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久違的朋友
茯楊:我該怎麼說?啊對對對?
「能不能~先鬆綁?」雖然她很享受這個擁抱,可是……哥,你沒穿衣服呢!再者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轉移注意力。
九御才放開她。
要不是……用得到他處心積慮?
茯楊從柜子里隨便拿出一件浴袍扔給他:「穿上,暴露狂。」弄得她滿身濕答答的,也是要再洗一次了。
卻整個過程不敢和九御對視。
剛才…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
直到阿爽帶來了早餐,又順便叫來了家政服務。
茯楊匆匆吃了點后就去了書房,而九御則去了室外露天泳池,也不理躺椅上經紀人村山打來的電話。
阿爽心裡糾結得很,山哥是要他來勸九爺去協商要事的,而九爺是要抓住機會和二爺獨處的,他又兩頭都不敢拒絕,打工人命苦啊!
「九爺,要不你回一下山哥的消息吧,應該是有急事。」
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鋪滿了屏幕鎖定範圍。
池裡的人動作敏捷,猶如放歸大海的魚,好久沒有這麼爽快了,加上今日陽光甚好,也不知聽沒聽見助理說的話。
「你就跟他說,新歌我在準備。」
再這樣,村山應該會追到家裡來吧!
茯楊為了緩解尷尬,把北新亭叫到了家裡,替她出策謀劃了一些方案,直至敲板,這些天她一直在籌劃阿水到來時的驚喜。
轉眼十四號來臨,對於茯楊來說,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茯楊換上火辣的機車服,騎上她的杜卡迪,十二點準時去機場接一個人,準備出發之際,南宮九御便阻止了她:「你去哪我不管,但是你穿的衣服我要管。」說完一把拽下茯楊,輕鬆提起來。
露腰露腿的,成何體統?護膝也不戴。
「啊……我穿什麼干你屁事,那我不穿這個穿什麼?我又不是去比賽,再說我這是標配,絕配,頂配好嗎?」
「我說不允許就不許允許。」九御把人提到樓上卧室,手中的人掙扎的力氣顯得有些多餘。
然後直接摔到床上,從衣帽間拿出自己滿意的衣服,命令道:「換上。」
「嘿,給你臉了是吧?我就不穿。」茯楊直接吐槽,這丫的最近怎麼管事管的這麼寬。拿的都什麼玩意兒?就長衣長褲?好歹我也是個高級審美的人好吧!
「嗯,當然,你可以不穿。」九御漫不經心,雙手抱在胸前,懶懶的語氣:「我就去給爺爺說,你出去找男人。」
啊,真是夠賤的,如果爺爺知道她找男人,還不得一番教訓。可是她不是去找男人啊!
思及此,茯楊站起來,一臉壞笑的靠近九御,一個壁咚過去,只是這個男人太高大,饒是她一米七二的個頭也得仰望著,於是她嘴角一斜,眼神警示「嗯?」了一下,就這麼個簡單的動作讓九御不得不稍微蹲下來,對,他故意配合她的。
這些天她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情上,對自己愛答不理,他很生氣。
「家裡有這麼個英俊瀟洒,高大威猛的尤物,我為什麼要去找別人?嗯?」茯楊反問。
別說,此說法甚有用,九御險些招架不住,「我告訴你,誇我也沒用,要麼穿我給你的出去,要麼別出去了。」小崽子,還治不了你了?九御剛好借勢一把扛起茯楊,又扔到床上。
不穿有你好果子吃的眼神讓人哆嗦。
他以為因為他之前的唐突,她會一直視而不見他,沒想到……
害,穿就穿唄,沒時間了。
茯楊只好妥協,換上寬鬆的衣服,又給她綁好護膝。
茯楊甩門而出,最後警告身後的男人道:「我警告你啊,不準跟蹤我,不然被什麼歪瓜裂棗拍到又炒什麼緋聞,我就把你從娛樂圈踢出去。」
說罷不等九御什麼表情,油門一加,從風華流沙直奔出去,不到五公里就找了一個應急道停下:「什麼破衣服?護犢子也不這麼醜化的吧!影響我發揮開車水平,爺給你改改。」茯楊自言自語,在包里拿出剪刀,在身上扯拉幾下,風格就徹底變了,衣服本來就是黑色的,經過這麼一扯一拉,變得又酷又颯:「好歹我也是萬人敬仰的設計師吧,就這還能難得到我?」
弄舒服之後,帶上安全帽,機頭一扭,一抹惹眼的靚影穿梭過五環,彎彎繞繞終於抵達長拜灣機場。
今天她來接易水寒,那個值得她捨命相待的伯樂,兩年前由於她殺了她前男友,在美國待了整整三年的牢獄之災。
雖然那個男人本該早去死的,只是死自於她手,就要承擔這個責任,在她自首全盤脫出后,又加上力辯她殺他屬於正當防衛,最輕還是判了三年,因為她曾經助他逃到了美國。
今天是她出獄的日子,也是她重回國土的日子。
她只有她了。
