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明天見

第545章 明天見

「沒事了,胃裡的東西清乾淨了就神清氣爽。」安雅有些逞強道。自己這一點點不舒服哪能跟手術室里的病人相比,她必須趕快回去。

「你先回辦公室休息吧,我會顧著院長。」

「我沒事了啦。」

「你要是不回辦公室休息,我立刻就去跟院長說你吐得死去活來,昏死在女廁里,你看看他會不會立刻拋棄病人!」

「別別別、別啊你,我哪有這麼嚴重。不是啦,你幹嘛嚇唬他,我明明就是吃壞肚子而已,不要跟他說啦!」安雅傻眼地看著用一本正經表情威脅她的蓋比……莫名很有殺傷力啊!

「那你就給我乖乖回到辦公室休息,要是讓我知道你在走廊上鬼混,我絕對會十倍嚴重跟院長說。」

「唉呀,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不可以跟他說;他如果有問就說我、我吃壞東西、鬧肚子,拜託!」

「是是,就豬頭皮嘛,我知道了。」

喔嗚──幹嘛提到豬頭皮啦害她又有畫面,噁心感又冒了上來。

「安雅!」艾登怒氣沖沖地走進辦公室,找到不聽話的小傻老婆。

「嚇!」被大爺這麼大聲一吼,正在寫字的手被他嚇歪。「欸,害我寫錯字了啦。」

「手伸出來。」

安雅莫名其妙,手才剛伸出來立刻痛得哇哇叫:

「好痛,你弄什麼在我手上?流血了啦!」

「安靜點不要講話!」艾登一見血,立即從白袍口袋摸出早有預謀的小滴管接著,幾分鐘后他綳著一張臉,帶著小滴管走了出去。

「搞什麼啊這個人?來去一陣風?臉還這麼臭,是一陣臭風。」低頭看著被扎了一針的食指,默默含進嘴裡。

在我手指上戳一個洞,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教訓你!

不對,不用我教訓他,我只要打通電話跟臭哥告狀就好了,你就準備被人打趴在路邊吧!

居然在我手指上戳個洞,偷了半管血是想幹嘛?還不準問?

這天底下還有像你這麼霸道的醫生嗎?偷人家的血想幹嘛啊?最近血庫缺血嗎?可也不對啊,這麼點血量只能餵飽蚊子吧?太陽一曬就蒸發了……到底是?

「大爺最近的腦袋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居然偷我的血?不會是要去檢查我有沒有艾滋病吧?就像之前他期刊上寫的那個什麼ADSL還是ANLS……不對,他說那個是什麼高級神經救命術……神經救命術,呿,我看他現在就很需要神經救命。偷我的血,神經有病嗎?」

安雅默默地為自己可憐的手指貼上OK綳,不斷咒罵腦公。

數十分鐘過去,艾登再次走了進來,伴隨著極其溫柔小心的聲音:

「寶貝老婆?」

安雅聽見大爺極不尋常的音調,瞪大眼睛恐慌地看著他:

「你……受了什麼刺激嗎?」

艾登只笑不答,那表情讓安雅毛骨悚然,慌亂地小手四處尋找可以防身的武器。

「寶貝兒。」

「干、幹什麼?你、你你你想做、什麼?」

「你怎麼了?」

「你、你才怎麼了,你發生什麼事?被外星人入侵還是被鬼附身?」安雅見艾登慢慢向她走近,趕緊拿起桌上的磚頭書擋在胸前。「你再靠過來,我就扁你。」

「你捨得打我?」

「當然捨得,我就扁你、就扁你這個神經病。剛剛衝進來凶不拉幾、還偷人家的血;現在走進來殷勤獻得很可怕,你想幹什麼?你不是艾登吧?」安雅跳離座位,躲避越走越近的他。

「小心你的腳步,好好走路,不要蹦蹦跳跳的。」

「你先證明你是艾登再說!」

「我現在不管什麼話題,這張臉都沒有辦法不笑。」艾登這一說,安雅才知道他的問題出在詭異的笑臉。這麼不尋常的嘻皮笑臉是發生什麼事情?

「怎麼了?你中樂透了還是撿到錢?」

「心情好只能是錢嗎?」艾登趁她不注意,一個箭步把她抓進懷裡,用力抱緊。「給你,自己看看。」

安雅還來不及掙扎,注意力全集中到艾登手上的單據。道:

「血液檢查報告?你果然偷我的血是去檢查,幹嘛?我又沒有艾滋病,檢查什麼啊?」

「寶貝兒,抽血不是只能檢查出艾滋病而已。正好你剛才把肚子里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這時檢查最准。」艾登輕捏她的鼻子,笑容都快裂到耳根去了。

「你知道……一定是蓋比告訴你了,可惡!我明明叫她不要說的。」安雅鼓著臉頰扁著嘴,不滿全寫在臉上。

「我就知道你不會告訴我,所以只好偷了你半管血,由我親自檢驗。」艾登看著血液報告特定欄位的指數,喜孜孜地。「當我看到你的反應呈現陽性時,立刻抱住旁邊的醫檢師轉了三圈……現在回想真覺得丟臉。」

