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在這邊停下就好，謝謝。」

綾音從錢夾中取出鈔票，遞給計程車司機，將找零放好后才下了車。

陽光灑在她淡紫色的長發上，綾音微微眯了眯眼：「這裡就是……咒術高專嗎？」

坐落在深山之處，層層疊疊的綠色植被中，零落地散布著幾座日本和風建築。綾音站在路口，心中暗暗驚嘆這所學校的面積。

這樣的學校，絕對不可能是虎杖悠仁口中的普通宗教學校。

她沿著公路走了上去，看見五條悟站在校門口。

「抱歉五條老師，有多打擾，」綾音笑著將手上拎著的點心遞給五條悟，「這些作為一點賠禮，還請您務必收下。」

五條悟接過她手上的點心，先偷偷地瞟了眼她背後露出的一小片白皙。

五條悟在心中嘆了口氣。

從一開始，綾音就沒有給予五條悟拒絕的權利。她說話雖是溫溫柔柔的，在佔據主動權這件事上卻絲毫不含糊。

……不，準確的說，是在虎杖悠仁的事上，絲毫不含糊。

「不，應該是我說抱歉才對。我剛剛才知道，」五條悟癟起嘴，「悠仁啊，昨天晚上睡相不太好，從床上一不小心摔下來了——現在在醫務室那邊接受治療呢。」

綾音的瞳孔猛地縮小，嘴角的弧度也放平了。

她收回打量學校的目光，聲音不自覺地急切起來：「他怎麼樣？醫務室在哪邊？有沒有喊疼？」

作戰第一步成功！

明明成功了，五條悟心中卻並沒有任何喜悅之情。他摸摸自己的鼻子，說：「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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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達站在自動售賣機前，遠遠地就看到五條悟的身影。五條悟個子高，發色又突出，實在太容易一眼找到。

「那是五條老師嗎？他身邊怎麼還跟著一個人？」他打開手中的可樂，讓一旁的狗卷棘也看看，「不是昨天說他要出差嗎？」

狗卷棘聽到后，踮起腳尖看了下：「鮭魚。」

禪院真希靠在自動售賣機邊上，聞言也抬頭望了眼：「那麼長的頭髮，應該是個女孩子吧？一年級又來人了？」

「一年級如果來人，先不說惠和釘崎都在操場上。而且第一時間也不該去那邊吧，那邊是家入小姐的地方。」胖達琢磨了一下，「難道是什麼特殊客人？」

「不管來的是誰，過去看看不就好了？」

禪院真希聳聳肩，「喊上釘崎和惠，如果是新的學妹，也應該讓他們見一面。」

她正要回頭，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的伏黑惠嚇了一跳。

「惠？你在旁邊多久了？怎麼不說話？」

胖達身後的伏黑惠低了低頭，握緊了手上的塑料瓶。

「一起去吧。」他聽見自己說。

那個背影……太像了。

他們喊上釘崎野薔薇的時候，釘崎野薔薇立刻跳了起來：「什麼？新的一年級生？」

胖達伸出一根手指，將釘崎野薔薇按了下去：「是疑似哦，畢竟進入高專，又被五條老師帶著的年輕女孩子……我剛剛看了眼，是長頭髮的女孩子，對吧真希？」

「啊，是啊？」忽然被cue的禪院真希轉過頭來，「反正是不是去看看就好了。」

釘崎野薔薇眼睛亮亮的：「是女孩子誒，是可以一起逛街的女孩子！」

胖達：「嘛，所以大家一起過去看看。」

狗卷棘：「腌魚子！」

另一邊，醫務室內。

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

「……不是說她是東大畢業的嗎？」家入硝子向後仰了仰，看著坐在虎杖悠仁病床前眼淚汪汪的綾音，小聲說，「怎麼虎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半夜從床上滾下來這種事，聽起來就很扯淡啊！為什麼還會有人相信啊？

素來話癆成災的五條悟卻沒理她。

家入硝子疑惑地轉頭，當她看到五條悟的眼神時，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大秘密。

——搞什麼啊，五條悟這個傢伙，原來對學生的姐姐有非分之想啊？

可是人家姐姐對五條悟完全不來電，不然五條悟就不會和她一起呆在門邊上了。

「哪裡還疼？」

虎杖悠仁聽到綾音的問話，出了一身冷汗。

「腿……腿還有點疼！不過家入小姐已經幫我包紮過敷藥了！」

綾音憂心忡忡：「我明天帶罐骨頭湯來看你吧？今天來得匆忙，沒給你帶多少東西……」

「對了，五條老師。」在對虎杖悠仁進行長達十分鐘的關心之後，她總算想起了五條悟，「明天還能再帶我過來看看悠仁嗎？我想給他熬點湯，這樣痊癒得會快一點。」

五條·工具人·悟：「……當然可以。」

綾音在得到五條悟的同意后，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問道：「悠仁想吃什麼？我今天去買點材料，明天給你送過來。」

虎杖悠仁只想嘆氣：「……綾音姐明天不要上班嗎？今天不是已經請假了？我自己可以的，不用為我操心！」

五條老師的眼神越來越恐怖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嘈雜忽然傳入家入硝子的耳中。

她看了虎杖悠仁一眼，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開門。

她拱了拱五條悟的手肘，示意他自己去處理：「你的學生。」

「被他們看到了啊……」五條悟回過頭看了眼，有些不情不願。

家入硝子抱著雙臂問：「怎麼？要讓他們進來嗎？」

「……都追到這裡來了，不讓他們進來不會罷休的。」

五條悟聽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還不能暴露悠仁活著的事情……也不能讓綾音知道悠仁……」

「所以說，就交給你了，硝子！」

家入硝子：？？？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五條悟一把推到門外。

家入硝子氣得渾身發抖！

「家入小姐？」

她聽見胖達的聲音，勉強收斂了怒氣，努力讓自己平和下來。

家入硝子板著一張臉，看著五個學生，面無表情：「你們有人受傷了？」

所有人都被家入硝子渾身的殺意嚇得一顫。

「沒……沒有，」釘崎野薔薇開口了，「我們之前看到五條老師帶了個女孩子往您這邊來，想問問是不是新的同學！」

五條悟這個沒用的傢伙！

家入硝子覺得自己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她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這邊沒有，他帶著那個女孩在我面前轉了一圈，跑出去約會了。」

……

好像確實是五條老師/悟/那傢伙幹得出來的事。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

硝子，硝子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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