人群中,女人還是黑衣黑褲,兩手揣進兜里,犀利的短髮,茯楊一眼就看到她了,只是感覺整個人無精打採的,眼神看不見活物。茯楊朝她招手,大喊「阿水。」,她才回以一個微笑。
最終,她還是要面對真實。
她是酒托女生的孩子,而生父卻是易林峰的父親,他們是有世有面的家族,自然不讓蒙羞,於是果斷丟棄這個未滿十四歲的女孩。
她賴著不走,於是便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罵她是小婊子,罵她的母親不知廉恥,卻沒有人罵她的父親老不要臉,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忍不住去外面456,實在是有辱斯文。
易家將她逐出門,是他(前男友)的出現解救了她,她以為是曙光,卻沒想到是另一個深淵。
而現在,她要勇敢的走出來,面對一切,不被任何人拿捏。
「怎麼樣?飛機坐的還舒服嗎?餓不餓?餓不餓我都帶你去吃好吃的。」
幾句久違的聲音響起,她才回過神,深深呼吸了一下久違的空氣。帶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可能是好久沒笑,忘了如何笑了。
「嗯。」終於擠出一個字。
「你不是最喜歡騎著摩托車在城市裡飛馳嗎?走,我帶你去。」
茯楊平時話不多,但是她喜歡,也願意在她面前喋喋不休,她們曾經都是死物,靠的是互相治癒,只不過茯楊得到的良藥更多一點。
三年不見,她們有太多話想表達,又不知從哪句說起。
吃完東西,茯楊帶上阿水,饒了外城一圈,「阿水,有些事你不說我就不問,但是,下一次,不要這麼傷害自己好嗎?那種人渣不值得你親自出手。」茯楊有好多話對阿水說,自從她入獄,她一直沒去看她,不是不想去,而是這三年她一直在忙,從競選總裁到管理集團,就是為了變得強大,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某些人,茯楊是愧疚的,畢竟她一次也沒去看過她,只是找人多照顧一下,她太忙了,她急需闖出自己的世界來保護自己以及想保護的人。
其實易水寒知道的,她不怨,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慮過的,她們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她知道茯楊不簡單,也知道那狗男人傷害不了她,只是她不許她動她,哪怕一句壞話。
不論是散打還是射擊,她對付十個專業打手都不是問題,更別說那種小嘍啰了,論狠,她是第一,自己只是第二。
只是她好奇茯楊的身份,什麼人會花一百萬買她的命?
「阿楊。」
「嗯?」
「我想你。」阿水從後面抱著茯楊的力道緊了緊,只道出簡單的三個字,像是把所有情緒都放在了這句話里,別的,不重要。
時間還長,我們慢慢解決。
恰時,一輛跑車跟上茯楊的摩托車,後面還跟著一群,看樣子是一群富二代在軋馬路。
為首的男子先朝這裡打招呼,「嗨,兩位美女,要不要約比一場?」後面也跟著起鬨。
兩人同時歪頭看了看男子:什麼玩意兒?
阿水朝他豎起大拇指,然後一百八十度旋轉點了兩下,茯楊加大油門,沒把人放在眼裡。
後面的人就惱火了,後座一男子煽風點火道:「孜少,她們居然不把你放在眼裡,長拜還沒有這樣的人呢!要不要……」
是了,堂堂北君空北爺的長孫北孜,在長拜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誰敢不把他放在眼裡,這是挑戰他的權威。
「哼哼,」男子不氣反笑道,「好久沒有遇到挑戰了,追上去。」
於是一群人追著一輛摩托在城內追逐。
兩方一直僵持不下,大概過了十分鐘,茯楊轉個彎,超了一個小道,跑車不能過,只能停在後面罵網路髒話。
「孜少,放心,長拜我們最熟了,我們去包抄她們。」一人提議。
然後一句語音發到群里,所有人收到。
茯楊不想與這些人浪費時間,只是開了一段路便隨便找個地方停了下來,這樣追下去不是辦法。
「至於嗎?窮追不捨。」茯楊倒過去,靠近車窗,打開頭盔問。
「誰讓你挑釁我們老大的,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開口的還不是本尊。
茯楊瞅了一眼說話的人,沒理會,朝北孜說了句:「交友質量不行啊。」
啥年代了?咋的?斧頭幫啊?
那人臉都氣綠了,還沒來得及吐槽茯楊就截了個快:「今日沒空,如果你非要比的話,約個時間。」
北孜才拉低墨鏡,嗯,看眼睛,是個美人胚子。
幹嘛要跟美女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