「陽性?什麼東西是陽性?我不會真的有艾滋病吧?」

「寶貝兒,HCG呈現陽性,你懷孕了。」

「蛤?」安雅腦子一片空白。

「我居然能有這個機會親自檢驗出我孩子的來臨,謝謝你。」艾登邊說,邊抱起安雅轉了幾圈。

「蛤?啥?」

嗯,他的小傻老婆還沒反應過來。沒關係,他還有9個月的時間可以慢慢開導她。

他不爭競、不喧嚷,街上也沒有人聽見他的聲音──Mat12:19。

伯克郡溫莎鎮

位於泰晤士河上游,全英國最頂尖、最神秘且最有貴族氣息的學校,與英國女皇行宮溫莎古堡隔岸相望,被稱之為「紳士搖籃」的伊頓公學,自英王亨利六世於1440年創校以來,完完整整凝聚了英國傳統教育最精華的核心。m.

在此就讀的貴族男孩們,無論春夏秋冬只能穿著燕尾服上學。燕尾服呈黑白兩色者為普通學生、彩色馬甲配灰色長褲者為學生領袖,成績優異的同時還在團體中擁有崇高地位以及權力。

畢業於伊頓公校的菁英,社會不自覺將他們歸類在伊頓公校幫派中,其中成員不乏世界知名人物,例如惠靈頓公爵、作家喬治奧韋爾、威廉王子和英國首相卡麥隆等人。伊頓是世界上最具權勢的學校所言不假,宗旨在貴族菁英中培養菁英,展露了英國皇室傳統最迷人的部分。

白日優雅靜謐的溫莎小鎮,路上可以偶遇那帶著公文夾的伊頓公校生,搭配藍天白雲的伊頓小鎮街景,深深感受到英國紳士的高貴與矜持;但一到夜晚即幻化為僅有行家才能找到入口的絢麗迷宮,迷宮的代表則是聲名遠播的塔爾塔洛斯酒吧(TartarusBar)。

紫醉金迷的喧囂,反抗著溫莎的優雅、伊頓的貴氣,是矜持的英國紳士尋找一絲喘息空間的處所。

塔爾塔洛斯是希臘神話中地獄的代名詞,關押惡人的監獄,以冥河與人間相隔;但丁《神曲》中塔爾塔洛斯是比冥界還要更深處,克羅諾斯拘禁獨眼巨人的可怕處所。

以此為名的塔爾塔洛斯酒吧,取其關押惡人監獄之意,提供一出生便帶著原罪的人們,在巨大壓力的社會中藉由酒精的擺渡,在某個夜晚讓靈魂獲得稍縱即逝的解放。

冷藍霓虹的Tartarus招牌,走進室內飄渺的煙霧是植物香、甜味和苦味參雜的雪茄;伊頓人的堅持是即便落魄不堪,彈指間的煙灰絕不可馬虎。好聞的空氣里仔細感受還是能察覺主體的苦香,例如咖啡味、可可味或者是樹葉燃燒的氣味,不是一味的苦,而是帶有隱隱的一股回甘。

穿透在可見苦香空氣中的是60年代的醇厚嗓音老歌,歌詞描寫亘古不變的人性,為酒吧整體帶來一種靈魂沉澱的寧靜、甚至是尋找生命意義過程中迷惘的過客的避風港。

酒吧中稱之為靈魂人物的調酒師(Bartender)是酒客是否再次光顧的最重要考慮點。每間酒吧都有招牌調酒師,每個調酒師都有屬於自己的拿手;絢麗的技巧、入喉難忘的滋味,觸動著內心深處。

塔爾塔洛斯酒吧有數名調酒師,男性女性各半,其中一位無論男女都對投以感興趣的眼神。是女性的身材,但帶著男人的冷冽眼神,透著對世事不屑一顧的傲慢;若說是男性,她的表情卻又含著淡淡女性特有的堅毅溫柔。內深外灰的特殊漸層發色、八二分的瀏海向左邊撒、利落的中短髮在在凸顯她的性格;但是那極白的膚色、倒映著雪克杯的專註綠色眼眸、未施脂粉的稚嫩臉龐,清純如學生。

兩種矛盾交融在女調酒師身上,天生的迷人氣質本就讓人想深探她的底細,女子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魅力,面對纏上來的酒客,總是能優雅地打發也不引起糾紛。有意追求的男子輕易被擊敗,卻不輕言放棄,以至於只要女子站台時生意更是絡繹不絕。

眾多男子的追求照理說會引得吧台水泄不通,但令人意外的是,上前挑戰的酒客,總在7分鐘之內會離去,塔爾塔洛斯酒吧老闆見她並不造成困擾,也就由著她去發揮。

提升業績,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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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不完美CEO的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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