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鹽
來到磚窯處,杜飛看著十幾個年輕人已經開始在製作泥磚了。邊上整整齊齊的堆放著在晾乾的泥磚。草木灰也撒了一地。一些年輕女子也在這邊幫忙。砍的一些樹枝,木柴都被他們收集了過來。堆起了一座小柴火山。看著這群年輕人有說有笑。杜飛倒也知道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道理。於是跟保長說道。要不就讓這群年輕人在這磚廠里幹活吧!保長點頭表示同意道。杜飛也知道,現在不是農忙人們都能過來幫忙。一旦家裡糧食作物成熟,那麼都要開始回家幫忙。畢竟這個年代什麼都是手工,人力。也是毫無辦法。
張三這個時候跑過來道,先生,今天看來做不出太多磚頭了,人還是太少。這樣會不會明天來不及燒制。杜飛也明白,這個進度已經很快了。如果想快就得加人。杜飛默不作聲。畢竟他只是一個先生。還不能吩咐村民做什麼事兒。保長聽聞這樣道。那就讓那些碎嘴娘們過來做磚。這活又不累。天天閑著也是閑著。一個里長過來聽到這話回應到。就是這幫老娘們一個個閑的東家長李家短。前段時間這邊過來幫忙。現在場地里的幾條路也整的差不多了,都在家閑著幹嘛?一群人七嘴八舌。邊上的幾個丫頭一聲不吭的聽著。
杜飛道,也不是太著急。現在畢竟現在也是人多。我覺得為了省時間。讓石匠在弄著石頭做地基,再往上壘個3.4根條石。在條石上砌磚應該會快上很多。這樣還能節約很多磚頭。不知道保長對這個有沒有什麼意見。保長一聽這是個好主意啊!能省時,省力。我們採石鎮,本來就是產石頭。聽老人說,這片地方以前都是幾座山。後來都被移平了。咱們這兒是山區跟平原連接處。指了指學堂後面的一片地方道。那片山裡,野獸橫行。學堂後面的圍欄還得加高點。張三道。這次我們去縣城回來路上遇到過4.5條狼。還好命大。躲過一劫。看來咱們莊戶最近也要多留意了。今年野豬還沒出來禍害莊稼。在等段時間野豬又要出來了。
聽完,杜飛一聽有野豬?好嘛,那還不抓幾頭?便提議道,保長要不咱派人獵殺野豬?或者到附近設陷阱。能抓幾頭,咱們也能開開葷?有小野豬,咱們也能養著。等過年再宰了吃肉。張三道。先生,不說其他的。這野豬大的300多斤。惹毛了就要傷人。以前咱們村兒一個獵人就死在這畜牲手裡。我倒是知道有個野豬林,哪兒野豬多。有點遠。等燒出了磚。我帶著幾個獵戶去碰碰運氣。杜飛道。野豬林在哪個方向?張三指了指學堂後面。杜飛點了點頭。看來自己過來的山洞附近就是野豬林。有時間還得再去看看這山洞。
一個下午杜飛跟保長就在磚窯處。下午還是來了一批婦人。結果杜飛發現這批婦人的動作絲毫不必年輕人慢。眼看前面的空地已經基本堆滿了。這效率確實高了好多。大概估計一下。一個下午這裡幾十口子人。愣是做了接近3000塊磚頭。保長也很是滿意。杜飛教張三他們如何放磚,才能讓磚窯里通風,還能溫度達到1000℃左右。大火把裡面的磚頭燒的通紅,窯牆面到時候用泥沙蓋好。燜燒一天一夜就行。做完這些。杜飛跟著保長返回了院子。途中杜飛還收了三個魚簍。跟保長確定了,明天木匠到來的時間。杜飛好提前安排孩子們寫字內容。保長也回家安排了。
杜飛剛到院子。前幾天來的那個青袍商人再次來了,後面還跟了一個家丁。開口道,先生,聽說您這段時間又收了一些孩子。您看我家小子能不能也過來讀書識字啊!至於這報酬。孩子們的午飯我包了。給孩子沒人一頓一兩半小米。再給先生您送20個雞蛋。100個銅錢。希望你能通融一下!杜飛聽說孩子們有小米吃,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回到,秦掌柜,銅錢我就不要了。這小米和雞蛋你送過來吧!還有你家小子跟我同吃同住。我該使喚還得使喚。你到時候可別心疼。秦掌柜聞言深深一揖。嘴裡是千恩萬謝。這時家丁把身邊的袋子拿了過來。打開給杜飛看。果然是一袋小米。估計也有三四十斤。
杜飛接過小米。讓秦掌柜明天帶孩子過來。便問起秦掌柜。外面現在小米多少錢一斤。酒多少一斤。私鹽多少一斤。秦掌柜道。小米4個銅錢一斤。酒也看好壞。8個銅錢到50個銅錢都有。至於私鹽,秦掌柜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道。先生,賣私鹽要殺頭的。以後這個了別亂問。弄不好會出事兒。其實秦掌柜以前就是販賣私鹽起家的。現在已經洗白了。所以他才這麼小心翼翼的。杜飛剛才又答應收他孩子。他一咬牙道,現在私鹽50個銅錢一斤。官鹽80個銅錢一斤。但是官鹽大部分都是粗鹽。而且缺斤少兩。而且今年缺鹽,估計過幾天這鹽價又得提了。私鹽50個銅錢是細鹽。這幾年咱們縣做私鹽生意的被抓了。聽說是抄了家,人頭還落了地。
杜飛聽完才知道原來官鹽也在坑人啊!只是這鹽除了井鹽,海鹽還有岩鹽。除了一些動物喜歡舔舐。周圍樹木咋辦都沒有,所以杜飛也在詢問光禿禿的山。只是一直沒有線索。杜飛道,秦掌柜請問你有沒有見過石鹽?就是一塊塊的石頭那種。秦掌柜道。這個倒是聽過,有人吃過。只是吃過之後人就沒了。這種石頭我家還有幾十塊。先生問這個幹嘛?杜飛聽秦掌柜說他家有。自己不動聲色道。秦掌柜可否把這些石頭送給在下。在下雞蛋就不要了。秦掌柜爽快的表示這都是小事。雞蛋還是要給的。其實秦掌柜以前販賣食鹽的時候,為了利益,弄了很多這樣的岩鹽,會敲一小部分參進鹽里。大部分人只會當這是小石頭或者沙粒。也不會被發現。杜飛道,秦掌柜,這石鹽從何處所得?可否告知在下。秦掌柜道,這是從西北的羌國運過來的。在下以前做一些布匹生意,一年也會去10來次。羌國對咱們吳國的布匹是情有獨鍾。價格是咱們吳國的好幾倍。偶得這石鹽便運了一些回來。有的顏色極為好看。便放在家做了一些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