與我模樣相似,叫趙都統一時眼花認錯了人。」
說著故作無意的笑了笑:「時間不早了,趙都統還是先進城,別耽誤了後面的安排。」
說著無視趙毅鐵青的臉,徑直下了馬車。
自有人備好高頭大馬牽到白玉跟前。
下人端來馬凳放在地上,一旁的禮官見準備妥當,恭敬的道:「大皇子殿下,還請上馬。」
白玉聞言看了眼地上的馬凳,皺了皺眉,隨行的侍衛當即會意直接將馬凳搬走。
隨後看著趙毅:「你過來,跪下!」
一句話呵斥的在場的人都怔楞住。
趙毅更是臉色黑到極致:「大皇子這是什麼意思?」
白玉聞言嘴角微揚:「沒什麼意思,馬凳太硬恐會傷了本殿下的腳,還請趙都統委屈一下。」
說著眼神示意他跪下。
趙毅見白玉就是故意,頓時恨得咬牙切齒:「我可是黎夏的禁軍都統,豈容你如此羞辱!」
白玉聞言眉梢微挑:「這就是黎夏和親的態度?」
一旁的護衛見白玉臉色,當即冷下臉:「大膽!」
「我們殿下乃是南安國大皇子,親自護送傾月公主前來黎夏和親,為了兩國邦交,我們殿下與公主自南安至黎夏,不遠萬里,你黎夏就是這種態度,一個禁軍都統便敢對我們殿下如此說話。」
馮威見著趙毅還要開口,趕緊上前一步,打斷趙毅的話:「趙都統趕緊別說了,大皇子並非是折辱於你,在南安皇子公主上馬便是踩著禁衛軍統領的背上馬,並非是有意為難,這些事我出使南安瞧得真切。」
「眼下皇上有意與南安和親,你若在這種事上惹怒了大皇子,導致此次和親失敗,皇上問罪下來只怕是擔待不起啊,趙都統還是咽了這口氣趕緊跪下吧。」
一旁的禮官見馮威都這麼說了,也趕緊跟著勸。
畢竟別人說的話不作數,這馮威可是黎夏派去南安的使臣。
不管他說的真假,總歸是向著黎夏的,他既然都說南安都是如此,那定沒錯。
想著自己的任務趕緊勸趙毅:「趙都統,你就委屈一下吧。」
趙毅被禮官和馮威一人一句的架著,心中怒急卻也擔不起惹怒南安大皇子的罪責,只能咬著牙滿臉怨恨的跪在地上。
白玉見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腳踩在趙毅的背上,翻身上馬。
禮官見狀剛要說啟程,卻聽著太子的車架后,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慢著……」
禮官聞言頓時緊張不已的轉過身,就見掛著紅色幔帳的公主車架,一隻玉手挑開了紅色紗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