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星空」

艾斯特遊走在這片分不清上下左右的星空里，她的手隨意的在一顆恆星的身上觸碰了一下，整個恆星系的行星鱷魚開始亂晃。

「這就是我們看到的星星啊…它們看起來很脆弱。」

「是，也不是。」

瑪格麗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身邊：「也許在十幾年以前，我們還沒來的時候，這些星球確實是在地球上人們所仰視的星，但現在…」

她在艾斯特的眼睛上點了一下：「你仔細看。」

艾斯特不明白她到底要自己看什麼，但她還是把精神和肉體的力量匯聚在眼睛上，再次看向這些星。

這一次，她有了一些不一樣的發現。

目之所及，幾乎每一顆恆星內部都藏著一個巨大的怪物，而行星的地表之下，也是無數成群的奇特生物。

「這是…什麼？」

「這都是上一個輪迴里留下的強者。」瑪格麗指了指大星系中心的黑洞。

「和強者的下屬。」她又指了指小星系中心的黑洞。

「強者的眷族。」這一次指的是恆星。

最後她指著行星們道：「還有眷族的眷族。」

艾斯特皺了皺眉頭：「上一次輪迴…這麼熱鬧嗎？」

「你是想說可怕吧？」瑪格麗笑了笑接著說道，「上一次的輪迴是強者的時代，無數的外來神靈，土著神靈，原生種族，能者輩出，混亂、無序卻又互相之間充滿了聯繫。」

「你說的話有些矛盾。」

「本來就是很矛盾的一次輪迴，上一個輪迴是一場夢。」

瑪格麗隨手朝無盡的星空比劃著：「這些傢伙原本只存在於夢境中，原本在夢醒后就該消失，是我把他們從精神海中硬生生的掏了出來…」

「是馬恩的夢。」

「還能是誰呢？誰又配。」

艾斯特隨意捏碎了一顆恆星，拿出裡面一個一動不能動，但可以明確感受到顫抖的狐狸型怪物把玩著，看著瑪格麗道：「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瑪格麗直接回答了她沒問出來的問題：「我是全知者，全知、全能，是他的保姆、子嗣、一切他需要的…只要他有需要，因為我是依託他的存在而存在，這不止是我，也是你未來的歸宿，只不過你不會像我一樣寂寞，因為你有我陪伴。」

「你為什麼不告訴赫敏這件事，別說只是湊巧我在。」

她長出了一口氣，看著面前和自己一樣發色的姑娘道：「因為我不確定她會不會跟我們走，赫敏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她是個人，即便到現在，她也仍然是個人。」

艾斯特沉默了一會兒：「你剛才說自己是全知全能的。」

「當然。」

「那你為什麼不知道她會不顧和我們走。

」

「因為赫敏是馬恩的妻子，我看不透她的思想…其實你也一樣。」

「馬恩是什麼？」

「是一切。」

****

赫敏拖著疲憊的身子下樓的時候瑪格麗正在泡茶，看見她的時候笑了笑：「看起來輕鬆了不少。」

赫敏直接端起茶壺噸噸噸喝了幾口，擦了擦嘴：「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瑪格麗有點懵懂的問道。

赫敏翻了個白眼：「瑪格麗，不要裝無辜了，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紐約城的那些人和他們的複製體…」

「就這點小事？」

「這是小事？你以為什麼才是大事…等等，你們不會還做了什麼更可怕的事吧？」

「沒有。」瑪格麗信誓旦旦的道。

看著面前的赫敏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她再次強調一遍：「真的沒有。」

赫敏更不信了：「搞不懂你…你還是先說說紐約城的事吧。」

「很簡單啊，只要你贏了，一切就回到正軌了。」

「但那個時候的人已經不是現在的這些人了，現在這些人…你要銷毀他們？」

瑪格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人確實不是那些人了，但是思想還在，別擔心，到時候銷毀的只會是空蕩蕩的軀殼…前提是，你能贏。」

「我想不明白，瑪格麗。」

赫敏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些後接著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目的是什麼，這對你似乎並沒有好處。」

「我說過，這是個遊戲，遊戲的作用是什麼？」

「可這是幾百萬條活生生的生命…」

「哈！幾百萬條生命！」

瑪格麗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

一直到幾分鐘之後，她才在赫敏有些懵懂的眼神中停了下來，並把左手攤開在赫敏面前。

掌心中不斷升起了一個又一個白色泛著些許熒光的小氣泡，它們飄蕩又堆積在她的手中。

瑪格麗輕輕握著這些氣泡把玩了一會兒：「你心疼他們，只是因為這是你出身的世界，而他們都是有思想和所謂感情的活生生的人…」

赫敏點頭：「這是原因之一，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你猜猜，這裡面有多少個小世界？這些小世界里又有多少個所謂的幾百萬條生命？這些無數的群體里，有多少是有感情的智慧生命呢？」

瑪格麗把手伸開到赫敏面前，確認她看清自己手裡的小氣泡之後，慢慢說道：「這些都是我閑暇時創造的一些不完善的世界，但是不得不承認它們裡面確實有生命…」

「你想說什麼？」

瑪格麗漂亮的手開始慢慢向內收縮：「赫敏，你猜我用力握下去，會有多少萬個紐約城被毀滅？」

說完，她考慮了一下后說道：「這樣吧，你做一個選擇，繼續這場遊戲，或者…」

她把手在赫敏面前晃了幾下：「我把它們捏碎，而紐約的這場遊戲，會立刻停止，不止如此，我還會將群星放逐，讓他們遠離這個世界。」

「這…」

赫敏哽住了。

她剛才在瑪格麗把手伸過來的時候，雖然看不到泡泡裡面究竟有什麼，但是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裡面正在不斷產生並被記錄的無數知識。

毫無疑問，這裡面是真的有智慧生命存在的，這並不是瑪格麗在胡謅。

一邊是自己出身的世界，另一邊是億萬甚至是萬億條生命，赫敏很難抉擇，她不是聖母，但也不是一個惡魔。

良久，赫敏長出了一口氣：「你贏了，瑪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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